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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不能不追问下去,道:“谁不在了,为什么?”驼奴毫无表情的答道:
“白伦武老奸刁滑,在代主人开启金匙藏处的时候,竟作手脚,老权不能容他,已正法规!”
九娘颔首不再开口,玉面煞神却接话说道:
“此行甚远,为时颇久,九娘,你去准备一下行囊吧,这是女人的事情。”
九娘一笑起身而去,玉面煞神主仆却没有想到,九娘已然打定此行如脱笼之鸟,不再回来的主意。
次日清晨,驼奴和赫镇空金庭柱、刘金城三人,背负行囊先行,玉面煞神与芮九娘,携手于后,走下了浮玉西峰。
禅源寺旁的客栈之中,非但九娘寄存着马匹,那群残死于玉面煞神主什手中的黑道人物,也存着不少坐骑,玉面煞神主仆一行,挑选了六匹好马,余者相赠店家,折为寄养之资,然后打马加鞭奔向四川。
九娘一路决不询问目的之地,金庭柱等三人自更是不敢多说一句,他们对玉面煞神主仆,已然畏之如虎,但却不愿离开,这不只是恐惧死难,并有其他居心。
自浮玉西峰动身,直到越过安徽省界,平安无事,不过江湖消息特快,自数月以前百余名黑道高手断魂浮玉之后,暗中已有不少武林江湖中人注意不懈,固之当玉面煞神主仆一行离开浮玉西峰之财,已为人知。
相距九华山百里之地的溧阳县属“白口镇”上,正午时候,玉面煞神一行缓骑而入,停于“三和酒楼”门前,登楼进食。
适时自迎面飞般驰来三骑,一老二少,也在三和酒楼门前停蹄,双方正好对面,不由的互望了一眼。
此时金庭往等三人,闪向一旁,候玉面煞神和芮九娘先行,那迎面而来的老者,紧盯了赫镇空两眼,浓眉双锁,不知想些什么。
酒楼上,当玉面煞神等人饭酒摆上的刹那,那老者却由旁坐站起来,对赫镇空抱拳说道:“老朽请问一声,尊驾可是穿云飞燕赫朋友?”
赫镇空心中一动,瞥目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并未理睬,赫镇空只好站起答道:
“正是在下,老丈恕在下眼拙,怎么称呼?”
老者并不答问,却道:
“赫朋友可能移驾敞座一谈?”
赫镇空怎敢擅离,接话道:“不甚方便,老丈若有指教,请讲就是。”
老者神色一正,道:
“老朽曲化民,有一事相烦,舍侄曲天池,在数月以前,据传相随阁下前往浮玉西峰,自此就断无消息,请问舍侄现在何处?”
赫镇空正感回答无词的时候。玉面煞神冷冷地接话说道:
“这事没有人应当替你看着孩子,不知道!”
曲化民浓眉一挑,对玉面煞神说道:
“朋友,老朽并没问你,你何必多此言语?”
玉面煞神霍地站起回身说道:
“凭你要想问我,还差一些呢,告诉伤不知道,你少再噶苏没完惹我发火!”
曲化民退后一步,道:
“老朽以礼与赫朋友相谈,无碍阁下,阁下这般气势是意图何为?”
玉面煞神狞笑一声,道:
“你当真是问曲天池的下落?”
曲化民道:“当然,不过老朽并本烦及阁下!”
驼奴适时接口说道:
“曲天池之事,除家主人与老夫外,别无人知,赫镇室又怎能使你满意呢?”
曲化民浓眉再扬,问驼奴道:
“如此老朽愿致歉意,并请指点。”
玉面煞神冷笑一声入座,一字字冰冷冷地接口答道:
“曲天池死了,死无葬身之地!”
曲化民震声说道:“死于何人手中?”
玉面煞外也扬声答道:
“我!他死在我手中,你这该满意了吧?”
