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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暴退之际,另一条人影疾逾飞鸟从林梢飞落。
不,他是疾逾鹰隼朝削断三个汉子手中扑刀的入影当头扑落,人还未到,一道凌厉无匹的狂飚,已笼罩一二丈方圆,朝那人影当头罩落。
从三个持刀汉子品字形在裴畹兰身后出现,到扑刀被削,和另一道人影挟着强猛掌风凌空飞击,前后之间,不过是电光石火般事。
那削断三个持刀汉子手中扑刀的是楚玉祥,凌空朝楚玉祥当头扑来的则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白髯老者。
楚玉祥堪堪站停,就发觉一道令人窒息的掌风迎面劈来,不觉目光一凝,朗笑道:“阁下这是第二次偷袭了!”
左掌翻起,凌空拍去。
方才他曾和白髯老者对过一掌、那是他在掌势出手之后,人已纵身朝这里飞来,只能说是挥了一掌就走,还是和白髯老者株两悉称。
这回他看白髯老者第二次偷袭,心头不觉微有怒意,挥手发掌,掌上力道自然也加强了许多。
但白髯老者也因楚玉祥拍他一掌,纵身就走,掌力之强还和他打成平手,心中自然大是不服,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夫掌上,下过几十年苦功,难道还会比不过你?
因此,他人虽凌空扑来,但这一掌上,几乎已用上了八成力道。要知他人在空中,力道无处着实,能使得出八成功力,已非普通人所能办到了。
这回如果双方同样用上八成力道,当然是楚玉祥占了便宜,一个在空中无处着力,一个双足站椿,往上迎击,但听蓬然一声大响,楚玉祥凛立不动,白髯老者扑落的人忽然腾空而上,连翻了两个筋斗,才落到地上。
这一瞬间,只见他双目精芒乱闪,几乎惊讶欲绝,凭他数十年修为的功力,这八成力道,武林中能够接下来的人,只是为数不多,这小子只不过二十出头年纪,那来这么深厚的功力?口中蓦地厉笑道:“好,好,你再接老夫一掌!”
他两次发掌,都被楚玉祥接下,这一掌上,自然凝聚了十二成功力而发,一只鸡爪般的手掌,掌心微凹,缓缓朝楚玉祥推来,掌势出手,五根手指和微凹的掌心,杀那间变成灰自的枯骨一般,简直灰白得毫无生气,不橡是活人的手掌。
这是“白骨爪”已经不能算是掌功了,但也有人称之为“白煞掌”
“白骨爪”是白骨门的独门功力,也只有白骨门的人才能练习。白骨门的人,很少涉足江湖,也从没有介入江湖恩怨。那是因为白骨门门规极严,但也决不允许门下弟子遭任何人的欺侮。
你如果和白骨门结了仇,除非你把白骨门的人统通杀戮殆尽,否则总会有人取去你的性命。因此江湖上人瞧到白骨门,就会退避三舍,避之不及。
楚玉祥当然不知这些,你挥掌击来,我就挥拳迎击。这是第三掌,他使出来的也正好是绿袍师父“三刀、十三剑”的第三刀。
“三刀”其实只是掌法而已,掌而曰刀,它的犀利自然可想而知。
正因这一掌上,两个人都动了真怒,一个掌上使出十二成力道,一个也出了全力!
绿袍神君只传了楚玉祥“三刀、十三剑”这三刀也可以说融合各门各派的掌功精华浓缩而来,威力之强,自不待言,这下两人掌势甫发,四周空气立受挤压,向四外涌出,接着响起一声嗤的轻嘶。
楚玉祥右手直竖如刀,一股锐利无匹的掌锋,一下把白髯老者如抓如推的劲力,像裁纸一样,当中剖开,乘势直入,等到白髯老者发觉不对,再待撤招,已是不及,一条右臂如被利刃劈开,真气骤泄,立时垂了下去。
这一下不禁使白髯老者大吃一惊,厉声喝道:“姓楚的小子,你给我听着,废臂之仇,涂某自会找你算帐,咱们后会有期。”
楚玉祥听说自己废了他一条臂膀,心头大感惊异,但人家说出狠话来,不觉大笑道:
“阁下有本领只管找我好了,你和江南分令沆瀣一气,两次向楚某偷袭,又怪得谁来?楚某连江南分令都不放在心上,何在乎你区区一个糟老头?要找楚某,随时候教。”
在他说话之时,白胡老者已经双足一顿,划空飞去。
楚玉祥目光一注,发现和裴畹兰动手的蒙面青衣人剑势开阎,着着进逼,裴姑娘一支长剑已只有招架之功,还手无力,口中大喝一声:“江南分令的贼子,今晚饶你们不得!”
