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杨三泊应该就是坚哥的仇人吧?如果他真被抓进小黑屋,那他…… 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如同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们的心上。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我。
病房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 “嘎吱” 声。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进来,床上躺着的正是杨三泊。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杨三泊的右肩处空荡荡的,断臂处缠着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迹在白色的绷带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肚子上也绑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似乎有液体渗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我只觉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杨三泊!”
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护士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将病床重重地推到一旁,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胡子和李阳也围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悲痛。
“这……他的胳膊呢?”
李阳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杨三泊的脸颊,他的皮肤冰冷刺骨。
“杨三泊,你这……”
我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我们三人站在杨三泊的病床前,不知所措。
胡子颤抖着伸出手,他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抗拒即将触摸到的残酷现实。
他缓缓地将食指和中指搭在杨三泊的另一只手腕上,眼神专注而凝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病床上。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喃喃自语,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过了许久,胡子的手猛地一颤,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既有震惊,又有悲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和李阳,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他…… 他的肾少了一个。”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你说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随后看了一眼我肚子上的伤口。
胡子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
“杨三泊的肾,少了一个。脉象虚弱且紊乱,这是肾脏缺失后的典型表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满是不忍。
李阳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愤怒:
“大爷的,这群畜生还真噶腰子啊?这杨三泊的手也被切了一个……咱们可咋办,现在我一点儿咒法都施展不出来……”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