曲化民双目突射煞火,略一顾盼,只见满座酒客都在注视自己,随冷笑数声,道:
“阁下很够朋友,饭后老朽在镇外相候,了此恩怨,阁下答我一句。”
玉面煞神阴森一笑,道:
“好,只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曲化民心头一凛,神色大变,猛地连退三步,厉声喝道:
“匹夫好狠的心肠,好黑的手段,竟然暗算老夫,咱们这笔账暂时记下,老夫不出三日定有所报!”说着,曲化民神色越发难看,霍地转身回应,对随行的两个少年消声说道:
“我已中了极为厉害的阴煞暗算,必须立即疗治,咱们走!”那两个少年在惊骇之下,立刻掺扶着曲化民,退出三和酒楼。
玉面煞神适时冷冷说道:
“抗我之令者,必死!姓曲的,你活不到明天了,有账来世吧!”
曲化民强忍怒愤恨怨,不再答话,匆匆而去。
此时满座酒饭客人,无不悄悄私谈玉面煞神一行人的来历,玉面煞神似有不耐,横目扫了酒容们一眼,店小二眼明手快,已经看出不对,假作向每张桌子笑问酒容有否所需,至时却低声拜恳客人们莫惹是非,万幸有此一着,否则玉面煞神行事刚健而毒辣,气恼之下就许对酒客们施展煞手。
堂倌好容易侍候着玉面煞神等人洒足饭饱,含笑结了账目恭送出酒楼,方始暗念一声佛号放下心来。
玉面煞神似因曲化民的事情而十分不快,出得白口镇后,立即飞骑疾驰向前,芮九娘和驼奴悄瞩赫镇空等当心,也催马追上,六匹快马泼风也似卷起一条灰龙,眨限远去。
玉面煞神一口气催马奔驰了二十里路,倏地勒住丝缰,当驼奴等人驰临身旁的时侯,业已发现了玉面煞神突倏停马不前的原因,芮九娘杳限连委,不待玉面煞神开口,已婉和的说道:“放过他们去吧,好吗?”
原来前面里许路处,正有三骑缓缀而行,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那身受重伤的曲化民和另外两个少年。
玉面煞神瞥了芮九娘一眼,道:
“妇人之仁,你可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
芮九娘仍然和颜悦色的说道:
“老头儿已经中了你的‘寒煞罡劲’,不会活到明天,何不任他自生自灭。”
玉面煞神再次无言可答,芮九娘适时对玉面煞神说道:
“别忘了咱们还有紧要的事情,走吧。”
驼奴也在一旁劝说玉面煞神,放由化民过去,玉面煞神冷冷地看了曲化民一眼,道:
“由老儿,你说句话吧。”
由化民知道玉面煞神旨在让自己告求乞命,不由的冷笑一声,道:
“老夫在身受重伤之时,约你三日,只要你恐惧三日之后的仇报,现在尽管下手杀我,其他不必多问了!”
“好,我就给你个痛快,不必再等三天以后了!”说着,玉面煞神右手缓缀举起,凌虚拍向曲化民的胸前。
曲化民神色惨变,却咬了咬牙在马上把胸口一挺,一言不发,讵料玉面铭神突然哈哈一笑收回右掌,道:
“给你个便宜,自己去找上好的埋骨坟地去吧!”话声中,玉面煞神猛带丝缰,飞驰而去!
驼奴和赫镇空等人,不敢怠慢,叩马追上,芮九娘故意落后,在坐骑与曲化民交错刹那,倏地出手将一粒粉色丹丸递交曲化民,道:
“火速服下可保性命!”随即催马驰飞追上了众人。
曲化民目注芮九娘无踪之后,长吁一声,才待将丹九放入口中,右旁少年突然阻拦,诚恐丹丸有毒,曲化民只苦笑一声,将丹丸吞服下肚,道:
“此女决无恶意,再说我自知将死,已无所惧,走吧,咱们快些赶到九华,也许我还能叩见真人一面。”
少年不再多说,他们也催快坐骑飞驰向前。
傍晚时候,玉面煞神等人已在中途镇店进餐歇足,曲化民三人却马不停蹄直上九华。
玉面煞神再次无言可答,芮九娘适时对玉面煞神说道:
“别忘了咱们还有紧要的事情,走吧。”
驼奴也在一旁劝说玉面煞神,放曲化民过去。玉面煞神冷冷地看了曲化民一眼,道:
“曲老儿,你说句话吧。””
曲化民知道玉面煞神旨在让自己告求乞命,不由的冷笑一声,道:
“老夫在身受重伤之时,约你三日,只要你恐惧三日之后的仇报,现在尽管下手杀我,其他不必多问了!”
