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眉清风剑
- 关于白眉清风剑:宋仁宗年间,南有侬智高为乱,北有夏辽虎视,襄阳王操戈萧墙之内,西域对华夏存颠覆之心。朝廷无暇顾及祸害法度不尊王命的武林人士,遂答应普渡、雪竹莲和于和师兄弟召开龙虎风云会。于和乘机坐了武林圣人,统领武林,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创立。仁宗本想借龙虎...
- 北风吹衣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陛下那个儿子,好像有些太厉害了。”
大汤皇帝有三个儿子,但能被人这么提起的儿子,当然只有那个。
他排在第二,但却是所有儿子里最出彩的儿子,按照皇族的传承,嫡长子自然是要被立为皇太子的,这样百官才能信服,宗室才能安定,但到了本朝,所有的百官也好,还是宗室也好,对于太子的人选,都没办法说出那四个字。
立嫡立长。
李昭不是长,却占着一个比长更让人难以忽视的贤,就是这么一个字,就足以让百官闭嘴。
那些年,朝中尚未定下太子人选,为此还争论了许久,是要立如今的梁王为太子,还是立李昭为太子。
只是说来说去,双方都各自有各自的说法,最后还是需要大汤皇帝一锤定音。
最后大汤皇帝选了李昭。
选了这位一看就文武双全,才能远高于其他皇子的太子殿下,但他才能高于寻常的皇子也就算了,其实也早就威胁到了这位皇帝陛下。
所以如今的朝堂上,才会气氛那么古怪,归根结底,就是太子的能力太强,威望太高,以至于让朝臣们觉得,就算如今那张椅子上换个人去坐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再厉害,在当爹的眼里,都是自己儿子。”
大汤皇帝笑了笑,声音平淡。
中年男人一脸诧异,“李厚寿,你这样的人还会认儿子?”
李厚寿,大汤皇帝的名讳,在一座东洲,大概只有这些山上修士,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直呼这位大汤皇帝的名字。
大汤皇帝淡然道:“一脉相承,他体内有着朕的血脉延续,就算不认,也是如此,更何况他由我而生,这样的事情,谁都抹不去。”
他这话里有些深意,是说给这个中年男人听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以为意,“你最好能压住他,若是有一天压不住了,也最好告诉我们,我们可不愿意跟另外的人打交道,毕竟跟你有感情了,再换个人,我们也不太习惯。”
大汤皇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中年男人也没有什么再说的,只是化作一道青烟消散,随风而去。
片刻后,大汤皇帝才从一侧的架子上拿下一本薄薄的册子,来到这个中年男人原本所在的地方,伸出手扇了扇。
这位大汤皇帝好像是要将那些青烟扇开,就能告诉自己,这里从未来过这样的人。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大汤皇帝这才缓缓重新回到蒲团上坐下,轻声开口,“高锦。”
随着这位大汤皇帝开口,精舍外很快响起一道声音,“陛下,高内监今日没在呢。要不要奴婢传旨,让高内监过来?”
大汤朝的内廷,有十大内监,总领内廷,高锦排在第二。
“罢了,让他歇着吧。”
大汤皇帝缓缓道:“去给朕打盆清水来。”
……
……
相比较一座皇城,西苑的占地实在是不算太大,这本就是一座别宫,即便后面不断扩修,也难以和整座皇城比较什么。
大汤皇帝虽说这些年已经不离开西苑,但整座皇城的职司太多,十万宦官,负责不同衙门,遍布皇城,总是需要人管着的。
十位内监各自有负责的衙门,平日里除去在皇帝陛下那边侍奉之外,其余时间,也并未完全闲着。
在皇城的东北角,有一座小院,有无数木桶陈列在庭院中,庭院之中,还有一排排的木杆,上面晾着无数的衣物,有些衣物才晾上去,还在往下滴水,有些衣物已经干了,随风而动,微微作响。
这里便是浣衣局。
有不少的太监抬着竹篓,在这里将已经干了的衣物收下,折好,放入竹篓里,在送还各宫之前,他们还要熏香,一套流程一点都不能马虎。
就更别说什么送错的事情了,一旦办砸了事情,只怕还不等各宫的贵人生气,便早有宫规将他们打个半死。
至于最后一条小命能不能留下,那还要看贵人们的意思。
有个小太监,大约十三四岁,唇红齿白,生得还算不错,收衣物的时候,手一滑,将一条丝巾落到了地面。
他赶紧伸手将那条丝巾捡起,眼里满是慌张,只是还未说什么话,啪的一声就响了起来。
他背后被一根竹棍抽出一条血痕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鼻头一酸,眼角也水润起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个满脸横肉的太监拿着一根竹棍,盯着这个小太监,“说了多少遍,做事要小心再小心,这般手忙脚乱,真不想要命了?!”
小太监慌忙跪下,举着那条丝巾,不断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只片刻,他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
那太监冷笑道:“知道错了又怎么样?明日就要将衣物送到桂宫去,如今沾染了尘土,重新洗一遍,时间来得及?”
那条丝巾其实即便落到地面,也没沾染灰尘,就这么拿着继续去熏香,明日也能准时送还,但这一座浣衣局,谁敢担这个干系?
事后消息走漏,事情只会更大。
那太监面无表情,吩咐道:“给他拖过去,先打二十棍,然后报到桂宫去,让那边的拿主意。”
听着这话,立马有太监将丝巾从那小太监手里拿过去,然后另外有两个太监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小太监拖到一旁的长条木凳上,在这里当差许久,他们自然知道流程,甚至有些人也是经历过的。
不远处还有些在收衣物的太监,手里的动作都谨慎了许多,还有些太监,看向这边,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小太监被拖到木凳上,很快嘴里便被人塞了一块木头,然后便有人扒下他的裤子。
有人提来一桶盐水,放在一侧。
木棍一头沾满盐水之后,那行刑的太监看向那个一脸横肉的管事太监。
后者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别打死了。”
打人从来没那么简单,有的打法是看着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但实际上却是轻伤,有些则是看着表面无事,但被打的,估摸着撑不过当晚,就要一命呜呼。
这小太监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平日里在浣衣局并无结仇,也还算守规矩,所以那管事太监并没有借此要他的命。
不过一顿皮肉之苦,这是逃不过的。
两个太监轮流开始挥动手里的木棍,打在小太监光滑的屁股上。
只是片刻,小太监的屁股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小太监脸色煞白,黄豆一般大小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滴落,但他只能发出闷哼声来。
看着极为凄惨。
那木棍更是不断在盐水里搅动,已经将一桶盐水都染红了。
“够了,这点事情,真要打死他吗?”
就在两个太监打了十棍之后暂时想歇口气的时候,院外响起一道声音,一个有些微胖的太监站在门口,皱了皱眉。
看着来人,太监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声喊道:“见过高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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