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好笑地站在那儿,望着木槿眼底满是宠爱。
珠儿虽然年纪小,但似乎知道娘亲在吃瓜,于是也不咿咿呀呀,安静地在爹爹的怀里对着手指无聊吐泡泡。
于是听得入迷的木槿没来得及在付清缨他们一群人起身离开的时候拉着赵徽跑掉,两番人面面相觑,有脸皮薄的在付清缨喊出“大公子,夫人”之后知道这两个陌生面孔的标致人是谁,顿时面色涨红。
“啊,是清缨吧?”木槿笑眯眯抬手示意他们免礼,“打扰到你们聊天,我们也是刚好走累了下来休息。”
赵徽气宇轩昂站在木槿左侧,默认让妻子处理这件事。
木槿也不喊他们走,就让一众女眷搁那儿站着,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在抹眼泪。
木槿笑了笑,凑上前帮那位女子擦眼泪,笑道:“可怜见的,怎么就哭了呢?又不是做错什么事,对吧?”
意有所指让付清缨烧的脸通红,费力道:“那夫人,我们也先回前厅,准备参加令千金的周岁宴了。”
“去吧。”木槿轻轻笑,只是眼睛却没有弯下,典型皮笑肉不笑,“今日若是有招待不周的,还望各位小姐‘海涵’,毕竟我出嫁前也是地里刨食的。”
这可怎么得了,在场的皆是家中长辈带来的晚辈,来周岁宴目的是和寿王府交好,木槿一个‘海涵’她们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退下回宴会现场乖坐,生怕主家人怪罪。
有聪明的也反应过来开始发愁,付清缨这是拿他们当枪使呢,还没嫁进寿王府,就开始耍心机,真是……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迁怒他们家。
“生气了?”赵徽看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稍微一猜就知道木槿又在逗人,刚才听那些长舌妇造谣的时候,她的面色仍旧是饶有兴致的。
“没有,他们这点功力,连苏家村那些婶奶的半分功力都比不上,只不过,”木槿侧头看他,解释道,“为了避免下回他们跳到我们的头上,说两句珠儿的是非。我在想,还是得给她们一个惩罚,就是不知道怎么弄才合适,把握不到度。”
赵徽笑笑:“这个好办,还得从他们本家身上下手。”
于是那日顺利度过周岁宴的少女们平安无事回家,以为没事刚松口气,家里就断续出点小问题,要么是有什么罪证被检举。
家里人顺藤摸瓜摸到万事媒身上,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万事媒的主子是寿王府的大公子,而万事媒早就在陛下面前过了明面,万事媒出手,要么是陛下示意,要么是大公子示意。
谁人不知,因为大公子回京这件事,皇位继承人陛下已属意寿王。
于是一堆人找到家中的罪魁祸首,又是责骂又是禁足,最后问清缘由带着礼上门赔礼道歉。
赵徽没有见他们,只吩咐人收下一份份厚礼,皆回了张“谨言慎行”的纸。
拿了那张纸后,那些人家中的麻烦事终于消停。
一时间,原本在圈内张扬的顶层贵女们,销声匿迹了一半,都被拘在家中修身养性。
付清缨最后拖着赵厚来赔礼道歉,她面色不好,站在赵厚身后,有些畏缩,赵厚听闻这次的事情后,没有再逃避,而是将未婚妻带到赵徽木槿面前,郑重道歉。
然后赵厚受到了赵徽认可的表情,一副为他敢于承担责任而骄傲的样子。
赵厚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心中对这个丢失多年的大哥升不太起竞争的心,满是孺慕,体会到了母亲说的,那是你亲哥哥。
就凭大哥回家不是一味地打压他,而是尽力引导他发展自己的势力成长,赵厚就心服口服。
此时他们从一开始必须竞争个高低到现在释然对视而笑,手紧紧握在一块。
木槿看着他们,笑着挽起还局促的付清缨的手臂道:“时间到了,可以用晚膳了,叫知韵也过来,大家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