“好,我就给你个痛快,不必再等三天以后了!”说着,玉面煞神右手缓缀举起,凌虚拍向曲化民的胸前。
曲化民神色惨变,却咬了咬牙在马上把胸口一挺,一言不发,讵料玉面煞神突然哈哈一笑收回右掌,道:
“给你个便宜,自己去找上好的埋骨坟地去吧!”话声中,玉面煞神猛带丝缰,飞驰而去!
驼奴和赫镇空等人,不敢怠慢,叩马追上,芮九娘故意落后,在坐骑与曲化民交错刹那,倏地出手将一粒粉色丹丸递交曲化民,道:
“火速服下可保性命!”随即催马驰飞追上了众人。
曲化民目注芮九娘无踪之后,长吁一声,才待将丹丸放入口中,右旁少年突然阻拦,诚恐丹丸有毒,曲化民只苦笑一声,将丹丸吞服下肚,道:
“此女决无恶意,再说我自知将死,已无所惧,走吧,咱们快些赶到九华,也许我还能叩见真人一面。”
少年不再多说,他们也催快坐骑飞驰向前。
傍晚时候,玉面煞神等人已在中途镇店进餐歇足。曲化民三人却马不停蹄直上九华。
三更时候,玉面煞神登上九华山路,行未里许,迎面自暗影中闪出了五名道长,拦住去路。
玉面煞神冷笑数声,飞身下马,横扫了五名道长一眼,喝问道:
“尔等拦我行程,意图何为?”
五名道长无一答话,玉面煞神不由大怒,冷嗤一声说道:
“杂毛们火速答话,若再装作木头似的,我可要打发你们上路了!”
玉面煞神话刚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亮的佛号,随即有人沉声说道:
“孽障杀我门下,报应已到,火速报名听候真人发落!”
话声乍止,背后竟也闪出来了五名道长,将退路封死,玉面煞神看在眼中非但毫无惧意,反而仰颈对天哈哈狂笑起来,笑声高昂直上九重,如同春雷,令人闻之魂惊魄动!
那前后阻拦着道路的十名道士,此时竞咆不由的个个神色一变,不过他们却仍然无人开口,也无一挪动。
玉面煞神笑声划然中吐,转对驼奴沉声说道:
“一群仗人施舍面苟活的东西,我懒得伸手,你去,不准留情,一个一个打发他们到老家!”
驼奴躬身应命,才待上前,只见前后阻路的十名道士突然稽首躬身,面前微风吹袭,平添了一个狮鼻白口环眼豹头的道长,道长年约五旬,背插宝剑,目射威凌光芒,轻蔑的看着玉面煞神主仆。
驼奴目睹这个老道之后,眉头一皱,上步在玉面煞神耳际低语儿句,玉面煞神霎了霎眼睛,嗯了一声,驼奴立即退步站于原处。
这个豹头环眼的道长,在驼奴和玉面煞神耳语之际,神色越发显露出轻蔑之意,此时冷冷地开口说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玉面煞神嘿嘿冷笑两声,道:
“老道,你可知道我们主仆在商量什么吗?”
道长哈哈一笑,道:“莫非在商量如何逃遁?”
玉面煞神轻嗤一声,道:
“我与驼奴商量,你这条孽龙应当锁于何处!”
