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芙起身,背着手,突然窜到祁朦越面前,言语中带着一丝挑逗。
“不知大当家可有异议?”
祁朦越汗颜,他摇着手,然后又摇了摇头,“没有意见,真的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你不会给我们寨子里的人下蛊吧。”
沈芙芙憋着笑应了声,“不会”。
她走出竹屋,看着竹屋悬空与山壁对接,距离地面好远。
沈芙芙内心有些复杂。
她刚才为什么不让白继修留下来,这样她怎么下去?
祁朦越拿着瓷碗出来,见沈芙芙望着下面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实则他看得出来。
是人下不去了。
“姑娘冒犯了,在下带你走。”祁朦越靠近沈芙芙,闻到一股女儿馨香后。
脸上烧起了一片火红,他伸出手,无从下手。
挥舞了半天,亦然抓着沈芙芙的胳膊,手里还端着物件儿,将人带了下去。
沈芙芙安稳到达了平地后,望着那高高的竹屋说:“你为什么让你二弟住那么高。”
过了那条锁链桥,她看到其他人的房子都是寻常的瓦房,都很正常。
但是这房子看着怪危险的。
祁朦越抱着东西走在前面。
“我二弟身上的毒是娘胎里带来的,在他十岁那边彻底发作,要挖了亲人的骨头心儿弄到他身上才行,那个老大夫给我和爹娘都检查过了,都不行。”祁朦越说着,眼里划过一丝忧伤,“所以爹娘就生了小六,但是小六还没有养大,爹娘就因为寨子下的狗官冤死了。”
“所以你读过书对吗?”沈芙芙早就看出祁朦越身上隐隐有股书卷气质。
这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独有的。
竹屋的祁褚桓虽然声音好听,但他与自家大哥的不时的透露的忧郁不同。
而祁小六还小,天真烂漫,口不择言。
祁朦越站住身子,长衣随着风而卷起边角,他回眸看着沈芙芙,一缕青丝不慎被风吹动,掩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