这一幕落入在场所有人眼中,引发阵阵惊异。
“这……不可能……”
站在崔国公身后的“假太后”猛地后退半步,面色煞白:“国公,他们……怎么把真正的太后救出来了?!”
崔国公咬牙,强行镇定,挥臂指向自己身边那华服女子:“她才是真太后!至于那冒牌货,不知打哪儿冒出——各位切莫被她蒙蔽!”
他神情阴鸷,似要用最后一抹威势震慑众人。
真正的太后怒气上涌,声音随之提高:“崔国公,你竟敢伙同这等贱婢,假传懿旨、囚禁哀家,还敢编造谎言欺世?今夜必要你血债血偿!”
“贱婢?!”
假太后咬紧牙关,可眼里闪着慌乱:“本宫才是真太后!当年先皇与崔国公、殷将军等老臣,为江山戮力同心。哼,你一个冒牌货,算什么东西?!”
她语声凶狠,却难掩心虚,显然知道自己底细已被戳破。
太后正要再斥责,忽见秦相立在侧方。
他高举一卷公文,洪亮朗声:“崔国公、贵公公!你们暗通殿帅府,假传圣旨囚禁真太后,挑拨边境战火,还下令烧毁王府,这些罪证可都有了。还能狡辩否?!”
贵公公嘴角抽动,面色青白。虽仍保持跪伏姿态,却猛地朝假太后努嘴示意。
“启禀娘娘——”他忽然看向真正的太后,语调带着深刻不甘,“这才是冒牌!当初娘娘病重,如何能顷刻痊愈?简直荒谬!她分明是人假扮的!老奴当年贴身伺候先皇、云裳皇后,对当今宁太后与小皇帝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满,只不过碍于礼制才隐忍!现在,这女子更蹦出来欺君,妄称太后!”
这贵公公果然压抑许久的怨恨,话中充满对宁太后与小皇帝黎朝的鄙夷。他早年追随云裳皇后,自认看不上半途上位的宁太后。
假太后顺势尖笑:“没错!本宫才是真正的太后,始终待在宫里——你那所谓‘真太后’,说不定是戏子!她——”
“少贼喊捉贼!”
真太后打断尖笑,冷冷一哼:“既如此,你可说得出先皇留给哀家的金凤玉牌藏在哪里?可曾示人?”
假太后呃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怔在原地。
围观士兵也暗暗议论:若对方真是太后,这等隐秘事怎会不知?
崔国公察觉局势不稳,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踏前一步:“别管这些!殿帅府听令,擒下这伙乱贼,违者就地斩!”
他怒喝一声,大队戟阵呼啸推进,将云昭、云晟及真太后死死围在中央。
太后望向那些禁军,厉声:“你们还不拿下崔国公?他要谋朝篡位!”
然而众禁军毫无动作。为首那身披铁甲的统领垂头抱拳:“娘娘恕罪……先有调令将我等编进殿帅府编制,如今只听殿帅府号令。”
原来崔国公早把禁军悄悄替换、收买,让太后虽真身现世,却无可指挥。
太后又惊又怒:“崔国公……你竟真正动了逆心!”
云昭、云晟、陆哲铭等人面色凝重。他们如今以寡敌众,一旦爆发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秦相则趁机上前,一把撕开袖口露出帝师腰牌:“崔国公,你别忘了我乃帝师,一言可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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