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言汐笑容一僵。
邱夫人嗔道:“你这丫头,眼下又没什么外人,同叔母怎么还装起糊涂来了。”
在场的除了徐姚两位夫人外,剩下三位夫人,皆是徐夫人平日里信得过的手帕交,否则也不会带着一起前来。
而那几位小姐,又都是各位夫人的嫡亲女儿。
她们本是在徐府同徐夫人喝茶,品鉴她前不久刚得的一副名作,顺便扯扯闲篇维系一下感情。
听邱夫人说起下午要来郡主府拜访,特意央着她带她们一道,也好让家中女儿长长见识。
至于李夫人,那是巧了。
她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刚到大门口,就见她带着女儿下马车。
听闻她们要去郡主府,她说什么也要厚着脸皮同往。
徐夫人怜悯侄女儿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又被继母养的小家子气,虽不待她,却也带上了他们母女。
眼下李夫人不在,花厅内确实没有外人。
不等宋言汐开口,邱夫人又道:“我知你定要说不急,可你今年都双十年岁,虚岁二十一了。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平儿都蹒跚学步了。”
注意到徐夫人和姚夫人直勾勾的眼神,她轻咳一声,继续道:“你若是看不上我家那臭小子也无妨,还有徐家姚家的,那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保管错不了。”
“叔母,我……”
“你便是都不喜欢,也不打紧,这世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少了?”
徐夫人虽觉得她的话有哪里听着不对,还是顺着开口道:“咱们做女人的,好时光无非是眼下几年,早些成婚生子,对你的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宋言汐是大夫,这些她自然知道。
可若不成婚生子,岂不是连伤身的可能都没有?
闻言,邱夫人眼神怪异道:“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歪理?”
见宋言汐浅笑不语,她面带嫌弃道:“少不得是诗涵郡主,满京上下也就只有她,会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的徐小姐好奇问道:“婶婶,京中此前有传闻称,陛下有意为林将军和诗涵郡主赐婚,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邱夫人说完才想到什么,轻笑一声道:“你说说这个人,之前在京中的时候整日把女子不必嫁人挂在嘴边,为此靖国公没少听闲话。
如今倒好,她找到了可心的人,再是不提此事。”
同是京中长大的贵女,几位小姐中难免有人曾与她交好,忍不住道:“诗涵郡主的本意,是不愿我们这些闺阁中的女子,在父母的安排下草草定了终身。”
许夫人紧皱眉头,有些生气问:“梦晴,你及笄也有半年,于亲事上母亲可曾逼迫过你?”
许梦晴忙道:“母亲息怒,女儿说的并非是您,而是……”
许夫人打断她,“这话说谁都不妥当,以后莫要再提。”
瞧着许梦晴眼睛都红了,徐如月忙解围道:“许伯母误会了,诗涵郡主曾帮过梦晴妹妹,她也是惦记着她的好,这才出言相帮。
这并不意味着,她赞同其说的那些话。”
许夫人脸色稍缓,轻叹了一声道:“我家梦晴要是也能像你这般懂事,我也就不必为她操心了。”
“伯母可千万别这么说,梦晴妹妹那一手好琴艺,父亲前两日还在夸呢。”
徐如月瞧着低头不语的许梦晴,笑道:“听闻母亲打算今日邀几位伯母入府赏画,父亲还特意提及,说是让许伯母定要带着妹妹一起来。”
听着她这一番宽慰,许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