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计谋很简单,只是要把护法的阴谋暴露给前任大土司听即可。”
“所以先生就先让张副官拿着我的信物,潜入白乔寨找到我母亲;又让那个叛徒以交付我的头颅为由,骗护法去城外接头;最后由我陪着母亲去偷听他们对话,将护法的恶行曝光。”
齐铁嘴微笑着点头,时怀婵感激道: “先生真是高才,否则此次我恐怕九死一生。”说罢又难过道, “先生可知,这一切都是护法的计谋,就连我儿之死也是他所为。他竟然勾结黑乔用巫蛊之术害死我儿,伪造成暴毙,谣传这是因我无德,乃上天示警。 ”
“这居然跟黑乔有关。”
“护法为了害死我,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他算尽了一切,却没料到二位的出现。 ”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时怀婵微微点头,神色感伤。
她看向齐铁嘴、张副官,感激地说: “让二位见笑了。二位要找的那位朋友,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太好了,多谢大土司。”张副官微笑着说。
“二位可即刻启程,不过你们的那位朋友,伤得很重,不适合赶路,不如就将他留在我这养伤吧。”
“大土司客气了,二爷应该还撑得住,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路吧。”
时怀婵却神色一变, “你们路途不便,还是把他留下吧,我已经派人把他从客栈接过来了。”
张副官一听,警惕地看向时怀婵, “大土司这是何意?”
时怀婵看着张副官,斩钉截铁地说: “人,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说完,朝一旁的白乔寨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立马上前一步,冲着张副官拉开了腰间的佩刀。
张副官气愤地也握住腰间的佩刀,双方僵持。齐铁嘴见此,忙打圆场,“多谢大土司关心,只是二爷身体虚弱,万不可劳累了。”
“先生放心,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 ”
“那就劳烦大土司照料二爷了,等我们找了人回来,再来接二爷。”
“好。”时怀婵点头。
齐铁嘴松了口气,张副官依旧不快,还要再说什么,被齐铁嘴使眼色阻止,便气呼呼地向外走着,齐铁嘴追在他身后,喊道: “副官,你等等我。”
“八爷怎可将二爷留在此处?这个大土司还真是恩将仇报,明明说好我们送她回到白乔寨,她就带我们去找佛爷,如今倒好,居然把二爷扣了起来。”张副官不快地指责。
齐铁嘴被张副官的一番话逗乐, “她哪是要把二爷扣起来,她分明是喜欢上了二爷,舍不得他走。”
张副官惊讶地问: “什么?”
张副官想了下,着急地说, “那……那更不能把二爷留在这了。”
“你就别担心了,二爷如今伤重,霍小姐也走了,你难道真的要带着二爷跟我们赶路吗?”
“可……”
“放心吧,大土司会有分寸的,这是白乔寨,她一个大土司,还能找二爷逼婚,别忘了二爷可是个汉人。而且退一万步说,二爷如今伤重,她能干吗?”
张副官松了口气,但依旧不快, “那她也可以好好说,干嘛弄得跟明抢似的。”“她毕竟是大土司,身居高位,难免霸道些。不过也幸亏她是大土司,白乔历来善药,二爷的伤这下是有救了。”
“如此说来,也是件好事。”
“嗯。 ”
时怀婵坐在宝座上,看着大堂外,有些感伤,喃喃自语: “我只是想多陪陪他,留一点回忆,绝对不会伤害他的,等你们找到了人回来,就会把他还给你们了。”
一名白乔士兵拦住齐铁嘴、张副官,冲二人拱手, “二位,这是你们要找的人的地址。”说着将一张纸递给齐铁嘴。
“多谢。”齐铁嘴谢过士兵,赶忙接过。齐铁嘴狼狈地走在荒野的小路上,气喘吁吁,原本走在前面的张副官见他久久没有跟上来,便走了回来, “八爷……”不等张副官说完,齐铁嘴就抬手打断他, “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我要休息。 ”
“八爷。”张副官着急地喊道。
“副官,你就是再着急,我们今天也到不了,而且佛爷的位置我们已经知道了,干嘛这么着急?”齐铁嘴看了张副官一眼,猜测道, “你不会还想着你之前做的那个梦吧?”“嗯,那个梦看起来很不祥,我真的很担心佛爷。”
张副官点点头,神色忧虑。
“都跟你说了,梦是反的。再说佛爷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张大佛爷,百无禁忌的??”齐铁嘴话没说完,见张副官脸色不佳,忙闭了嘴, “好,好,我们继续赶路吧,我拼着命今夜就不睡了!”
“嗯。”
张副官拼命点头,继续赶路,齐铁嘴无奈地翻了白眼,只好跟上。
天蒙蒙亮,一身白乔女装打扮的听奴正站在岔路口张望。听见脚步声传来,迎上去查看,只见风尘仆仆的齐铁嘴、张副官走了过来。
齐铁嘴又累又困,十分狼狈,张副官倒是精神奕奕。
听奴上前给二人行礼, “先生、副官好。”
张副官见到听奴欣喜地叫道: “听奴??”
话没说完,就被齐铁嘴打断。“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了。”
“二位辛苦了,夫人正等着二位。”听奴微笑着说道,见二人诧异,便解释道,“夫人昨日就接到了大土司的飞鸽传书,知道二位今日会到。”
“哦。”二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