身形一晃,倏然朝剑光中欺入,右手寒螭剑闪电削出,嗒的一声,已把对方长剑齐中削断,左手同时一记擒拿手,朝蒙面人右腕抓去。
那蒙面青衣人武功也自了得,右手长剑只和人家寒光乍接,忽然一轻,心知不对“急急往后跃退。
那知裴畹兰一直受制于人,心里又气又急,楚玉祥一剑削断对方长剑,攻势顿解,她立时反守为攻,长剑顺手疾刺而出。
她出手极快,蒙面人退得也不慢,但因楚玉祥抓他右腕之故,他身子向左一侧,正好被剑尖划过,左肩登时血流如注,他那敢稍停,双脚一顿,穿上树林。
裴畹兰清叱道:“看你还往那里逃?”正待纵身扑起!
楚玉祥忙道:“蓝兄弟,不用追了,你帮东方兄弟,收拾贼人,再去支援丁大哥,我找赵雷去。”
英无双一支长剑力战四人,愈打愈觉得心应手,使得寒光飞闪,盘旋生风,三个使刀的纵然联手合击,还是处处被逼,连连退闪。
其中最难堪的还是蒙面青衣人,平日自诩剑法无敌,如今自己这边共有四人之多,对方只有一人,不但无法把他拿下,竟然连对方层出不穷的剑招,都接应不暇,但武术一道,就是如此,你比人家差了一着,胜固无望,就是想扳回颓势,都难如登天,空自愤怒填膺,不住的发动攻势,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此时,只听裴畹兰的声音喝道:“东方兄弟,我来帮你。”
人影一晃,一道剑光匹练般加入。
英无双笑道:“蓝兄,我只是逗着他们替我喂喂剑招的,真要伤他们的话,早就叫他们全躺下去的。”
裴畹兰道:“楚大哥赶去接应赵雷了,我们那就快些把他们收拾了,还要去支援丁大哥,别再耽误时间啦!”
蒙面青衣人正在怒火迸顶之时;听了两人这番话,当真把他激得七孔生烟,口中大喝一声,长剑突然使了一招“疏影横斜”朝裴畹兰疾刺过去。
他方才剑势守得极密,尚且没有反击的机会,此时舍了英无双,朝裴畹兰攻去,他这一旋身,岂非露出一个极大的空隙?英无双左手一挥,拍的一声击在他肩头之上。
要知他用剑和四人搏斗,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让“九阴神功”运上剑身,为的是可以和他们多打几招过过痛,如今拍出去的既是左手,直接拍上对方肩头“九阴神功”自然应手而生。
那蒙面青衣人骤觉右肩如被一块寒冰贴到肉上,奇冷澈骨,整条右臂再也无法动弹,手中长剑登时当的一声堕落地上,差幸他见机得快,赶紧一吸真气,长身拔起,窜上树林。
英无双笑道:“如何,本公子真要出手,你们谁都躲闪不开!”
刷刷两剑,刺向两个使刀汉子,左手又是一掌朝另一个拍去。
她左手拍出,就有一道寒风应掌而生,那使刀汉子只觉寒风扑来,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要待闪避,被裴畹兰一剑刺中左腰,身子疾转,跟着又是一脚,踢在他“委中穴”上,那汉子只“啊”了一声,就扑倒在地。
另外两个汉子睹状大惊,急撤刀后跃。
英无双那肯让他们逃手去,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一下纵身扑起,右手挺剑,左手拍掌,人如风飘,一下追到两人面前。
两个使刀汉子自知不是对方敌手,但人家追扑过来,他们自然也要抵抗,这叫做如虎负蜗,两人同时暴喝一声,两柄扑刀蓝光乍现,急劈而出。
但就在扑刀出手,一道奇冷寒风业已迎面涌到,澈骨寒气透体而入,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襟,英无双长剑一拨,当当两声,扑刀堕地。
裴畹兰双肩一晃,欺了上来,出手点了两人穴道,笑道:“这下拿住了三个!”
英无双道:“可惜那个蒙面的给他逃走了,不过他中了我一掌,就是不死,也会废了他一条手臂。”
裴畹兰道:“楚大哥要我们去支援丁大哥呢,快些走吧!”
英无双回头看看被制住穴道的三个汉子,说道:“这三个人呢?”
裴畹兰道:“不要紧,让他们躺在这里好了。”
英无双道:“会不会被人来救走?”
