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顾悠哉得很,“放心,纵然你坟头草真的有三尺那样高了,我都不会死的,必然是活的潇洒。”
李织语暗自嘀咕这前者的可能大得很,后边那句,恕她不能苟同,抓了他手摊开,指着上边的手纹道,“你自己瞧瞧,姻缘线三断五折,说明你烂桃花多,即便有朵好的也可能会无疾而终,再看寿命,命里有大劫。”
纪少顾对看手相也略有涉足,怎么说都是观主为数不多的的关门弟子,没道理样样不懂,听罢,也捞了李织语手,想她倒霉居多,正打算借此来个大反击,哪知看了半日竟只有平淡二字能形容,不甘片刻,睁眼说瞎话,“一看就知怒生性多疑,毒辣,姻缘不顺,命途多舛,比我还差百倍。”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我生下来又非专门来享福的。
换句话说,李织语是给一群混账送来吃个苦头,顺带感受下这世间与她上辈子的不同,有些像那些五一国庆放假时的组团旅游,不过肯定是比旅游观光更惨些,李织语暗想,可对着纪少顾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纪少顾你嫉妒心真够强的,明明就是我太好了,你找不到茬儿来挑。”李织语对自己这假手纹还算挺得意的,小时候还乱呢,长大后反而好到好无瑕疵,迄今为止,除开红衣姑娘之外就没被人识破过。
想起红衣姑娘,她便旁敲侧击问道,“你去念书时是在书院住,还是回的家?”
“回家。”纪少顾看傻子似的瞅她,“若不是回家,那而在道观和书院的区别也没有了,既然如此,我爹娘必然是更情愿把我送到道观。”
李织语换只手摇扇子,“你胡说八道的功夫跟我快有的一拼了,明明是你自己想留在道观,还讲的冠冕堂皇。”
纪少顾绷起脸,“我说的是实话。”
“真的?那你在家里的感觉如何。”李织语不在废话上纠缠。
“跟平日里没两样。”
“你知道你说谎时,会下意思飞快眨两下眼的事吗。”
纪少顾一愣,脸没绷住,慌忙的抬手,一边李织语却是笑得手抖,“我诈你的,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纪少顾你居然信任我到这地步上,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那些小动作我怎么可能会在一两日之内摸清楚,傻孩子。”
纪少顾气炸了:“李织语!”
李织语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是大恶人,罪该万死,合该下十八层地狱,你生气归生气……”
还没说完就给揍了一拳。
李织语痛苦的捂着脑袋蹲下,可真的说不句话来,纪少顾还抡着袖子,余怒未消,把她提起来,斥道,“往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李织语眼泪都快涌出眼眶,“绝对没有下回。”
“料你也不敢。”
纪少顾说完,气已消大半,只不过他心中没底,还是装个样子问道,“那你到底知不知我说谎时会做甚小动作。”
“不知,要是知道,我肯定会传给师兄们听,你若不相信我,可以问观主,何况我无事观察你干嘛,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吃几块糕点填饱肚子。”李织语委屈的捂脑袋,“纪少顾啊我告诉你,你这样对待姑娘家,真的会应了你的手纹,姻缘坎坷的,你得信我,我看手相的功夫可是同观主和思恒长老学来的。”
纪少顾伸出拳头,晃了两下。
李织语改口:“人总会发错,我更正,其实你靠脸就能娶到媳妇的。”但要是不靠脸,哼哼,只要有眼睛的姑娘都不会嫁你,李织语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