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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一睁开眼睛,发现旭日高照,风和日暖。
她赶忙一翻身坐起,正好看到沈雪珠、董雪雁和她一样,似乎也刚坐起来。
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咦,你”刚说个“你”又都停下了。
柳媚道:“奇怪,这是曲江池畔,我们怎么睡在这儿?”
沈雪珠道:“我也正想问呢。”
董雪雁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说不出话。
柳媚想了想:“对了,昨夜贼人来犯,我正与四个蒙面黑衣人交手,后来嗅到一股异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雪珠道:“我俩听到叫声,急忙穿衣拿剑,从窗口跃出,还未站稳就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了,和你一样。”
柳媚道:“既然迷倒我们,怎又将我们扔到这里?”
董雪雁道:“快回去看看,天龙哥他们不知怎样了?”
一语提醒柳媚,赶紧站起来。三人遂施展轻功,片刻到了白鹤别庄。
只见大门开着,庄丁出出进进,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一见三人,庄丁都行礼招呼。回到小楼,不见洪郭二人。
三人又忙到后院、一个人影也无。
正惊疑间,汤公胜、顾敬从小楼一方过来,一见她们,就道:“马已备好,几位都起来了吗?”
柳媚道:“你们没见前辈们出庄吧?”
汤公胜道:“我二人昨夜未在庄内,今早赶回,不是说好今晨上路的吗?”
柳媚大叫道:“不好了,师傅他们都着了人家的道儿啦!”
汤顾二人大吃一惊,忙问缘故,沈雪珠把昨夜情形讲了。
五人分头进到小院各室,长辈们踪迹全无,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至此已可判定,前辈们出事了。
三个姑娘急得大哭起来,汤顾二人劝也劝不住,只好把蔡嫂找来。
正在这时,忽报丐帮长安分舵主独眼丐倪渊来访。
汤顾二人急忙出迎。
柳媚三人们哭泣不上,直到倪渊来到,方才上住悲声。
倪渊本来是奉帮主之命来送行的,没想到柳家巳遭横祸。
他劝柳媚三人去长安城找八封神算古爷和他们帮主,然后再行设法。
三人无奈,便打点衣物,随倪渊进城。
倪渊将她们带到“西来顺”毕罗店见了古爷,自己告辞走了。
古爷把胡大、小凤、名珠、胡英、胡勇介绍给她们,劝她们安心住下,容后与丐帮帮主商议,打听柳震等人的下落。
那么,毕罗店不是住着萧笛、莫威么?
其实,三女的到来,都是萧笛一手策划的。当三女在曲江池畔醒来时,他正在树丛中躲着看呢。
原来,昨夜萧笛放心不下,又到柳家探看,正好看到两个黑衣人正守着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心知有变,便施展分光错影身法,掠过小楼前,并以隔空打穴制住了两个黑衣人。
他这才发现睡倒的是些什么人,大惊之下先将柳媚、沈雪珠救出庄外,然后再次返身入内,发现黑衣人增至七八人。当下毫不犹豫,以前法又制住了五人,他顾虑到姑娘落在贼手的种种不利,便将董雪雁抱起,正想再抱一个郭青,发觉有高手驰来,便赶紧溜走,待他将三女藏好,蒙面人已将余人掳去。
没奈何,他又把三女陆续搬到曲江池畔,一按柳媚脉腕,发觉中毒不浅。便以内方将柳媚身上毒驱尽,点上睡穴。待将沈董二女毒驱尽,他已精疲力竭。
看看天已大亮,他同时拍开三女睡穴,躲在树丛中看着她们,等三人回庄,他又赶去找独眼丐潜伏处,请他将三女带到“曲来顺。”他自己先回小店,将情形对古爷说了,带上莫威,另找了间旅店住下。
他们商议由独眼丐与吴节风联络,打听柳震等人的下落。
两天过去,独眼丐找到萧笛莫威,据吴节风说,静园地下室的确关了一些人,至于是不是柳震等人却不知道,今日听说已在天未亮时被送出静园。据他猜测,可能送往天玄堡。
萧笛请独眼丐到毕罗店将古爷请来,四人就在旅店小房间内商讨。
萧笛主张由他到天玄堡一探,古爷说天玄堡高手太多,不能大意,他欲与萧笛同往。
萧笛不同意古爷犯险,因其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几经商议,最后决定由莫威陪同前往。
莫威早就嚷嚷萧笛对其不公,每次外出都将他抛下。他说自己近来武功大进,又有独门追魂散,出不了事的。
下午,萧笛莫威便购了马匹,住山西进发。为赶上静园的人,两人出城后便纵马飞驰。
他们走的是潼关道,估计徐雨竹的人会朝这个方向走。
直赶了三天,未见有何可疑痕迹。
试想,柳震等人一共八位,加上押送的人恐怕不会下于十多人,这二十多人的车队,在路上岂有问不山来的?