裴畹兰晤的笑道:“他们的人,伤的伤,逃的逃,谁还会来救他们?”
英无双道:”好,那我们快走!”
两人匆匆往林中赶去,只听前面刷的一声,似有人影闪动,裴畹兰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蓝兄弟,是我。”
那人已经闪到一棵大树后面,此时又从树后走了出来,那正是丁盛。
英无双道:“丁大哥贼人都解决了?”
丁盛耸耸肩,说道:“给他们跑了。”
裴畹兰道:“丁大哥,怎么会给他跑了呢?”
丁盛笑道:“我以一敌四,对方四人个个武功不弱,我败虽不至于,要胜他们也不容易,刚才忽然听到一声唿哨,四个贼子分四个方向开溜,我想逮他们一个也好,纵身追扑,差点中了他们埋伏的人的暗算,打出一大蓬暗器来,若不是见机得快,只怕还栽了大跟斗呢!”
说到这里,目光一动,问道:“楚师弟呢?”
英无双道:“大哥要我们来支援丁大哥的,他找赵雷去了。”
丁盛道:“那我们快走!”
英无双道:“丁大哥,我们逮住了三个贼人,还在前面。”
丁盛大笑道:“看来还是女将行,丁大哥我今晚真是栽到家了,任由他们逃走,一个也没逮住。”
英无双道:“丁大哥,谁说我们是女将了?兄弟东方英,她是蓝兄。”
丁盛点头道:”好,好,二位小兄弟,快领我去看看,别让贼人救走了。”
英无双道:“我们要不要去找大哥和赵雷呢?”
丁盛道:“楚师弟赶去了,我,们就不用去了,今晚林中埋伏了不少贼人,咱们逮到的三个,别让人家救走了,我们先回去吧!”
三人匆匆回到原来之处,方才躺在地上的三人,果然不见了踪影。
英无双咦道:“三个人呢?”
丁盛笑道:“自然被人救走了。”
裴畹兰气道:“早知如此,真该把他们双脚剁了才好。”
丁盛笑道:“蓝兄弟,交手的时候,剁了他们双脚,自无话说,已经逮到他们,再剁他们双脚,不觉得残忍吗?”
裴畹兰道:“方才没剁他们双脚,才会被人救走,过几天他们又出现了,可能还要剁我们的头,所以我认为你宽恕敌人,就是危害了自己。”
丁盛点头道:“蓝兄弟说的,倒也有理,江湖上这种事情,确也常有,昔年你打了他一掌,过几年他上门寻仇,可能就要了你们命!”
“所以咯!”裴略兰道:“以后咱们遇上这些贼人,绝不能饶过他们。”
说话之时,楚玉祥,赵雷也一同走了出来。
英无双道:“大哥,你也没逮到人吗?”
楚玉祥笑道:“和赵兄动手的只有两个人,我还没赶去。他们已经舍了赵兄逃走。”
裴畹兰道:“楚大哥,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们逮住了三个人,也被他们同党救了。”
楚玉祥含笑道:“江南分令今晚在这片林中,隐伏了不少高手,满以为把咱们引来,定可一一解决,却不料会被咱们击败,今晚这一仗,咱们已可说是大获全胜”
话声未落,突然飞身掠起,朝右首一棵大树飞扑上去,等他落到地上,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英无双啊道:“原来树上还躲着贼人!”
楚玉祥随手把那人朝地上一扔,喝道:“你是何金发!”
那人正是住在兴隆客栈,引着大家到这里来的何金发。何金发被他这下摔得不轻,连忙爬在地上,叩头道:“是,是,小的正是何金发,英雄饶命,小的只是做小买卖,身上只有十几文制钱,没没有银两”
丁盛跨上一步,冷笑道:“朋友少装蒜,说,到这里做什么来的?”
何金发望望他,说道:“小的小”
丁盛冷冷说道:“你不实话实说,老子就扭断你的脖子,快说,你是做什么来的?”
何金发心头有些发毛,嗫嚅的道:“小的是是”
丁盛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他面颊之上,喝道“是什么?”
何金发心头一慌,脱口说道:“是向副令主报告来的。”
丁盛间道:“你们副令主叫什么名字?”
何金发道:“副令主叫陆长荣”
陆长荣正是东海镖局的总镖头,林仲达、楚玉祥的大师兄。
楚玉祥喝道:“你胡说!”
何金发道:“小的说的是真话,副令主就是陆长荣。”
丁盛道:“那么你们的令主是谁呢?”
