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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天魔萧飒在座上哈哈狂笑连声,继之流声对石承棋喝道:“地下只有六处牢笼,内置狼、蛇、豹等猛兽,并有水、火二穴,深有十丈,人落其中必死无异,孩儿,除非你有金刚不坏之体,或能跃足十丈之能,否则,哼哼,尸骨无存!”说到这里,逍遥天魔萧飒再次挥手,地面复起无痕,又震声说道:“譬如现在,你若认为大可突然前纵的话,就要上当而死,看!”
“看”字出口,自逍遥天魔萧飒一家所据殿前,由空中突然撤下一张巨网,一落即去,逍遥天魔萧飒继之说道:“那时你必被此网罩住,接着会有出你意料之外的变化发生,老夫保证绝无一字虚言,凡被网中之人,身受之惨要超过落身虎豹狼蛇之穴多多,因此老夫劝你,最好现在放乖一些,莫要乱动!”
逍遥天魔萧飒话声乍止,天魔夫人荡笑一声接着说道:“来人呀!你们没有听见魔主说吗?石小侠现在是咱们的佳宾贵客,还不设个座位!”
天魔门下立即恭应一声,转瞬有两名仅仅带着绣有男女好合轻底兜肚的妙龄女侍,端来了一张看来和逍遥天魔萧飒夫妇所坐同样的巨椅,放于石承棋身后,这两名女侍身上散发着幽香,每一挪步,腰、腿、臀、背之间,现出无比的诱人神态,石承棋深知魔宫之中尚有比这些还不堪入目的勾当,冷笑了一声,大方的向这两名女待道谢,并坦然入座。
殿上的逍遥天魔萧飒,此时怒声对门下女侍们叱斥道:“岂有此理,还不给石小侠安排酒宴!”
刹那,石承棋座前又多了一张玉石桌子,摆满了奇珍佳肴,象牙锒着奇异星珠的筷子,赤金的盘、盏、玉石酒瓶,实在豪华,石承棋却视若无睹,不屑一顾。
凤丫头在座上缓缓站起,对逍遥天魔萧飒夫妇一礼,道:“石小侠远来,必已极渴,女儿愿去代石小侠斟酒。”
坐于天魔夫人身旁,始终并未开口的大公主,这时却阴阴地说道:“三妹可要当心些哟,这小伙子没有一点情义,万一把你当作人质胁迫我们的话可又怎么办呢?”
凤丫头冷冷地看了她大姐一眼,阴森的一笑,道:“这样不正好趁了你的心意吗?”说着不待逍遥天魔夫妇答话,她已款摆腰臀走了下去。
石承棋由她姐妹的对答之中,业已听出她们不和的内情本可巧为利用,但是石承棋生性刚正仁厚,绝不存此歹毒心肠。
凤丫头站在石承棋的面前,双手捧起玉石酒瓶,道:“公子远来,不论稍待为宫中娇客或生死冤家,亦应饱餐并饮些解渴美酒,也许你认为凡我魔宫之物,无一不毒,因此我以身先试!”说着她首先喝了一杯酒,继之咆遍每味佳肴,然后方替石承棋斟满了杯,沉着一张妖媚而奇美的脸,又说道:“我不陪你了,也不再坐在这巨灵殿中,要到自己宫中静候消息,公子你听仔细,若为宫中娇客,你乃我夫,此后我当百依百顺,若为仇敌,当你再次被擒之后,我必然亲手杀死,你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象我大姐刚才说的一样,我功力尽失,你大可擒住我,交换自己的活命?”
石承棋虽觉凤丫头在青城山中的是无耻但是听了这番话后,却转了看法,凤丫头生在这以男女放荡视为正经的天魔宫中,耳薰目染无不如此,圣人还说“近墨者黑”何况一个并无多大知识的女流,想到凤丫头无耻之行可怨的时候,石承棋不由发作了城坦的天性,起立震声说道:
“石某不料姑娘心地这般光明,说实话,姑娘的行为应该由令堂负责,姑娘垂青石某,石某深感,无奈此生相逢已晚,歉难接纳姑娘情义,姑娘消回去吧,少时设着不幸被擒,当含笑受死于姑娘面前!”
