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正让人动心的地方,是倘若男女双方都有双修功法,那炼体修行,则事半功倍,且突破入炼气境,毫无瓶颈!
陈长生已经六十有余,却卡在炼体九层,眼见年长体衰,是很难达到精气神大圆满的境界,去冲击炼气境了。
眼下这天狐族女人,几乎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哪能不动心。
甚至还有些怨恨。
你金光教明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怎么不把这女人送给我?
倘若当初如此,我又何必拼死抵抗?
宁亦半垂着眼帘,自然是看到了鲁松豪迈神情之下,眼底的傲然。
还有,陈长生的露骨神情。
不由得心内冷笑。
竖子不足与谋。
这陈长生,根本没有想通为何金光教,此时只把这天狐族女人送给自己,却故意不送给他。
今日自己若果真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那接了这女人,自然是日夜征伐。
而也觊觎这天狐族女人的陈长生,都不必金光教出手,自然便会被血魔教抹除。
这天狐族女人,还有这些金银财宝,只是金光教的粗浅计谋而已!
虽说是五箱子财货,但同时鲁松叶说了,是给血魔教上下的。
此时不管宁亦接不接受,血魔教下边的人,都已经有想法了。
发下去吧,自己半分好处也没有了,不发吧,下边教众,少不得有怨言!
这是离间血魔教军心!
而一个天狐族女人,更是让极阴教与血魔教,结盟不成!
金光教这番,没安一点好心。
宁亦抬起头,看见了鲁松微笑的样子,还有挺起的胸膛。
即便他身后的金光教教众,都是一副傲然的模样。
宁亦忽而对着身后的温玉,轻声吩咐了下,便让她退下了。
再回首,看着厅内众人众生像,‘呵呵’一下,笑出声来。
那鲁松听得笑声中意味深长,不由得脸色一变。
“宁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宁亦摇摇头。
“哎呀,金光教这般殷勤讨好我血魔教,真是让我这个少主,心中高兴啊!”
这忽然的说辞,让鲁松都怔住了。
血魔教少主,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金光教好几万人,需要来讨好你血魔教?
当下他脸色涨红,强忍着怒气道。
“宁少主!你怕是会错意了,我奉教主之命,前来征召你血魔教!”
宁亦摆摆手,对他说道。
“知道了,你东西留下,我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
鲁松都快被气笑了!
我今天带着那么多东西来,就是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你一句考虑考虑,就想昧下我这么多财宝?
若不是教主叮嘱在前,他几乎就要跳起来,一掌把这个可恨的家伙拍进地砖里!
“宁少主!我不跟你废话,我教主说了,让你今日就答复,是否归顺我金光教,若归顺,自是好处多多!美人财货任你挑选,如若不然,只怕你血魔教旦夕间夷为平地!”
宁亦听后,忽而神色一正,仿佛遇到了什么纠结之事。
他忽而扬手,唤了那鲁松近前来。
而后咳了一下,轻声问道。
“那个,我不归顺,就要杀了我?”
其脸上恐惧之色,一目了然。
鲁松这才放松下来,没想到,这血魔教少主,还真特么是个傻子!
当下他上前几步,冷哼一声,大咧咧道。
“不错!不肯归顺的,全部杀了!”
“那,那我教中,那些随我父亲修了血魔功的修者,该如何啊?”
眼见宁亦,几乎是六神无主,眼中露出茫然恐惧焦灼,鲁松不由得暗爽。
教主还说血魔教不可小觑,如今看来,少主都是个脓包,那整教上下,又何足为惧!
当下斥责道。
“你是听不懂么!你父亲与你,但凡有一个不归顺的,那我们金光教,势必斩草除根!”
宁亦听到这样的话语后,才点点头,看着厅外陆续赶来的血魔教教徒。
“这就好。”
鲁松一怔,什么这就好?
杀你全教上下,还好?
然后他便见宁亦袖子一抬,一道白光闪过,自己的胸口,忽而一凉!
剑气?!
他惊叫一声,低头一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已然开在了他的右胸间!
这正是宁亦修习了个多月的御剑诀,出的第一剑!
青蛇妖给予的碎剑破片,被养了一个月的剑意加持下,竟然瞬间就洞开了鲁松的身躯。
“不?我,我要死在这里?”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正漠然看着他的宁亦,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这血魔教,根本就没有半点和谈的想法!
当下奋起全身力气,‘哈’地大叫一声,一掌轰了过去!
他是炼体七层的教中高手,即便受了如此致命伤势,因为强横的生命力,却一时还不会死去。
只是脑子里存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想法,一定要与这可恨的家伙,同归于尽。
炼体七层全力发劲,拳脚之间风声啸然,何其恐怖!
拳到椅裂,脚到石开!
宁亦艰难躲闪之际,对着门口还在发呆的教众喝道。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些要杀光我们的金光教徒,全部打死!”
姜伟听后,骤然暴起,一拳砸在一个反应不及的金光教教众脑袋之上。
“杀!”
顿时聚义厅内,乱成了一锅粥。
这边鲁松感到体内伤口已经开始封不住,就要爆裂开来,顿时厉声叫道。
“你个狗东西!只等我教主驾到,你们血魔教上下,定鸡犬不留!给我死啊!”
宁亦一脚把一张石椅踢到鲁松身前,对着不远处忙着躲避的陈长生一行人喊道。
“极阴教教主,再躲你又去哪里?还不与我一起,打死这鲁松!”
陈长生被喝破意图,这才端起架势,冲了上去。
他年纪大了,又见鲁松强弩之末,是以不想拼命,想躲开最锋锐的见面杀招的。
哪里知道宁亦躲闪之际,还有闲暇喊话,当下也不好再躲,冲上去与那鲁松,缠斗在一起。
‘噗——’
一股血柱,从鲁松伤口内喷出!
他攻势一滞,而陈长生趁机一脚,点在了他的头上。
直把他踹得重重跌倒在地,那伤口处,不停地流出大量血液。
似乎是力气在迅速散去,鲁松嘴角也出现血沫,他惨笑起来。
“呵,呵呵——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讲道义的偷袭崽子,我是活不了了,你们,也得死!”
一支黑色的匕首,忽而被鲁松从袖中掏出来。
他大叫一声,而后狠狠插在了自己左胸处!
无数黑色气体,从那匕首上盘旋而出,而后迅速盖住了他整个身体。
整个聚义厅,瞬间被浓烈的腥气给占领了!
“法器?”
陈长生大呼一声,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