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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摊摊手，很无辜的样子：“这怎么能怪朕呢？”
“帝尊提出的三个条件，朕不答应；朕的三个条件，帝尊也不答应，这场谈判注定是这个结果。”
帝尊把玩着空酒杯：“那你还敢前来？”
“帝尊不也来了吗？”
“本尊来，是给你这送两份礼物，毕竟你和父亲师伯很久没见面了，感动吗？”
萧斩夜侧目，看了雪海容和凤寒初一眼：“哦，本尊忘了，他们被做成了活死人。”
“说不了话，也不能和你抱头痛哭，骂本尊一顿，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不过呢，”萧斩夜把最后的酒倒进杯子里，陶醉地喝下去，“他们的神识也被做成了恶煞。”
“你说说，要是日后打起来，见到你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手下留情？”
糖糖握紧了拳头：“帝尊怎么不把师尊也做成活死人带来，这样一来，不是更有说服力？”
萧斩夜一笑：“本尊不至于昏庸到那个地步，润泽公子术法无人能及，本尊也想不出来谁能把他做成活死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呢，还在想你的爹爹和师伯到底是真是假，那你上前来仔细瞧瞧不就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地劝：“陛下，万万不可上当。”
糖糖冷漠地看着帝尊：“既然真的，帝尊为什么一定要让朕亲自去检查？”
“你不想来看看他们吗？”
萧斩夜很失望的样子：“本尊以为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真可惜。”
“哦，本尊又忘了，你有凤凰目，那你看出来他们是真还是假了？”
糖糖现在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打不打仗，定不定亲对于帝尊来说就是借口，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凤凰骨还在不在她身上了。
刚才那一番暗中较量，以一簇凤凰火收场，还不至于将帝尊吓住，他想用对她最亲近的人来试探。
也不知道是道听途说，还是雪海容背信弃义告了密，凤凰骨做蛊人这件事快要瞒不住了。
虽然早就得到了消息，帝尊即将要脱离子母蛊的控制，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帝尊有这个打算，不过他还是畏惧燕归，在最后确定子母蛊被转移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一个贪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别人？
糖糖决定赌一把，实话实说：“看不出来。”
帝尊的身子终于坐直了，很感兴趣的样子：“哦？为什么看不出来？”
糖糖很平静很大方地承认：“朕抽掉了凤凰骨，另有他用。”
“现在点不了凤凰火，也没有了凤凰目，自然也没了与天地同岁的寿数。”
“陛下——”
身后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糖糖在骗帝尊。
唯一知情的燕归，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糖糖接着说：“所以，劳烦帝尊告诉朕，对面的太上皇和雪海先生到底是真，是假？”
萧斩夜没有立刻回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好像还在回想刚才地话。
过了许久，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原来是这样吗，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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