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头顶厚厚的草垫,斜挎两只草包,左手提溜着煮饭器具,右手拄着“标枪”,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下到不知名的山脚站定。
望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村庄,江雁挺直腰板长舒一口气,终于走出来了!
自为草编停留那日算起,她又足足走了六日。
这六日的山路实在难走,晴一日,大雨一日,小雨三日,阴云一日。若不是她准备周全,不说淋成落汤鸡,估计又得大病一场。
收回感慨,江雁将肩上几近滑落的草绳往里拨,大步向前走去。
她得找人打听清楚,自己这一路走到了哪里。
……
“河下村?哪个河哪个下?”即便是知道自己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行走,绝对不可能再回到河定府府城附近,江雁对这个名字仍然留有阴影。
“淌水的河,上下的下,还能有哪个?”被江雁找上问话的村民盯着她“标枪”上方固定的四个箭镞,捏紧锄柄防备地问道:“你哪来的?来我们村做什么?”
江雁又退后几步暗示自己没有坏心,语带局促地说道:“我是何下村的,前几日跟村里人进山找吃的,没成想下大雨走散了,又不识路,就顺着山道一路走来这里。”
村民将锄头横在胸前:“这一带除了我们村,从没听说过还有一个河下村的。”
“不是淌水的河,是做姓的那个。”江雁抿出微笑:“在河定府。”
村民狐疑:“河定府那么老远,你一个人走过来?”
江雁尴尬:“我走了……好像有七八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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