凤丫头不知何故,突然珠泪夺眶而出,倏忽转身飞般跑出了巨灵殿中,远去无踪。
避逐天魔萧飒一扬眉头,沉声问石承棋道:“石小侠,你当真决定与老夫为敌?”
石承棋不答所问,却手指玉瓶中酒和盘中佳肴说道:“石某感念凤姑娘之情,必将他食而后作答。”
说着他立即旁若无人的开始进餐,逍遥天魔萧飒夫妇静静相待,直到石承棋食毕。
侍立女婢以迅速的步子将桌案撤去,石承棋却在饱食之后恢复了全部精力,并暗以真气增助消化,以免少时激烈搏斗而伤及胃肠。
逍遥天魔萧飒此时又冷冷地问道:“石小侠,现在应当答复老夫了吧?”
石承棋颔首说道:“当然要答复你,不过我先问你一件事情!”
逍遥天魔萧飒道:“可以,老夫并且愿意实言相告!”
石承棋一指坐处丈地问道:“此处下面是否也是暗穴地牢?”
逍遥天魔萧飒眉头一皱,道:“不是,这巨灵殿中,只有那丈方之地没有埋伏,但并不包括顶上或其他地方!”
石承棋一笑说道:“我也相信你在这方丈地区的顶上,必然埋伏了令人不得不挪动离开的歹毒物件,不过石某并无所惧,现在就回答你想问的话,石某身为”
“住口”逍遥天魔厉声喝止。
接着又道:“石小侠,老夫在你答话之前,再要你仔细看看有何不同!”
石承棋坐于巨椅之上低头观看道:“这丈方地区是石板铺成,余者却是木板。”
逍遥天魔萧飒颔首道:“对极对极,所不同者,石板之下却是丈厚钢板,木板之间串连消息可以折合,你也许认为丈方石板地的顶上。会是毒蜂恶蚁魔或是毒汁利箭等物,下落之时,你可凭一身罕奇的功力,展出护身剑气,将下落之物或斩或杀或阻弹震飞丈外,石小侠,你错了,在这巨灵殿那丈方宝地的空顶上,老夫埋伏的是一座万斤石闸,大小正合这殿内地面唯一没有埋伏的地方,请问石小侠,以你的功力来说、可能接得住这座万斤的石闸而不被砸成肉酱?”
石承棋心中一凛,他本来存着不离厚地面静待逍遥天魔萧飒差人一搏的念头,设若当真头顶之上可以落下这万斤石闸,自己他想到这里,恍有所悟,一笑道:“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或者难逃一死,现在我已有把握不惧这万斤石闸了,不信你就试上一试!”
逍遥天魔萧飒哈哈一笑,他并不去着那坐在巨椅之上的石承棋,却仰观殿顶说道:“老夫埋伏尽善尽美,你要是认定可以在石闸落下的刹那,飞身而起,凭着罕绝的轻身功力,在石闸落后你也返飞纵上石闸的话,怕不容易!”
石承棋心中暗惊逍遥天魔萧纲的聪智,竟已猜出已意,不过石承棋却认定彼时虽有强弓硬箭或其他暗器袭击,自己仍有把握平安落于石闸顶上,故而心中虽惊却能还之一笑。
逍遥天魔萧飒却接着石承棋的笑声,道:“我知你自信甚深,认为到时候必可飞纵石闸之上,这点姑且不谈,老夫还有其它话说,你仔细听着,老夫身为天魔宫之主自非浪得虚名,你今已然被困禁地,难道也自信凭仗一身功力能闯出此宫之中吗?”
石承棋沉静的正色说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劳费神,如今我可以答复你一句话,任凭此处埋伏是何等厉害,石某死不屈服!”
逍遥天魔萧讽眉头一皱,沉思刹那之后,突然扬声喝道:巨灵殿主何在!”
话声中一条庞大的人影纵蒋殿阶台口,背对着石承棋,道:“巨灵殿主‘神指移山’尚魁元,听候魔主差遣。”
逍遥天魔萧飒手指着石承棋,对巨灵殿主尚魁元说道:“尚殿主速将此子擒下!”
