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嬴系内心的激动无法掩饰。神候酒?
这正是他心驰神往之物。既然有此良机品酒,
岂有不满心欢喜之理?但他脸上仍尽力保持着镇定,
双手合掌行礼,
“一切都听从公子安排。”
听了这话,秦澜转头望向荀子,微微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何时出发?”荀子毫不迟疑,“立刻启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走吧!”“走!”
在众多儒者的目光注视之下,
秦澜与嬴系与荀子交谈甚欢,直往儒家基地而去。
一路上,无论何人都未再多言,
只因他们都深知这位荀师叔的性情。虽然平素温和有礼,自称“文派”,但一旦触怒于他,
即便是门中之主也会遭到叱责。
待众人身影隐没夜幕,
周围的儒者才敢低声议论起来,
“师叔祖到底出于何等考虑,对秦澜公子表现如此之尊重?”
“的确,我也有疑问,自从秦澜破了珍珑棋局后,师叔祖归来说什么也不许儒家参与大秦国的事务了。”
“别瞎猜了,师叔祖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做出损害儒家利益之举。”
“同意。而且,不要忘了,当年张良带领我们投效公子扶苏,这或许就是师叔祖这般行事的背后因素之一吧。”
这时,
战将榜上的名字依旧不断地刷新着,不过榜单下部,
依然只有银海水师将官的名字。这对时刻关注此榜的人来说,
无疑是一种震撼。
因为他们清楚,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离奇,
已经超出了常理范围。就在同一时间,
东海海岸十余公里处,
万余农家军战士横七竖八地躺倒,身上斑斑血迹,正艰难处理自己的伤口,
痛苦的哀嚎几乎笼罩整个战场,
“哎呀,这该死的,刚一出手就被如此猛烈的攻击打垮了,这是惹上了什么样的灾星啊!”
“那古铜战船恐怖极了,它发射出的那种光芒可以直接夺走人的生命,根本让人来不及防备。”
“还说来不及防备?我还听见了船上有人大喊撤退,说若不听话则赶尽杀绝,但还是有不少人没有移动。”
“……你到底在说什么?站哪儿说话不腰疼?那剑神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现在居然替他说话!”
瞬间,
这些农民军在受伤的痛苦中开始了激烈的争斗。而在稍远的地方,
一位瘦弱的中年人,眼中闪烁着诡诈的神色,他的背后插着一柄长剑,
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凝视着沛县的方向,抚摸着下巴轻声低语:“樊哙?曹参?卢绾?萧何?” “为什么这些人会登上战将榜?还得到了奖励?这实在不合常理啊!”
语气中满是对现状的困惑与不解。
没错,
他就是刘邦。
此时他正是一位小统领,在一个村落中任职。而沛县正是他的故乡。
这些上榜的人都是他曾经的好友。然而,
他们都安土重迁,并没有离开沛县的意思,唯独他选择外出探索新世界,因而踏足此村。
同一时间,
沛县,
一间屠宰场上。
身材魁梧如山、肌肤呈棕黑色且长有一脸虬髯的樊哙正在娴熟地使用手中的宰猪刀斩肉。那把挂在他腰侧、充满灵力而又新亮的宰猪刀,
正是一份来自战将榜的奖赏。嚓…...
恰在这时,
手中的屠刀猛然剁到一根硬骨上,刃面应声而断。
对这个突发状况,樊哙提了提那断刃,笑眯眯地说,
“嘿,正好,来了新刀替换了你。”说着,
顺手将破损的旧刀放置一旁并未抛弃。
在这种战争连绵不断的年代,一件如此实用的好刀?
价值相当不菲。即使这把现在坏了,
也只需要稍稍用砺石修整一番,立刻就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
紧接着,
他从腰带里拔出了新的屠刀,轻轻挥动一下。嚓.......
那坚硬的骨头在这新刀的锋刃下一触即断,犹如割破布匹一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