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说谎多久。”
李织语手足无措傻了半天。
易初煦颇有耐心,就把玩着她垂落的长发。
李织语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说……大少爷,那个,您很闲吗,不要玩我头发了,我好歹是个女儿家。”
易初煦愣了下,用力扯她头发,冷眼看她,“你的遗言就这些?”
“不不不,我开玩笑而已,我就是太紧张了想找点其他话头缓缓神,您若不爱听,我改。”李织语被它那一扯,痛得龇牙咧嘴,急急转向解救自己头发的道路,“你先放手,我跟你所实话,唉,我自己的头,我都没狠心对待过它呢。”
易初煦抓住了李织语手,
李织语是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绮思,倒也没有挣扎,任他抓着,“其实吧,我也没有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冒出块木头,你应该有路过的,是那片种了很多花的院子,我在那儿捡到的返魂香,一时手痒,便拿来烧了,至于为何会有那么浓的味儿,我咋知道。”
“没有了?”
李织语连连点头:“我跟老天爷发誓。”
易初煦烦躁的啧了一声,甩开了她手拔出长剑,李织语见状,握住凿子刺过去,直袭十字弩,冷光一闪,长剑已至脖颈,李织语转手,匕首格挡住,叮的重响,震得李织语手发麻,抬脚踹人。易初煦心情本就不愉,如何有耐性陪她闹,当即用箭弩砸了她握凿子的手,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要去抓她脚,谁知响起猫吼,他转目,便见一只猫儿的爪子尖锐得惊人。
李织语趁机甩开他的长剑和箭弩,扯了身上的长衫盖住他脑袋,连爬带滚跑到窗子,飞快翻过去,却是躲在旁边,待易初煦踩上窗子的瞬间,她抡起锤子就是一捶,正中剑背,易初煦眸色微寒,李织语已放了锤子,反手抓住了他脖子。
易初煦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闻见馥郁的花香,身子无力,摔落在地。
李织语憋着一口气,连退好几步,婉然跳到窗子上坐着,歪歪小脑袋瓜子,瞅瞅无法动弹的易初煦又看看冷汗涔涔的李织语,喵了声。
易初煦并没有表露出多少怒意,相反,他很平静,一如既往看着李织语,看她茫然不已的模样,甚至笑了下。
李织语抿抿唇,甚是紧张的模样,小步挪过去,把他抱起来。
对于拥抱,尽管不带任何暧昧,易初煦却皱了下眉头,何况李织语抖得厉害,他忍了片刻,感觉到她的手发凉,“你要做什么?”
李织语轻轻地拍拍他背:“你放心,我只是让你睡上一觉而已。”
“用何方法。”
易初煦听见李织语的叹息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觉肩上一沉,那阵馥郁到反胃的花香席卷了他全部的清醒,只在垂眸之前,感觉到遥远之处,有冷风刮过,可身边,温暖无比,仅有低沉的铃铛声,在夜色里响起。
直至天亮。
明芽醒来,发现外面已在下细雨,然而晨光甚好,她忙起身叫李织语,但是床上根本没有人,再看屋中的门不知为何破了洞,暗叫不妙,怕是遭罪,连鞋子都忘了穿便冲到外边,正见大门门槛坐着一人,明芽走过去,轻声唤道:“姑娘?”
李织语回头,还啃着饼,含糊不清道:“醒啦,去把鞋穿了,待会儿要吃早食了。”
明芽咂舌:“您没有遇到什么吗?”
“就进贼而已。”李织语抚着婉然的背,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头,“贼已给婉然赶跑,已经没事了。”她笑,“今日会是个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