巨灵殿主“神指移山”尚魁元答一声是,转身之际,已站到了石承棋的面前,端的快捷如风,尚魁元身高七尺有余,貌相凶猛,年有七旬,对石承棋扬声喝道:“小娃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魔主对你十分喜爱,以老夫相劝”
石承棋不待神指移山尚魁元把话说完,已冷笑一声接口道:“何必多言,你既奉令擒我,干脆出手就是,石某也想见识见识天魔宫中的绝学!”
神指移山尚魁元浓眉一扬,道:“娃儿,你不再考虑一下!”
石承棋飘身离座而起,屠龙剑借势撤出,震剑扬声说道:“尚朋友,请!”
石承棋这样回答,无异是告诉尚魁元不必唠叨,尚魁元冷哼一声,道:“娃儿把剑收起来吧,老夫先要领教你的拳掌功力!”
石承棋微然一笑,将屠龙神剑再次围于腰中,道:“石某既已落身此处,自当任凭尚朋友挑选博战方法,请!”
神指移山尚魁元环眼暴睁,怒声叱道:“娃儿,你敢蔑视尚某不能以剑相对?”
石承棋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接话,神指移山尚魁元却沉哼一声又道:“魔主吩咐只要老夫将尔擒下,不动兵刃是你的便宜,请招吧!”
石承棋不再客气,飘身欺上左掌护胸,右掌直击尚魁元丹田,尚魁元轻笑一声,暴出右掌,如石火闪电般疾,和石承棋的右掌已硬对了一招,石承棋力出五成,在一声对抵双掌的暴响之下,被震退了数步,尚未站稳,尚魁元却已扬喝一声“娃儿也接我一掌”!身随掌进击到石承棋胸际,石承棋适才一招失机,已生咳怒,突提真力,猛翻右掌,两人又实生生对了一掌,这次石承棋力贯七分,只腾退了两步,尚魁元却被震得退后了七尺,他老脸一红,喊一声“好劲力!”倏忽右手中指凌靡突出,向石承棋一弹,石承棋撤右掌甩左劈,左掌以七成功力凌虚迎了上去!
讵料发掌之后,突觉劲力道散向两旁,石承棋大吃一惊,迅捷应变飘身右移,却已退了刹那,左肩如道重击一阵奇疼,身躯被震退了八尺以外方始站稳,不由骇然失色。
神指移山尚魁元一招得手,哈哈一笑,中指又是一挺,点向石承棋七坎重穴,石承棋剑眉一挑,依然凌虚发掌,以八成功力迎上,那知掌风二次不知何故突然散向两旁,一缕奇寒劲力已冲到身前,所幸这次石承棋已有预防,慌不迭的飘退左方丈外,侥幸将神指移山尚魁元这神出鬼没的一招躲过。
神指移山尚魁元再次哈哈一笑,逼向前来,石承棋这遭不容尚魁元先发,提聚九成真力,劈空一掌击下!
神指移山尚魁无依然轻描淡写的以右手中指凌虚点下,石承棋只听到自己所发学风声响,知又无功,再躲实感难堪,猛一咬牙,右手暴出,以师门上乘心法弹出了云蒙神师名震武林的“天佛指”功,一股劲风暴出,恰好迎上神指移山突破自己掌力的指功,石承棋只觉得身躯微微一震,再看神指移山尚魁元,却如遭蛇啮一般,在一声惊呼之下暴退出去了丈二,神色之间现出了无比的狰狞,手指着石承棋厉声喝道:“娃儿,蛾媚云蒙和尚是你的什么人?”
石承棋接连被迫逃退之下,巧施“天佛指”功面得胜,恍然大悟内中原由,闻言正色答道:“宇内六宿皆为石某恩师。”
神指移山尚魁元突地转身对逍遥天魔萧飒道:“属下恳祈魔主另选高手擒此孺子。”
逍遥天魔萧飒冷冷地问道:“莫非伤自认本是这娃儿的对手?”
神指移山尚魁元突出惊人之言,道:“属下无法生擒此子,但可将其击毙!”
逍遥天魔萧飒满面含怒才待叱斥,天魔夫人却已了然内情,一笑说道:“尚殿主可是想起了云蒙秀驴当年一指之恨?”
神指移山尚魁元躬身答道:“夫人圣明,属下昔日曾有誓言,设若再与晓‘天佛指’功的匹夫对手,必须杀之,是故恳请魔主莫罪,属下愿在这娃儿决非天魔宫宾客之时,再与对搏。”
石承棋不待座上天魔夫妇开口,已扬声喝道:“石某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个明白,天魔门下乃我之欲,你就放手应战吧!”