只要经过热闹村镇,他们就向路人打听,都说未见有这样的车队。
两人不禁十分纳闷,莫非他们没有走这条道?
这天来到华阳县,两人决定早些歇息。
在旅店将马匹安顿好,两人漱洗一番,便到大街上找馆子吃饭。
走不多远,在十字街见到一家酒楼,颇为气派。
莫威道:“走,老弟,上楼!”
萧笛道:“人多吵闹,何不找个清静的小店,随便吃点省事。”
莫威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别看老弟你武功不错,又会装死,江湖道上的玩意儿就不如我老莫了。这样热闹的酒楼,正是龙蛇混杂的场所,最能听到各种传闻。走走走,我老莫有的是钱,上了楼就是大爷,今日好好孝敬自己一顿。”
萧笛道:“上了楼你充大爷,我还是充小厮?”
莫威道:“那是自然。你平日风光够了,也该找些时候让老莫风光风光。”
萧笛笑道:“走吧,大爷。”
莫威穿的是绸缎,他拉拉衣襟,昂首阔步、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穿着粗布衣服的萧笛跟在后面,当真象他的跟班随从。
一上楼,小二立即舒开笑脸,十分殷勤地招呼莫威:“大爷,里边请!”
对萧笛却不屑一顾。
莫威见人不少,便大摇大摆到人多处找张空桌坐下。
萧笛皱了皱眉,无奈,只得跟了过来。
小二问莫威:“大爷,点什么菜,小店有醋溜排骨、油炸鸡”
他一口气背出了二十多个菜名。
莫威极内行地点了七八个菜,鸡鸭鱼肉菜蔬全有了。当然,还少不了酒。
小二走后,莫威到处东张西望,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儿。
萧笛低声笑道:“你是头鹅怎么的,老把颈项拉那么长。”
莫威道:“这才显得财大气粗,让人不敢小看。”
不一会,酒菜端来,莫威斟了酒,迫不及待地吃喝起来。
这酒楼生意兴隆,陆续上来了许多人,把整个楼都坐满了。
莫威道:“老弟,饥渴已解,这回要慢慢来了,好听听江湖传闻。”
果然,他们马上就听到了惊人的消息。
“知道了吗,昨夜华山出了大事啦!”有人说,声音来自萧笛左方。
“唔,听是听说,却不知其详。”
那人压低了声音:“老兄,此事非同小可呢!华山派掌门遭人掳劫,你说,这不是闻所未闻的大事吗?”
“噫,此话当真?”
“一点不假。我就是听华山派的人说的。””呀,堂堂掌门遭人掳劫,此话如何说得过去?”
“嘘,老兄,轻些,华山派的人嘱我不要泄漏,事关华山派颜面。但你我交情非浅,故只说给老兄一人听,千万不可再传。”
“知道知道,小弟一向嘴上有人设卡,稳重得很,不会乱说的。至多说给一两个至亲好友听听而已。”
萧笛啼笑,这种人嘴里说不传,却在酒楼上大发议论,真是愚不可及。
“你想,华山派在武林举足轻重,这掌门人遭人掳去,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老兄,华山派重地,怎会让人轻取呢呢?”
“据那位朋友说,昨夜徒众诵了晚经之后,各自回房歇息,自有值更的弟子来回巡逻。
半夜后有人起来方便,却发现值更的师兄弟倒卧地上,一经探视,早已鸣乎哀哉,吓得此人连忙唤起同门,大家抄兵刃四处搜索,一面又遣人去禀报掌门。哪知到了掌门歇处,只见门窗已碎,周围有打斗痕迹,掌门已不知去向。等到天明,仍不见回,后有人在道观门前拾到掌门鞋子,前山后山找遍也不见尸身,才猜测被人掳劫去了。与掌门同时不见的,还有掌门的师弟悟通子。你说,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嘿,真是吃了豹子胆啦!不过,来人既敢闯入华山派驻地,自有一手绝话,俗话说。
没有苇叶不敢包棕子,依小弟之见,来人肯定大有来头呢!”