道长闻言一楞,神色略变,浓眉一皱,口吻已变炸较为和缀,说道:
“本观主不认识尔等,先报名姓。”
玉面然神却依然旁若无人的说道:
“我若说出名姓,无异‘照妖镜’发,怕不吓出你的原形,现在我只问你,阻拦我主仆一行的去路,想干什么?”
道长浓眉再扬,道:
“曲天池乃本观主门下传人,据报死于尔手”
玉面煞神不待道长把话说完,厉声喝问道:
“曲化民竞能活到现在,令人难信,他人呢?”
道长冷哼一声,道:“曲朋友现在他处静养内伤,此事已由本观主挑在肩上,现在是你还我公道的时候了!”
玉面煞神嘿嘿一笑,道:
“你打算怎样讨还我这公道呢?”
道长沉声说道:
“胜了本观主的宝剑,前事作罢,否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玉面煞神摇头说道:
“这样岂不太便宜了你这一条孽龙?”
道长勃然变色说道:“孽障,你说话小心些!”
玉面煞神面色一正,道:
“数年前,尔曾书名签押于天山双残英雄帖上,岂料君山无敌宴开之时,尔竞中途潜逃,跑到九华当了老道,似此无信背义行为,己难免死,今竟不自量力阻我进路!”
说到这里,玉面煞神话锋突转,对驼奴说道:
“驼奴,上前代我擒下这系孽龙,记住不准超出五十式外,并不得施展罕绝功力,最好以这条孽龙本门的技艺胜他,不过要留活口,我还要有事要他办呢!”
道长闻言不禁连退数步,道:
“你是什么人?怎知当年,”他说到这里,自觉不应承认过往之事,话锋一变,接着又道:
“本观主听不懂娃儿你说些什么,立即通名,免惹杀身之祸!”
驼奴此时已嘿嘿冷笑着步向近前,等他把话说完,驼奴淡淡地说道:
“你不必再藏头露尾的装糊涂了,家主人不会认错人的,当年江湖中人称你为‘火龙’,你的名字叫‘郝华甫’对不?”
事已至此,火龙郝华甫已不能否认,但他心中却惊骇万分,神色和语气一改狂傲之态,道:
“不错,这正是贫道当中的称谓和名姓,朋友们既然认得贫道,何不光通名姓,免生误会?”
驼奴冷笑一声,道:
“郝华甫,你少说两句没用的话吧,家主人吩咐要我生擒于你,来、动手吧!”
火龙郝华甫浓眉一挑,道:
“没若你们不通姓名必欲相搏,结果我怕”
“接掌!”驼奴不待郝华甫话罢,沉喝一声,右掌已捷逾闪电般砸向郝华甫的前胸,郝华甫身形微挫,退后尺半,又待开口,驼奴原招原式再次攻到,忽华甫不由的怒上心头,冷哼一声,提刀翻掌迎上,双掌交抵,竟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却旋出一阵透骨的寒风,火龙郝华甫暴退八尺,已紧靠在身后一排五名门下道士的面前,驼奴却只腾退一步,火龙郝华甫暗自惊惧,在互较一掌之下,郝华甫业已试出驼奴虽然看来老迈,掌力却深厚凌厉无比,并且含蓄着极为厉害的阴柔功力,所幸郝华甫练成‘火龙神功’,专克阴柔寒煞,不过火龙神功霸道至极,中人必死,死前并且要身受火毒攻心之酷罪,郝华甫不到最后关头,不愿施展。
驼奴熟知郝华甫功力之深浅,昔日天山双残未将驼奴形貌改变的时候,驼奴是“青海一煞”楼青云,功力名望在所谓八魔、双袅等凶煞魔头之中,是高出人上,火龙郝华前被时仅是二流高手,是故今朝驼奴对生擒郝华甫有十成把握。
驼奴在互较一掌之下,身形欲上,以七成功力双掌齐出打向郝华甫的天灵,郝华甫陷咬纲牙,猛甩双掌迎上,这次在两声几乎同时传出的暴响之后,郝华甫竟被震退丈远,冲开了身后排立的门下,那群门下,同时惊呼,佼郝华甫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纵步而前,双掌略以伸缩,掌心和十指已泛红颜色,郝华甫狞笑不停,双掌缓缓下扬,驼奴冷嗤一声,沉重的说道:
“火龙,你这火灵掌力固然能克阴柔寒煞,却也能被寒煞所制,这要看彼此功力谁高执低了,老夫劝你三思而行,否则功力尽失而惨死此处,休要怪我!”