逍遥天魔萧飒迟未下谕,座旁的大公主,却娇滴滴的说道:“哟!我说石小侠,难道你就丝毫不念我三妹对你的情意?”
石承棋不知大公主在功力尽失之后,业已恨他到了极点,立刻扬声答道:“石某早已说明,无法接受令妹情意!”
逍遥天魔萧飒双眉一挑,沉声问道:“石承棋,你不后悔?须知在我天魔宫中,就算任你逃走也逃不出去!”
石承棋肃然说道:“大丈夫威武不屈,萧飒你不必再说这些!”
逍遥天魔萧飒已动怒火,冷叱一声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儿!尚魁元听谕,你若无法生擒此于之时,无妨毙之!”
石承棋先时仍存一丝化于戈为和详的希望,如今已知势成水火,闻言不待尚魁元转身反扑,恢忽已将屠龙神剑撤出,接着逍遥天魔萧飒的话锋,扬声喝道:“既是已成死敌,石某话当说明,不论何人与我动手,怒我再难容他活命!”
神指移山尚魁元在石承棋话声之中,疾射追上,狞笑一声道:“狂妄无知的小狗头,纳命来吧!”话到指到,已点向石承棋眉心重穴!
石承棋毫不躲闪,掌中剑“分光射影”削向尚魁元右腕,在尚魁元修忽收指之下,剑尖暴进,一式“遥指阳关”点到尚魁元喉际,尚魁元“神指移山”功力虽然极端霸道,但却不敢以血肉之躯和屠龙神剑相碰,候地暴退丈外躲过此招!
石承棋怎能容他就此逃退,剑人随即攻上,此举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有心以数十年江湖搏战经验,诱骗石承棋,故而再次避退,石承棋自是紧迫不舍,这样彼此对搏一退一进竟然围着那张巨水椅子绕行了一遍,在石承棋背对着巨椅坐处的当空,震剑即将刺向敌手,诅料老奸巨滑的神指移出尚魁元,却以起疾无伦的攻势一连着劈下了八掌,这老贼谋定而动,早蓄真力,石原棋只顾追迫而认定老贼先机已失很难反攻,是故在这一连八掌之下,石承棋虽然并未落败,但却被迫到了巨椅木座板前,尚魁元此时方才现出真正功夫,双手暴出,各以中指挺力点向石承棋肩并和玉乳两穴,石承棋力通剑锋,施出奇奥的“三花”剑法,适才掌指相抵不敌之后,石承棋业已恍幅到内中原由,尚魁元力出一线,自己却功贯全面,是故很容易面被一线点破而无功,因之此次石承棋剑发三花绝功,化成剑煞罡风,以千点万点击出,自然不虞尚魁元神指移山功力再能透穿而过。
果然,神指移山尚魁元所发指力与剑煞罡风所化寒星相抵之下,未曾穿透剑罡而伤及石承棋,但是石承棋依然上了大当,在两种真力相较之下,尚魁元被震的倒退了八尺,但却飞快的又逼了上来,石承棋在一震之下,向后倒退,可惜身后有巨椅阻路,因之他坐在了巨椅之上!
双方真力相抵之威,使石承棋猛坐椅上的力道重逾千斤,按说巨椅任多坚固,亦必碎裂,那知巨椅非但未曾碎裂散飞,反而生出一种奇特的弹力,石承棋已知不好,慌不迭的才待飞出巨椅以便应敌,讵料椅脚一声暴响,自左右突然伸出了两柄钩刀,哗拉一响,钩刀相合,恰将石承棋双足锁住,石承棋大惊之下,暴响又起,巨椅扶手地方又横出一道钢门,腰被拦围椅上,虽然石承棋双臂在外未被束住,但却业已无法站起,那神指移山尚魁元却在狞笑声中暴出双指,老贼心黑意毒,指点地方竟是石承棋的双目,石承棋被柬困巨椅之上,知上大当,猛集十成真力贯于双臂,意欲震碎巨椅脱困,怎料一试之下,方知巨椅乃纯钢所造,空隙又大,一时无法震毁,此时钟括移山两魁元指力已到,石承棋百忙中屠龙神剑一削困足的钩刀,身形猛仰,钩刀被神剑斩断,石承棋连人带椅倒向后面,湖魁元所发指力未能击中石承棋的双目,却打到巨椅纯钢扶手上面。
石承棋在危急一发之下的自救笨策,虽然脱过大难,但仍然未能穿出束缚而自由,被困椅上,仰摔地下,除双手可动之外,足下钩刀碑裂之后反而更增加了危险,神指移山尚魁元桀桀一声狞笑,身形族忽拔起,凌空十指齐出,以十成内力发出“移山”指功,击向不停挣扎但却无法脱身的石承棋身上!
