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重视某个产业的发展,绝对是畸形发展,只有各产业协调才是真正的谋国之道。
没有农业作基础,谈何商业?没有商业作流通。谈何工业?
这不就是孔融刚才说的“土德是水德之本,水德是木德之源”吗?
军队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一个民族的利益,而军权要控制在一个有理性的政治集团手中。
哈哈,这不就是党指挥枪,枪保护国家吗?
到了管宁那里,就变成了火德控制金德,而金德要保护其他三德了。
如此一来,五德终始说就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他不再是一种对王朝更替的预言,而变成了一种对统治者的警钟。
更为重要的是,按照管宁的说法,并非是一个朝代得哪一种德而兴,他就只有一种德,也就是说,一个朝代可以以一种德得天下,却不可以一种德治天下。
君子配五德,说得好!君子应当掌控五德,让五德生生不息的循环。上位者就当如此思考。
想想整个中国古代,哪一个朝代不是灭亡在民不聊生上?乱世一过,上位者恢复农业,却没有想过,当农业发展饱和后,因为天下的太平而产生的过多的人口如何安置,久而久之,百姓又开始吃不饱肚子,乱世又至,再来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总是重农而压制其它的行业。也就是管宁所说的只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德而兴,却不知道君子不该只重一德,而不去配五德。
袁绍见太史慈一直不说话,心中突的冒出了一个想法:别是这太史慈一无是处,这管宁帮他掩盖吧?
心念电转下,把矛头针对太史慈道:“想不到子义对五德终始说的理解如此新颖和深刻,不过由幼安先生转述始终有隔靴搔痒之感,不知……”
太史慈闻弦音而知雅意,当然知道袁绍的意图,坦白地说,要是放在刚才,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回答袁绍的问题的,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马上不假思索道:“幼安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这金德受制于火德的说法不大清楚,我们不妨想一想霍去病将军等人在痛击匈奴后,那‘丝绸之路’……”
太史慈还未说完,众人就都明白了。这就是火德控制金德,进而振兴了水德的最好例子。
太史慈此刻思路畅通,马上打开了话匣子道:“这才是我等火德之命之人作用,谁说水火不相容?以火煮水,水才会沸腾,不过那其中要有厚德载物的大地来托,要有木来生火,要有金来装水,缺一不可。”
这番话太史慈说的可是比管宁还要明白。
是呀,我们的文人是用来干什么的?难道去鄙视那代表土德的农民?认为他们下贱?难道去鄙视那代表水德的商人。认为他们唯利是图?
文人谁都不能鄙视!因为你也在五德之内,少了其他的四德,你火德就可单独存在吗?你火德的任务就是引导和帮助其他四德。
也许从现在这个时代看来,让这些世家大族不轻视他们眼中的“贱民”不可能,但是只要管宁今天的这番话可以流传下去,那中国将会少走许多的弯路!
我们不需要一个个王朝的轮番更替,我们需要的是华夏民族的体制能够不断地更新!
嘿!君子配五德,使五德在上位者的手里生生不息。
正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太史慈终于找到了一种在这是代行之有效的改变中国命运的学说。
新“五德终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