郝华甫业已怒极,驼奴话锋乍停的刹那,双掌已凌虚拍下,驼奴冷嗤一声,双掌外推,溺寒煞力打出,和火灵掌功在空间相抵,嘶嘶连声怪响,郝华甫发必应心的独门功力,竟然无功,驼奴却也末胜,两个人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郝华甫此时方知驼奴阴煞之功胜过他人,自己火灵掌力虽以十成发出,亦难见功,臂腕微扬,一声龙吟,将背后宝剑撤出,驼奴冷笑一声,并指作剑,注目不懈,玉面煞神此时扬声喝道:
“驼奴接剑!”话声中一缕寒光射出,直临驼奴身前,驼奴顺手抄接,屠龙神剑已握于掌中。
郝华甫震剑而上,驼奴扬剑面迎,剑华寒芒交错,各以奇绝的剑法打在一起,转瞬十五六招,郝华甫已知今夜忒煞莽撞,碰上了武林高手,驼奴竟然和自己所使的招法相同,甚之有几招要比自己还施展的得手应心奥妙无伦,缠战下去非败即死,蓦地一声长啸呼出,身后那排得力门下,闻声挪动,各将宝剑撤出攻上,骆驼奴团团困于正中。
玉面煞神冷笑连声,继之转对赫镇空等喝道:
“杂毛们以多为胜,尔等上前,不必留情!”
赫镇空等三人,躬身应命,尚未出手,立于他们背后阻佐退路的那五名道士,却已滑动身形撤剑围上,赫镇空与金庭柱等施个眼色,不待群道出手脑招,三人已反身扑去,与群道搏作一堆。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看了旁立的芮九娘一眼,道:
“已误行程芮九娘,你助赫镇空一臂,我去解决另外那些杂毛!”
芮九娘本心不愿出手,此时却已不能自主,嗯了一声,缓步酸踱向围攻赫镇空等三人的五名道士面前,玉面煞神在说话完后,身形倏闪,已欺向驼奴身旁,暴出五指,己将阻其进路的一名道士震飞出去,继之迅捷的欺向另外四名道士扑去!
火龙郝华甫目睹玉面然神痰而怪异的身法和罕绝骇人的功力,大惊失色,诚恐门下伤亡殆尽,一面震剑全力封出驼奴削到的凌厉一招,一面扬声对门下喝道:
“尔等绝非敌手,火速保身退下!”
郝华甫的警告不为不快,但却依然迟了一步,玉面然神的功力技艺,确已到达动出如电快至无影的地步,就在火龙郝华甫“火速保身退下”六字刚刚说完,一连四声凄厉的惨号发出,另外那四名道士,已一连着仆身地上死去!
郝华甫惊忿之间,惨嗥之声又起,另外那五个门下,恰在此时也一个个被五朋鬼手抓中,肌肉色变,啤咳悲叫着惨死山道之上!
郝华甫不再犹豫,宝剑甩出一片光幕,将驼奴逼退数尺,随即倏忽转身向暗影中逃去。
驼奴怎肯放他逃生,冷嗤一声顿足而起,已经追到郝华甫的背后,掌中剑吐招“玉女投棱”直向郝华甫肩头扎下,驼奴所以不刺郝华甫脊心重穴的原故,是为了玉面煞神要生擒对方,否则剑刺脊心要比肩头还近了数寸。
郝华甫身在空中,背后剑到,右臂一甩,剑出“慧星扫月”恰将“玉女投梭”之式化解,并且趁势剑尖一顺“剑点星斗”扎向驼奴右臂肘处,驼奴甩腕闯过,却被郝华甫得此刹那时间,逃到树林之中。
驼奴眉头一皱,点足疾射追到,当追临郝华市头顶之时,霍地身躯一长,如灵蛇一般倏忽飞过郝华甫,停于前面,郝华甫虽已逃入林中,可惜驼奴追得太快,仍然被驼奴阻住去路,才待旁窜,驼奴已扬声北道:
“郝华甫,家主即是如今名扬天下的玉面煞神,你若再不肯服输,惹得家主人火气,那时怕你死活两难了!”