石承棋全力向左方一翻,带动了巨椅,把石承棋压在椅下,尚魁元十指功力竟又虚发,完全击在了巨椅后面的钢背之上,不过石承棋却也无法再逃第三次的袭击了,他自扣椅下,动不能动,又怎能再躲神指移山尚魁元的指力?
神指移山尚魁元竟然不再下手,却飘身立于巨椅背上,相当于站在了石承棋身上一般,对逍遥天魔萧飒躬身说道:“此子心志已决,断然不会投入魔主门下,届下静候魔主谕令行事!”
逍遥天魔萧飒虽有爱才之意,但事至如今竟迫得沉声说出了个“杀”字,神指移山尚魁元在已得萧飒谕令之下,道:“万斤石闸久未启用,如今不知机能有否故障,为免此后迁事临时突生障碍,属下意欲借这姓石的小狗试试威力!”
逍遥天魔萧现只得颔首应许,神指移山尚魁无蓦地凌空出指,点向殿顶正中的一盏宫灯,宫灯随着尚魁元的指力而倏忽隐去,尚魁元却也在这个当空飞身斜纵而起,殿顶上,这时如山倒天崩般迅疾无比的坠下来了一座丈方的万斤石闸,笔直的压向地上被巨椅翻转所困的石承棋身上!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及其一干门下,因知石承棋必将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似不忍睹,俱皆侧颈闭目以待,只有那忿恨石承棋入骨的大公主,却面带着狰狞而阴险的笑容注视不懈。
突然,大公主声调惊骇的喊道:“尚殿主小心,三妹妹”
此时,一声惨号传来,继之一声地裂天崩般的巨震爆响,巨灵殿都被震得摇晃不停,那万厅石阐已乎落地面之上!
逍遥天魔萧飒耳听长女惊骇减声,立即注目,巨灵殿主神指移山招魁元,已死地上,王官变作一团血肉,那万厅石闸旁边,巨椅已然扶正,石承棋并已脱出了围困,木楞的站在石闸旁边,闸下一角,露出了半边衣裙,鲜血正自闸底缓慢的延流出来,这一切着实出乎逍遥天魔萧飒意外,因之他也不由怔楞无言!
天魔夫人却神色惨变的急声问长女道:“你曾喊三妹,你三妹呢?”
大公主指着万斤石闸下露出的衣角说道:“三妹以‘七绝神钉’打死了巨灵殿主,推开石承棋,她她却逃避不及而”
通逐天魔萧飒不待长女把话说完,已沉声怒斥道:“你为何不拦着她?”
大公主楞了一楞,脑海中电旋般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立即故作委屈的说道:“女儿功力若在,自能应付此策,何致目睹三妹粉身碎骨惨死而无力救应,说来说去,这姓石的小狗是罪魁祸首”
石承棋不待大公主把话说完,已肃色朗声接口说道:“你这种狠毒险恶的居心石某早已洞悉,凤公主为救石某而死,石某当有自处之道,他人却休想伤及石某毫发!”
大公主阴笑着自座上缓缓站起,挪动细步定到逍遥天魔萧飒座前长案边沿,面对着石承棋狞笑一声,却放作娇声说道:“天魔宫中难道还有你这小狗选择的余地?姓石的,滚下去吧!”话声中,大公主突地探手在长案下边一按,巨灵殿的地面,整个的下陷成穴,石承棋早有准备,在地面下陷的刹那,飞身而起落在了万斤石闸的顶上,但他深知顶上仍有种种埋伏,也存擒死之心,屠龙神剑一抖,身形自万斤石问之上疾射腾升,提足了十足真气,剑化长虹,疾厉无与伦比的射向通道天魔萧飒及大公主而来!
