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去彬州,绎心只推说想看看热闹,让幼青带着我去府衙地牢见识见识那个野人。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时文儿急忙摆摆手,阻止绎心道:“不要去靠近那个野人,就当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野人是谁。这件事还要提醒幼青,既然儒馨回来了,就不要再去彬州府衙。”时文儿盯着绎心道,“谁现了李承宇的秘密,谁就只有死路一条。”
绎心暗暗的打了个寒噤,郑重答应了一声,自出门去安排谷米教一事。时文儿则回转回韦幼青的院子里来,见只有苏姣娇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绣花,素衣素颜,不施脂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天生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时文儿暗自叹息,所谓吴孔阳的托付不能说是假的,可事实上这样的尤物,又这么痴心,谁也不舍得往外推吧。以前担心韦幼青被李承宇带坏,成了美色当前视如草芥的人,如今又担心他过于沉迷女色误了正事。
苏姣娇见时文儿又回转来,急忙站起,忐忑不安的蹲身行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文儿也察觉到了小姑娘的紧张,尽量把声音放舒缓一些,问道:“幼青去哪里了?”
苏姣娇不知道时文儿要与韦幼青说什么,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去后院,说是要练剑。”
时文儿点点头,见苏姣娇一脸的惶恐不安,好言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只要幼青不说送你走,别人谁说了也不算。”时文儿说到这里,瞥见苏姣娇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又警告道,“幼青你不要看他看起来好性,一向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你好生的服侍,他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乔张做致,他也不会容你。你大概也好奇,为什么宛瑜宁肯逃走,也不敢跟了幼青吧。”
时文儿并不知道宛瑜为什么逃走,但他知道韦幼青虽然平素里待人宽厚,对得罪自己的人下手却是狠绝,故而猜到这宛瑜大概是以前得罪过韦幼青,被他至少是打骂过,吓跑了。
苏姣娇也不知道宛瑜为什么逃走,在她看来宛瑜简直是疯了,有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要跑?如今听时文儿这么说,心里也猜到大概是因为宛瑜得罪过韦幼青,故而柔声对时文儿说:“是,姣娇记住了。”
时文儿见她这么乖顺,心里暗自叹息,若是花惜间这么好性该有多好。偏偏这苏姣娇是苏萨摩的女儿,不然给幼青做妾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