何金发的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咱们都是归副令主指挥的。”
丁盛问道:“你向副令主报告什么来的?”
何金发道:“是副令主要小的去向东海镖局投保的,小的是向他覆命来的。”
丁盛道:“你们向东海镖局投保,究竟有什么阴谋?”
何金发道:“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丁盛道:“东海镖局的收据呢?”
何金发从怀中摸出一张收据,递给了丁盛。
丁盛低头看去,单据不假,这就随手递给了楚玉祥,说道:“楚师弟把单据收好了。”
楚玉祥接过,塞入怀中。
何金发吃惊道:“没有这张单据,小的就无法覆命了。”
丁盛大笑道:“这是你们江南分令的诡计,单据如何还能给你?”
他不让何金发开口,接着间道:“你们副令主现在什么地方?”
何金发为难的道:“小的说出来了性命就难保了。”
丁盛沉笑道:“你不说出来性命能保得住吗?”
何金发一愣,愁眉苦脸的道:“小的”
丁盛道:“你说了,咱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说,老子就在这里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何金发听得机伶一颤,他当然知道丁盛是太湖帮的总堂主,说得出,做得到,一时心头大急。
丁盛沉声道:“你说不说?”
何金发:“小的说出来了,你们真的会放小的?”
丁盛道:“这个自然,丁某说了岂会不算?”
“好,小的说了。”
何金发好似下了极大决心,低低的道:“副令主就在石马庙中。”
丁盛道:“你没说谎?”
何金发道:“小的若是欺骗你丁爷,除非不要命了。”
“你知道就好。”
丁盛道“走,你在前面带路。”
何金发作难的道:“小的若是给诸位带路,那是真的没有命了。”
丁盛大笑道:“你不带路也活不了命,带路却不一定会没有命,丁某这话,你应该懂。”
何金发望望丁盛,说道:“丁爷方才说过,小的说出来了,你老就会放了小的。”
丁盛道:“不错,丁某自会放你,但不会是现在,至少咱们要证实了你说的不假,才能放你。”
何金发无可奈问的道:“好,诸位请随小的来。”
丁盛回头道:“大家跟我来。现在不用再隐蔽行踪了,江南分令在这片林中,偷袭了咱们,咱们就给他来个反击,把贼巢挑了。”
裴畹兰问道:“丁大哥说得对,谁要他们先惹我们的。”
英无双摸摸剑柄,笑道:“这回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走了”
当下由何金发走在前面领路,丁盛、楚玉祥,英无双、裴畹兰,赵雷五人紧跟着鱼贯走出松林,走没多远,何金发又朝松林中走去。
英无双道:“你怎么又朝林中去了。”
何金发道:“方才那边的一片松林,一直接连山上,只是诱敌的地方,没有路径,这里进去,有一条路径通往石马庙。”
众人随着他走入,松林间果然有一条石条铺成的小径,穿林而去,大家因两边都是浓密的松林,可能隐伏贼人,暗中偷袭,各自耳目并用,提神戒备。
原来松林间这条小径,乃是两座小山中的一片山麓,不多一会,就穿林走出,又向南走了半里光景,此刻虽在黑夜,但已可看到左首有一点灯光,那正是石马庙的天灯了。(天灯是寺庙天井中竖立起的一支木杆,高约数丈,天色一黑,就点燃灯笼,用长索拉上去,含有佛光普照之意)
几人奔行迅速,赶到庙前,丁盛脚下一停,间道:“你们副令主住在哪里?”
何金发道:“就在第三进的左厢。”
丁盛道:“好,咱们进去。”
他朝何金发挥了挥手,仍由何金发领先,纵身跃围墙,再飞上殿脊,直扑第三进。
丁盛要赵雷留在南首殿脊上,监视对方动静,自己和楚玉祥在前,英无双、裴畹兰留在后面策应。
何金发道:“丁爷,小的已经领到这里,小的不敢再下去了,丁爷饶小的一命吧!”
丁盛道:“好,你暂且留在屋上,不用下去了。”
何金发道:“丁爷就放了小的吧!”
丁盛道:“不成,必须等咱们挑了分令,自然会放你,你留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话声一落,长臂一挥,喝道:“咱们下去。”
四条人影疾如飞乌,飘落阶前,英无双、裴畹兰迅速掣剑在手,在门前闪开。丁盛、楚玉祥一下掠近门首。
丁盛沉喝道:“贼党江南分令的副令主,咱们从松林间遭遇偷袭,现在已经送上门来了,阁下还不出来,石马庙躲藏不住尔等贼踪的。”
他因对方副令主叫做陆长荣,和楚玉祥的大师兄同名,不好叫出他的名字来。
但任你这几句话说得极为响亮,左厢中人恍如不闻,没人出声回答,也不见有人启门走出。
丁盛怒喝道:“好个贼子,你缩头不出,大爷不会破门进来吗?”