以石承棋目下的功力来说,本不能一纵十丈,这次却因愤怒至极,又是居高临下,一鼓作气扑纵而上,竟然越过了深陷的地面,挟雷霆万均之势袭下!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神色陡变,石承棋剑透真罡之力,由空下袭,萧飒夫妇不敢立即迎敌,虽有阻欲怪网,惜因大公主阻住消息暗纽,并因事出突然,萧飒夫妇来不及从容应付,只好各展袍袖飞退丈外,大公主功力尽失,又认定石承棋决难逃过下陷之危,故而未能躲避,一道寒光劈下,传来大公主的惨呼声音,石承棋已稳立殿台之上,大公主却已身首异处尸仆台上。
逍遥无魔萧飒在片刻之间死去了两位爱女,神色现出无比的悲痛,一挥手,台上的人包括天魔夫人,俱皆悄然自台上后侧门退了出去,逍遥天魔萧飒狞视着石承棋不解,猛地弹指凌虚向台质石壁一点,随即听到隆隆之声传出,石承棋瞥目地面,业已合拢,那万斤石闸.也已升回殿顶,突然,逍遥天魔萧飒冷笑出声,石承棋心头一凛,巨灵殿内突地变作漆黑一团,原来殿内的门、窗,在这刹那之间,皆已由外封死,不透丝毫光亮,石承棋虽知逍遥天魔萧飒如此施为必有恶毒用意,只惜不见一物,无法预防,正在思索怎样应付这种局面,逍遥天魔萧飒已冷酷地说道:
“老夫要亲手杀了你这不识抬举的小狗,给我两个惨死的女儿报仇,小狗头,你当心吧!”
石承棋一言不答,紧握着屠龙神剑,静心仔细的听着,在漆黑一团的巨灵殿中搏战,除以听觉测知对方攻击部位外,别无他法,逍遥天魔萧飒话已说完,石承棋葛地觉到左方有警,慌不迭地剑透真力迎上,虽将逍遥天魔萧飒击到的掌势化解,却被震退两步,突然右侧传来萧飒的一声冷笑,石承棋心头大凛,一招“斜飞寒星”剑势一变向身后削去,就在石承棋屈龙神剑削向身后的刹那,前胸掌风迅疾袭到,石承棋大惊之下忙出左学相抵,一声震响,被弹退六尺,碰在殿台上面长案角上,胸间一阵奇疼,腰际被案角挺伤,不禁哼了一声,城恐再受暗算,立即剑横身前留心防守。
屠龙神剑顺向身前之时,石承棋突然看到一丝闪光,恍然悟及自己一再受到逍遥天魔萧飒突袭的原因,剑眉一皱,立即得计,左手一摸长案,右手贯集真力于剑柄之上,悄没声的将愿龙神剑剑柄斜插于长案上面,剑锋斜翘,人却轻悄至极的闪向一旁,仍恐有误,注目片刻,果然发现了屠龙神剑剑央之上的一点星芒,暗暗点头,黑暗之中这点星芒已足能置自己于死地,逍遥无魔萧飒也就是借这一点屋芒而毫无差错的袭击不已,石承棋闪身一旁之后,立即提足功力于右臂,待机而动。
果然,逍遥天魔萧飒这道上了大当,在屠龙神剑右方陡地全力发学凌虚击下,立处恰隔石承棋不足六尺,石承棋在听到掌风由身前袭过的刹那,突出右手食指,十成功力迅痰而无声的发出“天佛指”功,只听到逍遥天魔萧飒一声痛呼,倒飞出血,喘息如同牛吼,显然受伤不轻,石承棋却趁此时机收回居龙神剑立即圈围腰间,并以迅捷的身法纵上了长案,静待蛮化。
半晌之后,十丈以外的暗处突现亮光,是道门户,石承棋看得非常清楚,逍遥天魔萧飒手捂着丹田,弓着身子,自门户中一闪而出,继之砰地一声,门户再次关闭,巨灵殿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石承棋未曾想到逍遥天魔萧飒竟会在受伤之下不战而逃,追已无及,妄动又怕误触埋伏,不由十分焦急,身旁复无发火之物,沉思多时苦无脱身良策,索兴不再顾虑这些;遂在长案上静静跌坐,调息真气以待不久可能发生的变化到来。
