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找上万事媒,要调查主子的生平。”
今夜大风狂作,夜烛随着纱帘张牙舞爪地飘着,赵徽坐在桌边看着烛火岿然不动,这个时间,只有寿王府的人还有皇宫里那位知道自己回家。
他心中猜到了是谁。
“赵厚手底下的人么?”赵徽启唇,抛去旧布衣,身上穿着金线缝好的外袍,金冠束起的长发,剑眉星目,桃花眼一抬,在这种略显诡谲的夜晚中,显得有毒又勾人。
“是。”褐衣男子干脆回应,上前呈上证据。
底下的人是寿王拨给他的一批训练有素的死士,在万事媒里负责培训,让万事媒变得更加隐秘有素。
很明显,成果不错。
赵徽笑了几声,吩咐道:“既然弟弟想要哥哥的生平,你们就‘事无巨细’地给,不准漏过一条。”
底下人领命退下。
赵徽出门转身往巷子里的杂食店去,打了一点卤牛肉,藏到今晚给木槿当夜宵,昨晚她半夜馋得直哭喊厨子起来做,等到做完她又睡着了。
厨子顾及她的身子,又不敢放辣,结果起床吃了几口不满意一整天心情又不好。
至于照顾的嬷嬷,还在宫里挑,赵徽心想,宫中那位为了让两个人多休息几天,已经忍了很久,估计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回到流云轩,木槿正皱着眉,在准备赵徽这个月的泡脚包,自从成亲之后,这些东西都是木槿准备的。自从回府找了京城的医师看后,重新调配了配方和药量,木槿刚才习惯性搞错了,还是老配方的药,得重新拆出来包好。
本来发愁的眉毛看见他就扬了起来,鼻子嗅嗅,绕着他转圈,问:“我闻到了好香的味道。”
习惯性地从他的胸口处掏出牛肉来,开心得不得了,丫鬟小厮看着两人也笑了起来。
“叫底下的人放起来温着,等晚间再吃。”赵徽挑了一片喂进她口中叫木槿先解解馋,再让她去洗手,“药里有药粉,也有藏红花,等到孩子出生再碰。”
于是两人相携去洗漱,去到寿王那里用膳。
果然,隔日就是在角门,木槿和赵徽是被秘密接进宫里,寿王妃要跟上还被内侍婉拒。
马车没有在宫门口停下,而是直直驶向金銮殿,除了上下朝,金銮殿前除了侍卫,并无他人打扰。
赵徽下车后,拉着木槿就轻车熟路往前面走去,内侍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身影,像许多年前那样追上去喊道:“大公子,您慢点,等等奴才。”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公子还是这么理所应当,小的时候能说是孩子年纪小不懂,长大后,特别是近些年陛下年老,开始恐慌那些觊觎自己皇位的儿子,还能这么疼爱如今不懂规矩的大公子吗?
赵帝高高在上坐在皇位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个最疼的孙子,终于没像以前那样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不过估计不是因为稳重了,是因为身边的妻子。
见到木槿,赵帝终于清楚为什么说起乡野村妇,寿王那个倒霉孩子会用一种暧昧的表情说赵徽不会同意休妻。
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
赵帝略有些吃醋地想到,看到赵徽跛脚进来眼底一酸。
两人相携跪下,笑意满满,皆是孺慕之情。
这与其他儿孙不同的态度是从小到大的,这也是赵帝疼赵徽的原因,赵徽永远只当自己是爷爷。
“起来吧,要是苏木生没出事,你是连我这个皇爷爷都不打算认了?”瞧这话说的,赵帝心底自大地认为,自己在赵徽的心里,比寿王夫妇还重要。
这也是赵徽给赵帝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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