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正门上方,挂着这家客栈的牌匾。韦幼青抬头看着那牌匾,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客栈名叫“食为天”。
这三个字的笔迹何其熟悉,竟是李承宇亲笔。韦幼青的眼神顺着笔锋的百折千回游走,想象着那人写字时的神情,心情激荡不已,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一妙龄少女从客栈里走出,虽荆钗布裙,却英气逼人。她不卑不亢的走到韦幼青的身边,对韦幼青福了福身,道:“爹爹请韦侯爷里面坐。”
韦幼青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略笑了笑,道:“那就有劳米姑娘带路了。”
少女微微一笑,道:“民女不姓米。”
韦幼青只是略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世人都习惯称呼米粒儿为“米指挥使”,却不知道米粒儿并不姓米,米粒儿只是一个名字,类似于这块牌匾上的客栈名称“食为天”。
韦幼青微微一笑,问道:“那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少女亦是微微一笑,答道:“民女朱邪月。”
“朱?”韦幼青微微一怔,米粒儿不可能姓朱。可除了沙陀李氏,韦幼青没有听说还有另外的朱邪。他试探着继续问道,“朱邪?”
“朱邪。”少女微笑着回答韦幼青,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韦幼青跟着自己进屋。
客栈一层是酒楼,却不卖酒,卖水。水的价格比酒贵,却没有贵到慎澄卫卖出的价格。
韦幼青看着明码标价的一壶壶水,想着阿七卖出去的那瓶水,不由得莞尔一笑。
朱邪月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亦是大方的解释笑道:“本地缺水,这些水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拉来的,值这个价钱。”
韦幼青笑了笑,表示赞同朱邪月的说法,跟随朱邪月走上二楼。那里,有他的一位老朋友。
米粒儿坐在案几前,案几上四碟小菜,一壶酒,两只小酒杯。米粒儿见韦幼青走进来,并未起身,用他修长的几乎可以用“芊芊玉指”来形容的手拿起酒壶,将面前的两只酒杯斟满。
韦幼青不声不响的坐在米粒儿对面,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等着眼前这个人开口。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姓朱邪。”
韦幼青冷冷的一笑,道:“姓朱邪有什么奇怪?”
米粒儿看了韦幼青一眼,“扑哧”一笑,道:“的确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听说巡防司是一位姓朱邪的人创办的。”
米粒儿依旧美好的笑着,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那是我的祖父。”他抬起头来,看着韦幼青微笑道,“虽然朱樑败了,可朱邪苏却败给了叶杰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