久久之后,石承棋业已调息百穴周天杨顺精神百倍,仍然不见逍遥天魔萧飒或其门下来到,睛中计算时刻,此时已是中午,突然想起自己身剑合一由石闸扑上殿台之时,天魔夫人等退去的那道门户,立即小心的飘落殿台之上,凭记忆所得,摸向殿台后方,果然找到门户所在,撤下屠龙神剑,透备亥力缓缓刺进门中,初时十分容易,一穿而人,深入三寸之后,却遭到阻碍,石承棋渐渐加重力道,一点点挺进,终于在一声轻微的金铁擦磨声中,突破阻碍穿透而过,石承棋大喜过望,抽出屠龙神剑,随着抽回的锋利剑锋,射出了一缕光芒,借这一丝光明,石承棋看清木门之外加上了一道很厚的钢板,若是仅凭屑龙神剑开凿,非有整日的工夫不可,石承棋吁叹一声停下手来深觉出困已然无望。
巨灵殿中本是乌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现在有这一丝光亮,立刻隐约的看出了大概的轮廓,石承棋瞥目看到先时逍遥天魔萧飒受伤而退的地方,那里非但没有门户,更不见窗子,石承洪似有所梧飘身向前,极小心的踏在策靠墙边尺宽的地方,因为两次地面下陷,石承棋都看到这边上有尺余地方未曾变动,然后小心的在墙上找寻消息埋伏的暗纽所在。
此处相距殿台已有六丈,那一丝光亮发挥了最大的照明作用,石承棋在墙上找到了唯一可疑的东西,是一盏铸着男女好合的小巧壁灯,石承棋首先调息片朝,然后出剑径穿墙上,提轻身躯真力,右手缓缓移动壁灯,这样,即使壁灯移动之后另有埋伏,石承棋亦可借神剑之力立身而不坠,灯移之后,壁间果然“呀”地一响,露出一道门户,石承棋大喜之下抽剑飞身纵出巨灵殿外!
自深暗中出来,被日光映射得不敢睁眼,身在虎穴,随时会变生意外,石承棋以手遮阳,迅捷地看清了地势,不知何故,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右方即是一座小巧美奂的白楼,石承棋顿足而飞射楼外,错步登上楼阶,闪身而进!
楼中无人,布置非常古雅,石承棋无心查看一切,选定在衣柜顶上存身,遂飘身柜上,衣柜巨大,石承棋能卧下而不虞被人发觉,决定候至夜晚,逃出这万恶的天魔之宫。
石承棋误打误撞,闯进了逍遥天魔萧飒的重地而不知,本来这巨灵殿外派有天魔宫高手临值,石承棋休想能够平安越过,巧的是就是石承棋逃出巨莫殿的刹那,天魔宫外朵了厉害的强政,萧飒传召所有高手在自楼集会,竟被石承棋无心趁隙而出。
石承棋刚刚在巨大衣柜之上卧下,衣柜业已被人由里面推开,接着传来步履及话声,说话的正是这天魔宫主人萧飒,只听萧飒沉声说道:
“你等即按所议在‘快活殿’埋伏,老夫去迎这一对好管闲事的老狗,莫误所嘱,小心应付,去吧!”
有不少人连连答应着走出了白楼,石承棋心跳到了喉间,大气也不敢喘,接着听到夫魔夫人悄声说道:“石小狗如何处理?”
逍遥天魔萧飒狞笑一声,道:“对付完了这两个老狗之后再说,我一定要这小子尝尝‘艳魔蚀魂’的厉害!”
天魔夫人娇笑一声,道:“把他交给我吧,我自有更好的办法!”
