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抗旨不遵、占城不还。
十、克扣贡品、强占宫女。”
凌卫明静静地听着，心中默默盘算。他深知，与其艰难地逐条自证，不如让张至发自己去寻找证据，看他如何收场。
待张至发念完，凌卫明立刻说道：“张大人纯属诬陷，这十条罪状没有一条是真的，还请皇上明察！”
张至发却胸有成竹地说道：“凌大人，你在朝鲜作威作福，还娶了一房姬妾，可有此事？是不是朝鲜国王让你转交皇上的？”
凌卫明不慌不忙地回道：“臣击败金兵，收到朝鲜国王的邀请才到王京住了几天，那些宫女原本就是国王赏赐给有功将士的，何来强占宫女一说？
皇上，这条臣万万不认！”
崇祯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道：“朝鲜国王感激汉阳军，赏赐几个宫女原本就无可厚非，不要小题大做！”
张至发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凌总兵在山东平叛，为何攻下登州、莱州、威海卫后，
占据不走，也不让朝廷官吏接管，难道不是准备割据山东，下一步就造反了吗？”
凌卫明从容应对道：“登莱巡抚孙元化并未免职，只是感激汉阳军救命之恩，才留下守御海防，至于朝廷官吏一事，我并不知情！”
“那你养了几千金人士兵，是何道理？莫不是与袁崇焕一样，勾结黄台吉，准备放他们入关？”
凌卫明听了，不禁笑道：“我养金兵在前，捣毁金人祖坟在后，你张大人会拿祖坟跟别人做交易吗？我敢说金人恨我入骨，再没有比我更坚定的抗金之人了！
再说了，我朝成祖皇帝组建的三千营几乎都是蒙古人，立下的战功无数，按你的说法，成祖皇帝也有错了？”
张至发被凌卫明的反驳弄得有些急了，说道：“你竟然如此善辩，倒是小瞧你了！不过口说无凭，可信不着你！”
凌卫明见状，连忙说道：“皇上，此次进京，臣特意带了一百名女真精锐，他们杀起金人来，毫不留情，斩杀的鞑子首级顺道也带了过来，您要不要看一看？”
崇祯一听，大喜道：“哦，若有此事，爱卿罪责便纯属诬陷。”
是时候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争吵了。
凌卫明笑着回应：“一百士兵早就等候在外，随时可以传进来！”
王承恩得到指示，立刻传旨让他们进宫。不多时，几辆马车缓缓驶进宫中。
当车门打开，那一颗颗首级如皮球一般滚了出来，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一百女真士兵排列整齐，等待崇祯检阅。
崇祯带着百官走出大殿，仔细看了看那些硝制过的首级，心中大喜，当即下令让兵部及时发放赏银。
随后，他站在士兵前面，孙传庭大声下令：“全体摘掉帽子！”
女真士兵们闻声，全部摘掉帽子，露出了那标志性的金钱鼠尾发辫。
崇祯乍一看到，倒是吓了一跳，这些士兵个个杀气腾腾，那股剽悍之气着实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
崇祯见此情形，当场宣布：“凌卫明一心为国，忠心耿耿，不许再议论是非。
张至发无故攻击边关大将，居心叵测，念及过往有功，发往南京任职！”
凌卫明听到这个结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突然，他想起了门口那个阮大铖，急忙喊道：“皇上，门口还有个不要命的要死谏呢！”
崇祯微微皱眉，毫不犹豫地说道：“来呀，将阮大铖廷杖五十，削官为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