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赤云靖岩虽然没有打他,却比结结实实打他一顿更让他煎熬。,顾希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赤云靖岩给他定了一大堆规矩,比如什么事儿他都不能管、不能参与,没经他允许,连话都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话,说了就要掌嘴;除了赤云靖岩带他出去,其他时间不得离开‘靖希宫’半步;白天不得睡觉,晚上侍寝要尽心……
顾希晚上被赤云靖岩折腾了一夜,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给他更衣、净面。赤云靖岩上朝有时会带上顾希,让他在他身后站着。有时会让他在宫里干活,他去书房后再让他去伺候。反正赤云靖岩不会让他有一刻空闲。
赤云靖岩跟大臣们议事,顾希在一旁困得直点头。赤云靖岩看了他一眼,便一脸冷酷地吩咐他:去把整个大殿的地板擦一下。
顾希有些不敢相信,他迟疑了一下,无奈只得当着大臣的面,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擦地板……
顾希的睡眠严重不足,饭也吃不下。这日,他鼓起勇气,跟赤云靖岩说,“皇上,能不能让我白天多睡一个时辰。该干的活一样我都不会少干。我白天实在太困了,怕跟着皇上出去,在殿前睡着了失仪……”
赤云靖岩轻哼一声道,“谁允许你说话的?你还跟朕提要求,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奴才,你配吗?掌嘴!”
顾希不敢反驳,只得自己掌嘴。
“听不见声音!使点劲!”
顾希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直到赤云靖岩满意为止……
赤云靖岩在顾希受罚时,总是面无表情,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很绝情。其实他也心疼。他努力地忍着,就是想让顾希长教训,知道律法规则是不可动摇姑息的。
有时,赤云靖岩会故意当着大臣们罚顾希。大臣们竟然丝毫不动容。虽然顾希是因为帮他们才被罚,但他们都认为赤云靖岩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他受什么样的责罚都不冤枉。
赤云靖岩就是想让顾希看清那些大臣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他不过是被那些人利用。就算因为此事,他被他砍了,那些大臣都不会有一点心痛,只会欢呼庆祝。
……
顾希每日经受着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打击,心也一点点冷下来。
这日,梅姐借故进宫来。她听到了一些消息,也因顾希许久没回家,特意来看看情况。
梅姐来到靖希宫,见顾希正穿着一身小太监衣服在院里干活。她连忙把顾希拉到一旁问道,“小希,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发生了什么事?你跟皇上又在置气吗?听说你又开始做苦役了?”
顾希见了梅姐,这段时间的委屈顿时涌上来。他的眼泪开始打转,“姐,我现在白天干活,晚上还要侍寝。吃不好也睡不好。他每天想尽办法折腾我。从早上一睁眼就有干不完的活。干完了,就让我重复干,有时候他会让我擦五六遍地板……”
梅姐很诧异,“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这是把咱们当成骡马般使唤了呀!”
“他晚上还要折腾我到半夜。我对他有一点怠慢或怨言,整个晚上都别想睡。”
“你怎么招惹他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顾希有些不好开口,他知道说出来梅姐一定会说他,“我偷了他的印章给大臣,他们要发一个很重要的圣旨。”
梅姐惊道,“啊?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为什么要帮那些大臣,他们不是天天弹劾你,想除掉你吗?”
“我不是帮他们。大臣们说,那个公文能救十万百姓呢。皇上他太冲动,有时不管不顾的……”
“那也不用你管!你跟着掺和什么?现在把自己害成这样,有人为你求情吗?”
“梅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我了。我……想回家。”
梅姐很是为难,“这个有点难办。他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