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思,便让人去熬碗热汤过来。
夜雨天凉,特别这时间已经不早,本应该歇息的时候,却因雨带来不少麻烦,皇上无法歇息,不知道还要忙到什时候。
他实在担心皇上熬坏身,只能劝皇上吃些东西,保重龙。
热汤送过来时,李忠孝走过去,正欲要端过,谁知那送汤的内侍突然抬头。
“……”
李忠孝的话还没出口,眼尖地看到那内侍藏在袖口处的利器,吓得摔在地上,倒是避开了内侍挥来的匕首。内侍没理他,挥着匕首朝案上的皇上刺过去。
“有刺客!”
李忠孝吓得魂飞魄散,扯开嗓子喊,人也利索地爬起去救驾。
昭元帝坐在那儿,神色冷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刺客的面容和那泛着寒光的匕首。
眼看刺客即将抵达,一名暗卫出现,挡住了那刺客。
很快,暗卫和刺客缠斗起来。
李忠孝赶紧爬过去,抖着胖乎乎的身守在皇上身边,警惕地盯着四周,如果有刺客出现,他将毫不犹豫地用自己胖乎乎的身为皇上挡刺客。
昭元帝扫了一眼殿的情况,看向自己身边的奴才。
他道:“李忠孝,好像又胖了,瞧这腿脚都没以往的利索。”
李忠孝自责道:“皇上得是,明儿奴才就减肥,以后少吃两餐,定瘦成麻杆。”
昭元帝忍俊不禁,禹的普通百姓一日两餐,世家贵族则一日三餐,若是少吃两餐,他一日吃一餐不成?
李忠孝眼尖,发现殿内突然又冒出一些人,知道这不是皇上的暗卫,再次尖叫起来:“皇上,又有刺客!”
可惜就算他叫破喉咙,声音也盖不住外面迅急的雨声。
“皇上,他、他们是好像殿内突然冒出来的,并不是外面来。”李忠孝惊骇莫名,难不成这些刺客提前躲在殿里?
昭元帝看过去,发现这些刺客确实是殿内冒出来的。
这时,一名刺客提着剑,以极快的速度朝他挥过来,眼看就要刺中他时,一群暗卫涌过来,将他护卫在身边,挡住那刺客。
此时整个殿都乱了。
殿内伺候的宫人除了李忠孝外,还有两个内侍,两个内侍躲避不及,已经成为刺客的刀亡魂。
一部份暗卫和刺客缠斗,一部份守在昭元帝身边。
李忠孝看了看守在皇上身边的暗卫,又看刺客的数量,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他这口气刚松,发现殿内又涌出一批刺客,这批刺客的数量,比暗卫出一倍。
外面风雨交加,却不见侍卫的影子,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侍卫应该已经发生不测,如今能靠的只有这些暗卫。
李忠孝又惊又怕,哪里不知道这是针对皇上的阴谋。
昨儿雨,康平长公主失踪,至今还没找到,皇上怕太后知道担心,派了不少内廷禁卫去找,如今还没将人找出来。今儿臣们过来提先帝墓碑被雷劈的事,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派人去皇陵那边查看……
种种看来,都是为了混淆注力,分散西郊园林这边的内廷禁卫的力量。
暗卫很快就出现伤亡。
昭元帝神色冰冷,看着暗卫被那群刺客逼退,最后只剩十来名暗卫簇拥在他身边,刺客将整个殿都包围起来。
这时,那些刺客突然停手,安静地站在那儿。
他们的气息收敛得近似无,身穿黑衣、面覆黑巾,看不清楚面容,唯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像死水一般冰冷麻木,没有情感。
李忠孝突然觉得这些刺客的气息很熟悉。
他的目光落到护着皇上的暗卫身上,又看看刺客,一股寒心底窜起,不觉打了个寒噤。
这些刺客分明就是暗卫出身!
殿内再次恢复宁静,只有外面的风雨声拍打着窗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片的血染红地板,暗卫和刺客的尸都不少,这一幕让已经很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李忠孝差点吐出来。
突然,那些刺客默默地让出一条路。
三个人殿内另一边走过来。
那群暗卫出身的刺客围在他们身边,形成保护之势。
看清楚这三人时,李忠孝惊呆了。
“三殿,这是做甚?还有小将军……们竟然要造反?”李忠孝又惊又怒,怒喝一声。
他狠狠地瞪着这三个人,对那和姬昙之、三皇子一起出现的病弱男人充满疑惑,这人又是谁?
面对李忠孝的厉声诘问,三皇子没有话,只是低头。
姬昙之却了,他没有像以往那般低头恭敬行礼,直视坐在案后的昭元帝,眼里闪烁着某种晦涩难明的光芒。
“皇上,您没想到罢?您也有失算的时候。”姬昙之开口。
昭元帝淡淡地道:“朕以为,们应该不这蠢……可惜朕还是料错了。”
这话中之,明指他们竟然真的决定做蠢事,走上这条路。
三皇子身一震,默默地抬头,看到父皇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神色,宽袖口的手指轻轻一颤。
商先生轻咳一声,依然没有话。
姬昙之深吸口气,问道:“皇上,臣今日来此,是想问一件事,臣的亲生母亲,是不是您旨赐死的?”
昭元帝深深地看他,微微颔首,“是朕。”
姬昙之眼底泛起血丝,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其愤怒的状态之中。
他压抑着声音,嘶哑地问:“为什?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并不影响您的地位,听您也曾倾慕过她,您为要赐她一死?”
昭元帝皱眉,看向商先生,冷淡地道:“朕与靖安公主未有私情,误了!他们如此助,难道没告诉真相?”
姬昙之冷道:“臣已经知道真相!纵使您与我娘没有私情,可她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禹,甚至决定抛弃南诏公主的身份,委身姬朗臣为妾,她活着并不影响什,不是吗?”
明明她如此委屈求全,可这些人又是如对她的?
昭元帝目光锐利地看向商先生,不答反问:“们选择他,是先帝的思?”
商先生朝他微微欠了欠身,脸上的容不变,“回皇上,是的。”
昭元帝轻哼一声,朝姬昙之道:“母亲确实是朕赐死的,因为她刺杀先帝,先帝因她而死,她不得不死。”
姬昙之惊在那儿,双目瞠,被真相惊住了。
如果先帝是被靖安公主刺杀而死,昭元帝确实有理由赐死她,就算昭元帝不杀她,南诏也容不得她。
南诏是墙头草,生怕禹出兵,哪里吝啬一个公主之命?
半晌,他嘶哑地问:“她为要刺杀先帝?”
昭元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