喝声出口,右手呼的一掌朝门上击去,房门砰然一声应手而启,房中没有灯火,黑越越的不见一点动静。
楚玉祥目光一注,发现屋中并没有人,低声道:“丁大哥,屋中没有人影。”
丁盛道:“你看清楚了?”
楚玉祥点点头。
丁盛道:“咱们进去。”
当先举步走入,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卧室,果然连鬼影子也没有,仔细察看了一遍,床上被褥叠招整齐,只有枕下塞着一个黑布套,在眼睛部位留出两个眼孔,正是贼人蒙住头脸之用,这就收入怀中,一面说道:“贼人果然狡猾得很,他大概知道松林袭击失利,算定咱们会找到这里来,是以匆匆走了。”
楚玉祥道:“那我们怎么办?”
丁盛道:“咱们只有先搜上一搜!”
两人回出厢房,英无双、裴畹兰迎着问道:“丁大哥,贼人逃走了吗?”
丁盛道:“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我和楚师弟附近搜搜看。”
当下就和楚玉祥逐间搜去。第三进除了中间一座大殿,两边一共只有七八间房屋,那有人影?
丁盛朝守在屋上的赵雷招了招手,要他和英无双、裴畹兰一路,自己和楚师弟一路分成两拨,搜索前面两进,何金发暂时留在第三进的大殿上。分配完毕,就各自朝前进而去。
其实他在赵雷跃落地面之时,就以“传音入密”告诉赵雷,要他假装随同英无双两人往前进搜索,但必须立即隐身暗处,监视何金发的行动,不用随同英无双两人到前进去。
因此赵雷随同两位女将穿行第三进天井,快到第二井门口,就一闪隐入暗处,躲了起来。
英无双、裴畹兰到了第二进,就仍和丁盛,楚玉祥会合,依然一间间的搜索过去。
这第二进除了佛殿,还有几间僧房,住着八九个和尚,在睡梦中被丁盛喝起,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直打抖索。
丁盛朝一个年纪较大的和尚问道:“诸位大师父不用慌张,咱们不是歹人,只问你几句话就好,贵庙第三进,住的是什么人?”
那老和尚合掌道:“那几位施主,是什么人,贫僧也不清楚,他们只来了三天,说要把第三进包了,当时给了贫僧五两银子,交代贫僧,不论僧侣游客,一律不准到后进去。”
丁盛问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老和尚道:“先前好像只有两个,后来又来了三个,年纪都很轻,听他们说是考秀才,为了这里比较清静,旁的老僧就不清楚了。”
丁盛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就点点头道:“好了,打扰大师父了,诸位回房去睡觉吧!”
老和尚连连合十,出家人与人无争,谁愿意多管闲事,就各自回房而去。
丁盛、楚玉祥等四人从第二进搜到第一进,差不多每一间都找遍了,依然没找到一个贼人的影。
英无双道:“这些贼人好可恶,竟然全逃走了。”
裴畹兰道:“真扫兴,他们会死到哪里去了呢?”
丁盛道:“现在只有一条线索了,不知管不管用?”
英无双道:“丁大哥,还有一条线索在哪里呢?”
丁盛笑道:“自然是何金发了,他如果没有逃走,那就没有线索可循了。”
英无双笑道:“他逃走才有线索么?”
丁盛道:“他逃走了,就表示他知道副令主不在这里,就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裴畹兰道:“我们那就快去看看,他逃走了没有!”
四人匆匆回到第三进大殿,何金发果然不在了。
英无双喜道:“啊,他果然逃走了!”
裴畹兰道:“咱那就快追。”
在他们说话之时,赵雷已从右首走廊闪出。
丁盛立即迎了过去,问道:“人呢?”
赵雷伸手一指第二进后面,那座面对第三进天井的韦护神龛,说道“这座神龛可以移动,下面有一个地窖,他躲进地窖去了。”
裴畹兰喜道:“下面还有地窖,这不是瓷中捉鳖,一个也跑不了。”
丁盛问道:“神龛如何移法?”
赵雷道:“只要朝左移动。就会露出入口。”
丁盛点头道:“好,你先过去,看我手势再推开神龛。”
赵雷点头应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