郝华甫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暗骂由化民不已,假如早知杀死曲天池的是玉面煞神,自己万万不会招惹这个杀星,现在懊悔已迟,逃亦无望,只得长叹一声将宝剑归鞘,束手无言。
驼奴此时赶向近前,低声说道:
“郝老弟,咱们走咽,别叫主人久等,你只要不再抗拒主人之令,我保你百益而无害。”
郝华甫心中一动,但他城府极深,丝毫不现于形色,只点了点头,于是驼奴在前郝华甫随后,走出林来,玉面煞神业已相待山径之上。
驼奴首先向前躬身说道:
“郝道长本欲再与老奴鏖战百合,听到主人威名,立刻撤剑罢战,老奴特地引介郝道长拜见主人。”
郝华甫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但在自知功力难敌之下,只好向前几步躬身稽首说道:
“贫道事前不知内情,得罪之处深觉激疚,尚清念及贫道事非有心而勿罪。”
玉面煞神哈哈一笑,道:
“郝华甫,事前我已声言令驼奴生擒体来,这就等于心无罪你之意,不过我一时气恼,将你十个门下扫数杀死,也愿你莫怪罪于我。”
郝华甫不知怎样答话才好,只好苦笑两声,玉面煞神却哈哈狂笑起来,继之肃色说道:
“曲天池是你门下,你为徒复仇我不怪你,不过曲化民我却不能放他逃生,人呢?”
郝华甫不敢怠慢,稽首说道:
“曲化民声言己受重伤,是故在告知贫道门下被杀之后,立即上道,此时想必已经出去数十里路了。”
玉面煞神陡地目射煞光冷哼一声,道:
“人从你这儿走的,我只有再向你讨还,郝华甫,我限你在一日一夜之内,将曲化民擒来见我!”
说列这里话锋一变,转对驼奴又道:
“驼奴,你相伴郝华甫前去,记住,超过时限郝华甫尚未擒获对方之时,提郝华甫的人头来见我!”
驼奴躬身应命,转对郝华甫道:
“道长,咱们越快越好,走吧。”
郝华甫不由急忙接话说道:
“曲化民已是身受重伤难忘活命的人,贫道”
玉面煞神不待郝华甫把话说完,己沉声狞色说道:
“郝华甫,我玉面煞神出言如律,不容人违,没敢多说一句,立杀不赦!”
郝华甫神态激动的又待开口,玉面煞神却已缓缓扬起右掌,只要郝华甫话说出口,玉面煞神绝不容情立下杀手,驼奴适时震声喊道:
“郝老弟,话说多了只能败事,还是早些去找曲化民才对,走走走!”说着驼奴仍恐郝华市不知厉害,猛地上步以“青煞神指”扣佳了郝华甫的左腕,硬将郝华甫拖退数步。
驼奴在慌张之下,竞失谨慎,又因事急无奈,竞施出昔日“青海一煞”威震江湖的独门指法,郝华甫昔日与小魔双袅一煞等人,交成莫逆,熟悉大家的各种独门功夫,突见驼奴施展青煞神指,恍然情及驼奴是谁,不由的惊骇出声,道:
“楼兄,原来是你,你怎变作这个模样?”
驼奴闻言全身猛地一阵颤抖,暴然松手,目射煞光直盯着郝华甫不瞬,继之一声狞笑,转对玉面煞神说道:
“主人,此时郝华甫算否主人的门下!”
玉面煞神冷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