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任何一个年代,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贼。
最近一两年,又处于十分特殊的动荡时期。
大量游手好闲的当地人和不安于现状的知青,逐渐变成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游荡在公社和县里。
久而久之,成为一个个的流氓团伙。
到家以后,陆远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和妹妹,媳妇说了一遍,让二女赶紧准备饭菜,招呼公社派来的吉普车司机。
留司机在家吃饭的同时,陆远又将陆老八几个生产队长叫过来陪酒。
忙里偷闲去了一趟陆平家。
叮嘱陆平的父母收拾一下,明天一块乘吉普车去医院照顾儿子。
绕道去赵大爷家,从地下挖出了两百张大团结。
“大爷大妈,你们也别太难过了,陆平已经脱离了危险,再养养身体就能好了,病房还有其他的患者,你们这么一哭,其他患者都休息不好。”
中午,吉普车将几个人送到县医院门口。
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平的爹娘伤心欲绝,当场落泪。
见其患者频频向这边侧目,陆远适时开口安慰老两口宽心。
陆平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不是一辈子要当哑巴。
再过三五天,脸上纱布去掉,陆平就能正常地和老两口说话了。
“村长,这次要不是你,我儿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家这辈子都不会忘。”
陆平爹说着就要给陆远下跪。
陆远连忙搀扶住对方,说道:“大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你我两家都姓陆,往上倒几辈有一个共同的老祖宗,咱们都是亲戚,您千万别这样。”
“大娘,你快劝劝大爷。”
说话间,陆远的眼睛四处寻摸,应该留在病房陪床的王大鹏和王强去哪儿了?
好说歹说,老两口总算止住眼泪。
忙前忙后地给儿子准备菜。
陆远跟着留在病房等了一会,十分钟后,依旧不见王强二人回来。
“同志,我打听一下,昨晚陪床的两个年轻人,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见有个端着饭盒的中年妇女进来,陆远上前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问起王强和王大鹏的去向。
中年女人说道:“没见他们留在这里陪床啊。”
“嗯!”
此话一出,陆远脸色骤变,迟疑道:“大姐,你没记错吧?他们昨晚没有在这里陪床?”
“我守了一夜,这事能记错吗?”
中年女人昨天晚上陪患病的丈夫在病房待了一夜。
谁在谁不在,她全都知道。
天色刚黑不久,陆远留下的两个年轻人就走了。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两个人回来。
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陆远不动声色地谢过中年妇女。
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陆远单手搂着下巴,王大鹏和王强怎么可能一夜不归。
陆远千叮咛万嘱咐,安排他们待在病房好好地照顾陆平。
王强是外人,不上心也就罢了。
王大鹏可是陆家庄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