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启将奏折丢在地上,朝大殿下的文武百官冷哼一声:
“太子生死未知,你们就这么着急立太子吗?”
谏言大夫为首的大臣们纷纷跪地,谏言大夫朗声道:
“陛下,储君乃立国之本,太子之位关乎国本稳固,如今灵然太子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为安民心、稳朝纲,早立太子实属当务之急啊。”
他言辞恳切,额头触地,身后一众大臣也跟着附和,声声急切,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灵启眉头拧成了个死结,烦躁地在龙椅上挪动着身子,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头疼。
这些老臣,平日里看着忠君爱国,可现在却像是被什么迷了心智,一个劲儿地催着立太子。
灵休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只待他立下大功,远征古罗回来,那他就可以立多墨为太子。
因为多墨做太子,那灵休无论跑哪里去,他都不可能有反叛之心。
这样一个能征善战的王爷,带多少兵马灵启都放心,老实给他打天下就行。
而庆王,
灵启实在不想立他为太子,因为他和赢国公是亲家,一但他当太子,搞不好赢殊就被他带歪了,毕竟枕边风难防啊。
黑骑军是灵启能与善央勉强坐下来谈一谈的力量,倘若庆王敢动,灵启不介意把他关回冷王府去。
太子这一去,打断了灵启的一些计划。
这群家伙真是烦人!
“够了!”
灵启猛地一拍扶手,怒目圆睁:
“朕说晚些便是晚些,你们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大臣们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灵启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目光在群臣中逡巡,最后落在了庆王身上。
他盯着庆王,眼神里透着审视与算计,半晌,冷冷开口:
“这帝都城之中看来只有你适合太子了。”
庆王一听,脸色瞬间煞白。
他此刻哪能不知父皇语气不对劲,他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陛下明鉴,臣惶恐至极,绝无觊觎太子之位的心思,还请父皇明鉴,如今要紧的是找回太子……”
灵启看着庆王的反应,觉得他还算懂事没用硬着头皮上。
这种心里想却又不敢说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随即露出嘲讽的笑意:
“别装了,从今天开始你来监国。太子之位朕心意已决,暂不设立!”
庆王还想再辩,可对上灵启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谏言大夫见状,心有不甘,又向前跪爬半步,高声道:
“陛下,此举恐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啊……”
话还没说完,灵启就怒不可遏地打断他:
“大胆,朕忍你已经很久了,来人,把他拖下去,让他在宫门外跪三个时辰!”
谏言大夫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架起,他面不改色,腰杆挺得笔直,嘴里还在喊着:
“陛下,臣一心为国,望陛下以社稷为重呐!”
直至被拖出大殿,那声音还隐隐传来。
大殿里的大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生怕被灵启的怒火波及。
灵启坐在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目光扫过群臣,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懑。
平日里,这些臣子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可到了关键时刻,却各自打着小算盘,全然不顾他的心思。
此刻灵启真想有几个奸臣替他说说话!
想到这里,他看向内阁首辅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