“嘘,别作声,有华山的弟子上来了,他们已倾巢而出,寻找可疑人物呢。”
萧莫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三个揣带兵刃的年青汉子,目光炯炯向各桌上的人探视,似乎要在众多的食客中,找出劫持他们师傅的真凶来。
二人相对一笑,能有这么笨的人吗?即使真凶坐在这里,你又怎么看得出来?
这时忽听有人叫唤小癞子。
莫威一惊,急忙循声找去。
只见楼梯口站着了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此女身躯健壮,粗眉大眼,露出两颗尖牙,腰间挂着一柄腰刀。
她身穿粉红衣裤,头上簪花,十分爱俏。
“喂,小癞子,死砍头的,这一向你躲到哪里去了?小女子到处找你呢!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真把小女子气苦了!”
她的中气充足,这一嚷,全楼的食客都齐齐注视着她,听她自称小女子,和她那粗实的身段实在太不相称,不禁有人嬉笑出声。
莫威一见,吓得就往桌子底下钻,想躲过此女视线。
可是,人家巳瞧见了他,躲得了吗?
“哟,天杀的!你还躲呢,听说你这没良心的到天玄会当了什么执事,又有钱又有势,神气起来啦?”她叫嚷着来到莫威桌前。
莫威苦笑着从桌下出来,道:“我哪里躲呀,适才身上掉了扣子,我拾扣了呢。”
“是吗?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说!为什么当了天玄会的执事,就不给姑娘我悄个信儿,你是不是在外头成了亲?把姑娘我给抛了,说!”
莫威窘得面红耳赤,道:“你别嚷嚷呀,我老莫哪里结亲了?不信你问这位萧老弟,我经常跟他提起你哩,我说等我混得出息了,就回家乡去把二姑接来。”说着拼命向萧笛挤眼。
二姑惊喜地问萧笛:“喂,小老弟,他说的可是真?”
萧笛见莫威狼狈不堪,心中大乐,便道:“这位大姐,小弟从未听他说起家乡还有你这么一位好姐姐,这是实话。”
莫威一听萧笛竟然不帮他一把,心里叫苦不迭,忙叫道:“小老弟,怎么没说起过呀,你怎么忘了呢?”
萧笛认真地想了想,莫威眼巴巴望着他。
他故意皱起双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架式。
二姑道:“小弟,好好想。”
萧笛道:“想起来了”
莫威大喜:“对嘛,我老莫说过的,你老弟终于想起来啦!”
萧笛道:“不错,想起来了,你没说过。”
莫威大惊:“啊,你哎哟”
他没来得及说话,二姑一地揪往了莫威的一只耳朵,另一只手去揪他的衣领。
众食客见状,均十分高兴,人人抚掌大笑,一个楼上乐开了花。
“喂,放开手,我们有话说!”忽然,二姑身后传来了严厉的声音。
二姑并来放手,头一扭道:“你要管闲事么?”
汉子道:“谁管你这些酸事,我们要找这位仁兄算帐!”
二姑一听,放开了手,一叉腰,面对三条汉子。
萧笛正在大乐,听见有人找岔,认出是华山门人,便冷眼旁观,嘴上笑容不减。
“算什么账?他的账,我老娘承担!“二姑气汹汹地说。
莫威忙站起来,道:“三位,彼此互不相识,找我老莫干什么啊?”
一汉子道:“你是天玄会的?”
莫威道:“不是。”
二姑眼一瞪:“耍赖!你明明是的,我早就打听得实实在在。”
莫威叫苦不迭,情知无法说清,便道:“在下早已退出,不算数了。”
汉子冷笑一声:“说得轻巧,走,下楼说话!”
二姑道:“走就走,小癞子,老娘跟你去,看看有哪个王八羔子不要命了,胆敢欺负你!”
莫威道:“三位,在下的确与天玄会无关,是一场误会!”
