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反沙芋头

第43章 年纪越大朋友越少

到了下午才打车去县城,这边路上车也是很多,因为快过年了,也有些塞车。他们打的车把窗户都打开了,风很大,把头发都吹乱了。不久,就经过了柳钢,那里尘土飞扬,空气很不好。天空弥漫着带有小尘粒的灰尘,钢厂的烟囱冒着黑烟。

黄忆的父亲说这个情况跟他们以前住在贵港的钢铁厂一样,也是污染很严重。黄忆让司机把窗关上。他们发现过了这一段路后,之后的路都是灰尘很大,路边的树叶满是白色的灰尘粘在上面。看起来脏兮兮的。

白珍坐在的士里感觉有些闷,好几次想吐。她含了话梅压下去。黄忆的母亲有些晕车,白珍还在那里和她聊天,想着可以分散注意力。

大概走了一小时车程,他们终于到了黄忆父亲的老家。他们家的亲戚就是剩下的七八个姑姑和他们的子女。

据说黄忆的母亲生了十二个孩子,只有黄忆父亲是儿子,而且是小儿子。其他的都是女儿。所以黄忆有很多个姑姑,他们这边的亲戚如果聚在一起都有二三十桌。黄忆说他们的婚宴在这边县城里定的那个酒店有五十桌。还备了几桌。

来接他们的是黄忆的一个表姐,他们家是自己做生意,她开车来接他们去他们家的自建房住。第三天才是他们的婚宴。

当天晚上,他们就在这个表姐家住,但是按照当地习俗,夫妻都不能住一个房间,他们都是错开住了,男的和男的一间房,女的和女的一间房。白珍跟黄忆的侄女住一起。

次日,表姐带他们去县城的商业区,白珍说要去那边的婚纱影楼挑一套适合摆酒用的裙子。这边天气还挺冷的,只有两三度。

婆婆对白珍说,不要挑太薄的,之前他们在贵港摆酒已经穿过婚纱了。婆婆说可以挑一套红色的,这边的人喜欢喜庆一点的。

白珍这时候腰身比前两个月有了点肉。表姐还提议可以穿旗袍,白珍当时试了一套,发现会比较显肚子,婆婆说不要穿这么显腰身的,这回暴露出她的缺点。

白珍也这么觉得,她挑了另一套龙凤袍,是厚一点的袄子的那种。看上去也不土。她试了下,还可以,比较合身。

随后她跟这家影楼商量化妆的事情和价格,谈好后就下定金。当天晚上为了第二天化妆皮肤好看,白珍还敷了面膜。

婆婆在白珍睡前还担心她会肚子饿,还来敲门给她两个煮好的蛋,放在保温壶里,说如果半夜饿了,可以拿来吃。白珍可能累了一天了,她很快就入睡了。没有半夜起来吃东西。

次日,发现这边下毛毛雨,房间的瓷砖都有些回南。白珍穿着靴子换上了那套龙凤袍,,化妆师已经过来了,在楼下。她就和那个侄女下楼。他们这边的习俗是中午摆酒。那个侄女做她的伴娘。

他们几个人都在往楼下走去,然而楼梯回南潮湿了,白珍的靴子也有些滑。她突然脚下一滑,她心里一惊,赶紧用手掌撑地,避免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因此避免了摔倒在地,不过当时也惊到了。公公婆婆都有些大惊失色。他们也很担心万一摔倒了,这个酒宴怎么开始?而且怎么和白珍父母交代。

但是白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只是当地距离医院比较远。她就想着没有摔到地上应该没事吧。她随后去了厕所,看到没有见红,应该没事。

她就告诉黄忆估计问题不大,她随后就化妆去了。这个化妆师费用不便宜,350元,不跟妆。他们准备好后,就一起全家走路去了附近的那个酒店。

这个说是酒店,其实就是个酒楼。黄忆夫妻俩和侄女都站在门口,每个人端着一盘糖,只要有亲戚进去,他们就会递上几颗糖,有男的宾客进去,黄忆就会发烟给他们。

这边的亲戚很多是从村里赶过来的。白珍看到他们有的还是开着拖拉机、三轮车过来的。他们带着村里自己家做的米酒过来,有几个人抬着那种大的酒桶,估计几十斤一通。他吃饭的时候都是用大瓷碗装酒,不是用杯子。一人一碗。

黄忆酒量不行,表姐已经提前帮他跟酒楼的人安排好了他的酒水,就是在白酒的酒壶里用矿泉水代替。

亲戚们说了祝福的话,黄忆他们一桌桌敬酒,然后大家喝起来了,最后都变成了村里那种喝酒的场景,就在那里猜码,然后斗酒。

黄忆的父亲很能喝酒,和一群乡亲们在忆苦思甜,一起大碗大碗喝酒。白珍看到吃饭过了一会,那些亲戚都在找酒楼要一次性的饭盒打包吃的了。

这跟小时候在贵港吃席一样的传统,就是出了红包钱吃饭,这些人就会把菜打包回家。很快菜都被打包完了。剩下的两三桌在那里斗酒的,其他人都撤了。这吃饭的速度比他们之前在贵港和深圳摆酒的吃饭速度快很多。而且酒楼没有主持人,也没有什么环节,纯粹就是吃饭喝酒。

白珍夫妻俩和婆婆、侄女就先回去表姐家,黄忆的父亲还在那里陪那些亲戚和乡亲喝酒。他们还正在兴致上。这天黄忆父亲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白珍多年后回想起来这场酒席,其实就是给公公撑面子的酒席。

蓝月年前每天收拾家里到半夜两三点才睡觉。其实家里每天清洁,并不是太脏。她每天晚上晚饭后就开始收拾厨房卫生,弄几个小时才觉得干净。这几天她都很困,下午都会在午睡的时候补觉。

白梅说,妈妈有洁癖,但凡她和姐姐在厨房做饭,她都会做卫生好久。不过她跟白珍说,白珍用完厨房后相对比较干净。因为白珍边做饭边收拾厨房。至少不会走样太多。

而白梅习惯饭后才一并收拾厨房,她也比较懒。做顿饭厨房里到处都有碎菜或者油渍,确实要收拾比较久。蓝月看到厨房乱七八糟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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