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句实在的，李织语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真要讲的话，是两者都有，我既从别人那儿得到你的事，也遵从本心，不愿意与你一块，我们都不是以前那个时候的姊弟，你想怎样闹我都没意见，但我只想跟你说，你别闹到我这头来，家里人岁数大，最小的也最小，实在经不起别的折腾，我也是，你让我安安静静过完日子，我哪怕烧香拜佛也都会谢你。”
知更笑，“我说不呢。”
“你是觉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吗。”李织语实在难以理解知更所想所为，“做人要知足，我们都离的远远的，走自个的阳关道，就算退百步，我也不会在家里等你的。”
知更飘到她跟前，碰了下她的脸，“我来的时候你才醒罢，做了什么梦吗。”
李织语一口气快提不上来：“我不是跟你闲扯，知更，你就回一句，我带你出这地府，自此我们好聚好散，我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这是最后。”
“没有最后。”知更轻轻笑起来，他到地府便成一团幽蓝的火球，此时笑，火光却盛得大起，显然不愉，言语间更是强硬，毫无退步之地，“我待谁都可以好聚好散，唯有你，不好，也没可能，你想耗下去，我陪你耗，我们有无数日子，阿语，别犟了。”
李织语冷眼看他，“并非我犟，只是你太过分了，百年前，是不是你杀了鬼王！你毁了我一世又一世，我都记着，你以为我真的忘记了吗，知更，别太自以为是，我不是的你笼中鸟，你比任何人都不了解我。”
知更却镇定自若说着，“鬼王的确是我杀的，我也的确是最了解你的，你记着，亦或者忘记这些与否，对我而言也不重要，也就那些外人会觉得你忘得干干净净而已，阿语，别继续跟我恼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吵下去，谁会先倒下，你很清楚罢。”
李织语是真的踹不上气来，抚了心口，却接连咳好几声，知更仍旧是早已知晓的模样，“我跟你说过的，吃亏的是你，先倒下的也是你。”
“那又如何，等我死了，你也得死。”李织语挡开他，“难道不对吗，譬如州府书院的那位年迈山长，既是你的弟子也是你的先生，我死了，你也别想独活，你现下过得这样好，想必不想那样早死，可你在我身边一日，就算我身子好，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
知更就温柔的与李织语道，“放心吧，你要是想早早下地府，我就先把你身边最欢喜的人杀了，譬如你的祖母。”
【作者题外话】：这章的总结就是，李织语和知更，两个都是疯子_(:зゝ∠)_
顺带一提，别站错CP了，亲爱的们，知更把李织语活着以来的人都杀了，她会嫁给知更就有鬼，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好过。
嗯，他们俩都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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