汉子道:“少噜嗦,走!”
二姑道:“你明明是天玄会的,是就是,怕什么?走!”
萧笛笑咪咪地望着莫威,一点不着急。
莫威没有法子,愁眉苦脸地站起来。
华山派的三条汉子率先下了楼梯,二姑跟在后头,莫威萧笛走最后。
莫威抽个冷子悄声对萧笛道:“到了街上赶紧溜,别让这凶婆知道。”
萧笛故意大声道:“什么?开溜?不要让凶婆知道?”
二姑猛地回过身来,勃然大怒:“你这没良心的,开溜?没那么容易,你骂我是凶婆,老娘就凶给你看!”
她一把揪住了莫威,扯着就往楼下冲。
莫威气得连声大叫:“还没给钱呢,你慢着点呀!”
店家小二一面笑一面追下楼来:“一两三钱!”
二姑从怀中摸出一锭二两,扔给小二:“不用找了,剩下的你买些香烛纸钱烧了吧,给这个莫威带到阴间去花,懂了么?”
小二陪笑道:“懂,懂,你老放心吧!”
“浑球!谁老了?老娘还没出嫁呢!”
“是是,请大姑娘好走。”
莫威被拽扯着到了大街上,他苦苦央求道:“好二姑,二姑好,放了手吧,大街上难瞧着呢。”
“你还溜不溜!”
“不溜不溜!”
“哼,这回绕了你,下次敢溜,我非打断你的腿!”
她气呼呼放了他。
萧笛笑着,开心已极。
华山派三条汉子催他们快走,到城门外一里处站定。
华山派中领头的道:“你是天玄会的,昨夜一定上了华山,今日先把你拿下,识相的跟我们走!”
莫威道:“上哪儿?”
“华山!”
“不去不去,以后有了闲空,再去拜访!”
“不去?这可由不得你!”
“三位,我老莫也是在江湖上叫字号的人,你们也不要逼人太甚!”
二姑听了喜道:“对!说得好,没想到小癞子如今出息了,这才象个男子汉!”
华山派的道:“凭你也叫字号?如果不乖乖跟着走,莫怪大爷们今日不客气!”
二姑冷笑道:“不客气又怎么了?小癞子,跟他们干!”
莫威道:“大爷姓莫名威,威风的威,外号追魂散,听说过么?”
他傲慢地瞅着对方,看他听了字号有何反应。
对方冷笑一声:“什么追魂散?无名之辈,少噜嗦,走!”
“大爷今天就不走!”
“咦,你——?”大汉说着当胸一个“黑虎掏心”直向莫威打来。
莫成立即使个“脱袍让位”接着来个”二龙戏珠”直戳对方双目。
汉子大怒,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就想往下拧。
莫威发觉对方力大,手腕一时无法挣脱,焦灼之际情急智生,使出萧笛教他的夺命三钩。他左手一晃,把手当钩,使出“小鬼勾魂”一下就打在对方脖颈上,打得大汉闷哼一声,摔出了两丈,倒在地上。
没想到此招如此厉害,莫威欣喜若狂,傲慢地双手又腰,喝道:“起来再打,大爷等着呢!”
另外两条汉子一左一在扑上来,他马上侧身退步,使出“无常索命”把右边的打倒,闪开了左边的袭击。紧接着他使出“阎王判死”把左边汉子也砍倒在地。
二姑又惊又喜,拍手道:“哟,小癞子,真有你的,真是大大长进了,这几手使得古怪高明,是什么招数啊!”莫威神气地抖抖袖子:“哼!更厉害的还有呢!记住,二姑,我可不是什么小癞子,我是追魂散莫威,威风的威!”
“哟,名字起得好啊!行、行,以后不叫小癞子了,小癞子是小名,莫威是官名,小癞子是不大好听,可你小时候满人生癞子”
莫威喝道:“噜嗦什么?左个癞右个癞,陈年的芝麻绿豆也搬出来说,当着萧老弟也不识羞!”
他想藉着刚才的威势,一举克下二姑。
哪知二姑跳起来了:“哟!你出息啦,老娘才不管呢,那一年你爬人家篱栅去偷果”
莫威赶紧软下来:“姑奶奶,走吧,回旅舍,有话再说,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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