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织语听瑛琭都没叫观主心情好转,立时后悔,“师兄啊,咱们要不去院子里走走算了,别去打扰观主,我还在咳嗽呢,容易过病气。”生怕定空送她当那捅马蜂窝的。
定空见观主屋近在眼前,决定放手一搏,怂恿李织语上阵,“师妹,你想想,观主向来待你好,你又聪明,没准观主愿意与你说说他心情不好的缘故呢。”
“这种事观主肯定是只同思恒长老说的。”李织语真的要无言以对,耳朵一动,拉着定空,小心翼翼贴屋墙上,冲定空做个噤声的手势无声道,“我听见里头人有砸东西。”
定空恍然大悟,屏息跟着偷听。
里边是定空口中忙得不见人影的思恒长老,还有观主,一把往地上摔了书信:“她倒是好大的胆子,重伤人后仗着鬼王搭手,竟私自遮掩此事。”
李织语很难得听观主如此生气。
“人家是神仙嘛,当然胆子大,否则怎么能登天。”思恒长老摸着下颌沉吟道,“比起这,我倒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把她惹得发疯,竟还去伤人,她前些年不是还乐淘淘的说要搜罗点宝贝送礼,再懒的理旁事嘛,你有没有打听来甚。”
观主扬声:“谁在外面。”
李织语听得暗地里胆颤,与定空互视一眼,点头,起身进屋道歉,总之认错要快准诚恳,观主见是他们,面色微霁,“织语,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有点咳嗽,来找大师兄抓点药。”李织语挠挠脖子傻笑。
思恒长老跟没事人似的冲她招手,“正好我在,来来来,小鲤鱼,叫我瞧两眼,好端端的哪里会病,可是少顾不在,没人给你打就懒散了,下回叫你搬书可不能再逃。”
李织语讪讪地笑,“我尽量罢。”
思恒长老原本要说她懒,等人走近了,反而变得脸色起身,拉着她到外头去,把观主,定空二人甩后边,到院子外头问她,“织语,你老实同我说,前段时候你是不是跟羡鱼往来过。”
“在州府时有遇到,后边她避着我,没再见面。”羡鱼是红衣姑娘的真名,李织语想起刚刚观主说过的几句话,还有啥不明白,觑着思恒长老脸色问,“长老,羡鱼她该不会杀人了吧。”
思恒长老拍拍她肩膀,“别怕,真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该听见打雷的了。”如今天上管着严呢,就是不晓得过几年是否会再来个一落千丈,潦倒度日。
李织语嘀咕一句,“人家姑娘在州府,打了我也听不见。”
思恒长老终是有些笑意,面色却还严肃着,“你别太早放心,见到羡鱼她人,能逃就逃,避得远远的,不要让她抓住你,哪怕是说话也不成,她可不是时常会正常的,手伸出来。”李织语乖伸手,方便思恒长老把脉,他道,“你只有咳嗽对吧,看来还不是太严重,你大师兄来的药方不用吃,吃我给的药便成,一日吃两回,最重要的是别偷懒,多走动。”
李织语颔首,问思恒长老,“长老,我是给羡鱼伤着哪儿吗。”
“瞎说,人家姑娘还挺稀罕你的。”思恒长老把她敞开的斗篷拢好,“过年那会没停咳嗽的话,再来找我,要不然就叫信鸽递个信,我好过去瞧你。”
李织语想想,没有多问。
思恒长老就喜欢她这偶尔的伶俐劲儿,知道该问甚,不该问的便搁着,“观主一大早就是暴脾气,不用去里头见他,站着等等定空,我进去劝观主,省得他撂挑子闭关。”
李织语轻轻咳了下,笑,“观主不会的,他会过完年再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