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更严重。
他静静地躺着,努力澄清他紊乱的心绪,努力平息体内汹涌的欲潮
玄铁如果他能铸一柄玄铁剑
他不知道怎的又想起了玄铁,他的心绪一下子又乱了。
他怎么偏偏就忘不了那该死的念头呢?
该死的玄铁!
慕容飘今晚算是交上桃花运了。这不,刚摆脱水儿,阮硕又来了。
他简直弄不懂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人见人爱的“香宝宝”了。
他刚离开那家客栈,找了家妓馆,点了个叫什么“珍”的妓女进房陪他喝酒,结果那个“珍”还没进来,阮硕倒先进来了。
阮硕朝他甜甜一笑,酒窝儿深深的很可爱:
“你好。”
慕轻飘怀凝她一直在跟踪着自己,否则她决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阮硕吃吃地笑道:“怎么,慕容公子不欢迎我?嫌我撞破了你吃花酒的好心情?”
慕容飘淡淡道:“天下像阮姑娘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可实在不多啊!”阮硕抿嘴一笑,盈盈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我来陪慕容公子吃酒,应该不致使慕容公子厌烦吧?”
慕容飘道:“我想,阮姑娘一向是个忙人,这么晚了居然还跑到妓院来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吧?”
阮硕似模似样地叹道:“你说我是忙人,的确如此,我这些日子忙着应酬这应酬那,难得找个清闲的机会陪知情知趣的好朋友聊聊天,吃吃酒。今晚总算‘偷得半夜闲’了。”
慕容飘似乎吃了一惊:“哦?原来阮姑娘是和别人约好在这里吃酒的。我是不是回避一下,以免打扰?”
阮硕白了他一眼,娇嗔地道:“你看你!人家是要陪你吃酒嘛!”
慕容飘好像还是没听懂:“谁要陪我吃酒?”
际硕大声道:“是我,我呀!”
慕容飘皱眉道:“你说是你不就行了,说‘人家’做什么?喂,我可不是你知情知趣的好朋友。”
阮硕又开始低笑,笑得柔媚蚀骨:“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呢?提起裤子不认账!”
慕容飘冷冷道:“阮姑娘,请你自重一点。我不想骂人,你不要逼我。”
阮硕嘟起小嘴,满脸委屈:“开个玩笑都不让,真是的!”
慕容飘沉声道:“我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阮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
阮硕膘着他,慢吞吞地道:“我要是没什么事呢?”
慕容飘道:“那就请你走开。”
阮硕道:“我要是硬懒着不走呢?”
慕容飘道:“我走。”
说走就走。慕容飘腾地站起身,就准备离席。
阮硕叹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慕容飘虽说没走,但也没坐下。
阮硕凝视着他,微喟道:“我来找慕容公子,确有两件事。首先,我想谢谢你。”
慕容飘这回倒是真的有点吃惊了:“谢谢我?”.阮硕道:“不错,谢谢你在客找外对我爹说的那些话。”
慕容飘道:“我不过是说了说我心中的感受而已。”
阮硕幽幽道:“对公子来说,也许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对我来说,却不得不感谢公子。你知道,我父亲一直视我为铁剑堡的叛徒,为阮家逆女,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幸好今晚公子代我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我看得出来,公子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慕容飘淡淡道:“这我倒没想到。”
阮硕轻叹道:“我父是个很固执的人,也可以说是个忠诚的人,他认准的路,会一定走到底的。可他不该强迫我也走他的路。”
慕容飘忍不住叹了口气:“不错。”
每个人都可以走自己选择的路,因为每个人的生命归根结底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对他的选择指手画脚,更不应该强迫他改变选择。
就算是他的亲人,也没这个权力。
只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世上实在太少太少了。
她也许是个玩弄男人的女人,也许是个女魔头,可她毕竟懂得生命的意义,就凭这一点,她就还有其可敬的地方。
慕容飘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坐了下来,他已开始正视她的目光了。
他觉得她是个相当可爱的女人,她和他一样也都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浪子,他们本就该互相尊敬、互怜互爱的。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有人清叱道:“小心她的媚术!”
慕容飘悚然惊觉。
阮硕眼中的滟滟情波已在刹那间变成了杀机:
“谁在外面?”
水儿穿窗而人,冷冷道:“我。”
阮硕瞥了她一眼,就转开了眼睛:“哦,原来是水阿姨。”
慕容飘定住心神,森然道:“阮姑娘,你可以走了!”
阮硕轻蔑地扫了水儿一眼,对慕容飘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位水阿姨是什么样的人?”
慕客飘寒声道:“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不会从你嘴里打听。你走吧!”
阮硕走到门口,忽然转头笑道:“她是个烂货,烂得流水!”
水儿的神情相当漠然;就好像那些恶毒的字眼骂的不是她。
阮硕悻悻而去。
慕容飘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过去关上门,转头道:“你怎么来了?”
水儿冷冷道:“你怪我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
她眼中的醋意好浓好浓。
慕容飘忽然间觉得心里很烦,烦得要命。他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