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哀叹幽怨得足以媲**间路的鬼哭狼嚎,李织语听不下去,“你一仙子,用个法术治腰没问题罢,还是让我给你揉两回,正好我打着跌打药。”
红衣姑娘撇嘴,“敷不上去的,我就叫两声缓缓劲,少离我。”
李织语看她怪可怜的,便没多说话,把头发挽好,红衣姑娘嫌弃道,“不好看,换别的样式梳,昨儿咱们不是买了许多的绢花吗,别上去啊。”
“不了,回去再用,这时候带出去,我爹他们难免会起疑心。”李织语摸摸头发问,“这个发式有那么差吗,我觉得还成啊。”
“一看便知你是打村里来的,哪里好,等我法力恢复好就给你梳更漂亮的,不然你这眼睛非得老土下去不可。”红衣姑娘自觉操碎了心,“你祖母当年也不差,怎地到你这儿俗得跟回棺材似的,半点没她年轻时的风范,那端庄。”
李织语额冲她狰狞一笑,“我要不够端庄,你说完刚刚的话,我就给你两刀子了。”又想起昨夜事,旁敲侧击问道,“你好似很清楚我祖母以前的事啊,莫非你们一同游玩过?”
红衣姑娘懒洋洋的按按脖子,“没有,我们就见过几回,泛泛之交。”
李织语听她语气,知是无意说,便不再问,转而讲起易初煦所托,问她愿意把那对点翠卖出去否,红衣姑娘伸下懒腰,“你跟那人要好吗。”
“不是啊,真要说起来,我与他有些不大对付,他那人脾气差。”
红衣姑娘撑着下巴定结论,“不卖了。”
“因我的缘故?”李织语拆起发髻,听得一句,甚是不解。
“原本便是买给你的,你同那卖主关系还差,既然如此干嘛要卖,留着,我拿去送人,正好上次麻烦了她,总得给份礼。”红衣姑娘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送礼过去时顺便帮你留神瞧瞧,那儿好东西还是有的。”
李织语在妆奁里挑发带,“那送样发带罢,我也没旁的想要。”
“不好,再挑挑,稀奇的也成。”
李织语就怕红衣姑娘出手阔绰送个更贵重的东西,万一给自家祖母看到,自己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此物是她在路边随便捡的吗,“我就平常人家,你要送点吓人的小摆物也没关系,千万别送大件的东西,不然我难带出去,更别说摆到屋里。”
红衣姑娘很是失望,“真麻烦,女娃娃,你快嫁个富商去,我好给你挑东西。”
李织语哭笑不得,“我便是想嫁人家也未必要我,没住还是娉我作妾室或是填房的。”
“你说甚。”红衣姑娘气得蹦起来,“不许!再如何也不许当妾,要真有人这样请媒人,叫你爹和嬷嬷把人赶出去,还有,你娘若有此等想法,你可别怂了,只管闹,看谁更不要脸。”
李织语赶紧丢下梳子安抚她,“好好好,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哪会真的做妾,我家世还不差呢,快冷静些,我母亲有长进的,为脸皮也不会叫我嫁给别人当姨娘。”
红衣姑恶狠狠瞅她额头,“疑人不用,你娘以前做的荒唐事还不多吗,你自个长点心,万一叫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家数钱呢。”
“好,我绝对多留个心眼。”
红衣姑娘心满意足点头:“这才对。”
【作者题外话】:本章前半段与之前一章《浮沉》有关,当初老太太跟李曜说的,就是李家跟那位长安长公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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