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明芽噗嗤笑起来,抚了斯咏道,“那可好,佟娘非得欢喜至极。”
“先不说我,你这头宴席准备得如何。”
斯咏黏人要抱,明芽便把它抱到自己怀里,“有芝姑在,事事俱全,只等我二叔到。语姐儿,老太太何时回来啊,你可知道?”
李织语随口诌着:“还没个切确的定数呢,不着急,祖母难得出门见旧友,玩久些,尽兴致才好,反正这头没什么事,娇姐儿他们也渐渐大了,无需总是让人盯着。”
明芽咬下唇,“可你的婚事呢,难道要太太决定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织语看得开,“母亲和父亲自然是帮我定婚事的。”
明芽咋舌,大爷也就算了,可是让太太择户人家,说句不好听的,她是不大放心,毕竟有时候太太这眼神儿,真是容易走错,明芽还算劝李织语自己争取一把,大爷疼她,自然是偏心李织语,且又是见多识广,肯定比赵氏好,李织语却道,“闯到桥头自然直,我看婚事这茬,顺其自然便好,何况我不喜欢的,当然不会嫁,你别着急我,先让你二叔着急一回才对。”
“怎地又说我这边。”明芽非得给闹出红脸,消不下去,“我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先关心自己,老太太不在,很多事你要自己先拿定主意,别全叫太太做主,哪怕是父母敲定的婚事,嫁人的可是你啊。”
李织语觉得明芽大概是想别的去了,譬如赵氏为钱卖女,看错眼,嫁错女,诸如此类的狗血戏段儿,只得先应下,“我记着呢,不说这个。”手到背后,撑了把腰,“我前些日子在架子上翻你上回送的扇子,结果被婉然扑过来撞到腰,差点没把骨头给折掉,扇子也掉地上,你说它怎地就这坏脾气,还是斯咏好,文静。”
明芽抿下唇,憋出个笑,“那你要多小心,别在叫婉然撞到了。”
“是啊,否则我再堆点伤在身上,往后养起来,又是桩大麻烦事,如今日日在擦膏,一身的味儿。”李织语理过绣垂丝海棠的袖子,推她一下,“怎地还呆住,想甚呢。”
明芽矢口否认:“没有,我、我就看你袖角的花儿漂亮,我还从没见过。”
李织语拿帕子擦手,“说甚傻话呢,这个花样子可是你给我的。”便不去看她刹那间的惶恐,要去握斯咏爪子,它却整只猫儿蹦过来,占个温暖地儿坐,叫李织语捏了爪子上的肉团子也不生气,脾气实在好,“若是婉然也有斯咏的乖巧多好啊,那丫头愈发不叫我抱,一意陪娇姐儿了。”
明芽手足无措,李织语说要告辞了,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把她送出去自个屋子,再迈不动腿过门槛,李织语拉过她手道,“你忙着,无需送我。”又点点她眉心,“有别的话,等及笄完再说,回去歇息下,你该累了,就这样罢,我走了。”
明芽别过脸,点下头,看她走远,腿一软,险些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