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首先开炮,一拍桌案,大声说道:“陛下,这刘演平日里着急火燎要打宛城,结果到了宛城他又怕了,不敢攻城了!这不是耽误大事吗?”
王凤立刻附和,冷笑道:“就是!没想到刘演平日里威风凛凛,结果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是个胆小鬼!陛下,您可得好好管管他!”
陈牧也不甘示弱,装腔作势地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陛下,刘演此举实在不妥。兵法有云,‘兵贵神速’,他这样拖延,岂不是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依我看,他根本不懂兵法!”
刘玄坐在主位上,听得头大如斗,心里暗暗叫苦:“这群人,真是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他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常和朱鲔,见他们一直没吱声,便问道:“王常、朱鲔,你们怎么看?”
王常沉吟片刻,拱手道:“陛下,我军劳师远征,将士们疲惫不堪,若是贸然攻城,恐怕难以取胜。刘演将军按兵不动,或许有他的道理。”
朱鲔也点头附和:“陛下,敌军以逸待劳,若是我们急于攻城,恐怕正中他们下怀。还请陛下明鉴。”
王匡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说道:“王常、朱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千里迢迢跑来,就是为了在这儿干等着?刘演不敢打,那就让我们来打!”
王凤也拍着桌子喊道:“就是!陛下,您可不能听他们的!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小小的宛城?刘演不敢打,那就换人!”
陈牧则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有些人啊,就是胆小怕事,成不了大器。您可得擦亮眼睛,别被他们蒙蔽了。”
刘玄听得头更大了,心里暗骂:“这群人,真是没完没了!”但他又不敢明着反对王匡、王凤,毕竟这两人手握重兵,万一惹恼了他们,自己这“皇帝”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
于是,刘玄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副“朕自有主张”的模样,缓缓说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这样吧,派人去前军把大司徒刘演召回来,晚上朕要宴请群臣,共商大计。对了,别忘了邀请邓晨也来。”
王匡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皱眉道:“陛下,召刘演回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请邓晨?他不过是个小角色,何必浪费这时间?”
刘玄心里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王爱卿,邓晨此人颇有才智,朕觉得他或许能出些好主意。再说了,群策群力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王凤还想再说什么,刘玄却已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好了,诸位爱卿先去准备吧,晚上咱们再详谈。”
王匡、王凤等人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大帐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刘玄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自语道:“这群人,真是吵得我头都大了。唉,这皇帝当得,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