逍遥天魔萧飒嘿嘿一笑,道:“小狗是块肥肉,交给你也好,不过现在别去,等对付完这两个强敌之后,任你就是。”
天魔夫人一声荡笑,道:“你去迎接这两个老不死的祸害去吧,这件事你别管了。”
逍遥天魔策飒大步而去,白楼中只剩下了天魔夫人一人,她扣死衣柜,就坐在一旁的椅上,不知想些什么,脸上飞起了朵朵红霞。
片刻之后,她霍地站起,轻拍两掌,自后进走出来了一个妖艳女婶,天魔夫人附在女婢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女婢浪声浪气的答应不迭而去,天魔夫人却身形旋转,倏忽将玄衫甩落,石承棋居高临下看了个清楚,这才发现自楼竟是天魔夫妇秘密宣淫的重地,深悔误入,但已无法退出。
天魔夫人身形依然旋转不停,并且低哼着淫荡至极的小调,一哼一唉,闻之都令人难止心猿意马,哼着唱着随手弹处,白楼四外明窗突隐,换上了留亮的青铜镜面,铜镜反射,映出了无法计数的天魔夫人,个个玉肌香肤,赤身裸体,石承棋不敢再看,紧闭着双目。
一声奇异轻响,使石承横又睁开了眼睛,楼顶垂下来了一盏四外银着紫铜的水晶蜡灯,灯色竟然散发着闻之令人难禁的异香,石承棋不得不闭呼吸,因此突觉头脑一晕,慌不迭地调气宁神。
天魔夫人此时业已停止旋转,石承棋冷眼旁观,已知不久自己要目睹一幕男女丑剧的勾当,但在注目之下没法发现床榻,不由深自庆幸,认为这丑剧必然另有产生的地方。
石承棋卧身柜上,本来无法看清天魔夫人的动作,只因铜镜反射,故而无所不见,此时天魔夫人正高抬粉腿,跷于椅背之上,自己欣赏着丰满面诱人的玉体,石承棋也不耐烦,好几次想要挺剑而下诛杀女魔,突地,白楼门启,那是奉谕外出的女婢回到楼中,她就站在门口说道:“夫人,那人已从巨灵殿中开启了秘门逃去!”
天魔夫人闻言色变,恨恨地猛一跺脚,急快的穿上衣衫嘱咐女婢说道:
“把一切还原,守在这儿等我回来!”说着快步而去。
女婢在答应声中,侧身让过天魔夫人,目光正好斜射在一面铜镜之上,恰和石承棋的眼神在镜中相对,不由惊呼出声,天魔夫人正走到楼口,闻声回顾问道:“什么事,小翠?”
被称为小翠的女婢慌不迭的捂着小腹说道:“我突然觉得小肚子痛!”
天魔夫人荡笑一声,道:“晚上少去两次‘快活殿’,小肚子就不会疼了!”说着转身离开了白楼,飞纵而远去。
女婢小翠快捷的园身反扣上楼门,转回室中首将蜡灯吹熄,继将一切还原,退至墙边,道:“公子快请下来吧,刚才有多险!”
石承棋在目光与女婢镜中相对之时,已提足真力相待,准备女婢说出自己藏身桓顶之后,立下杀手,如今不由深觉惭愧,飞身而下,女婢不待石承棋向前道谢,已开口说:
“听魔主说,我‘兰花姐姐’已死在公子手中,是吗?”
石承棋闻言一楞,道:“姑娘所说的兰花,是谁?”
女婢解说一番,石承棋才知道兰花正是被冰心姑娘收留的那个淫妇,遂将遭迂捡紧要的说了一遍,女婢小翠破颜为笑道:
“那就好了,兰花是我亲姐姐,可是魔主并不知道,否则我也活不下去,公子真好大胆”
石承棋不愿听她多罗嗦些闲话,接口问道:“听萧飒说又来个强敌,是谁?”
小翠道:“听说叫什么‘神童’和‘枯叟’,是找公子来的,现在被魔主诱骗请进了‘快活殿’。”
石承棋曾听六宿说过这两位武林奇客,但却不知怎会是为自己而来,立即拜问小翠快活殿的位置和埋伏,小翠详告一切,石承棋告诉小翠说,他要是能够逃出魔宫,必然救小翠和她姐姐团聚,说完立刻要闯出白楼前往快活殿,小翠却摆手说道:
“公子要想这样到达快活殿,决无可能,我能知家姐平安,也无牵挂,反正今天魔宫不破,我也不想再活,公子不要开口,随在我的身后,咱们走个近道。”
石承棋指指衣柜,小翠连连点头,接着小翠打开了衣柜木门,才待进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叱,道:“慢着,我有话问你小翠!”
这时小翠和石承棋却背对着说话这个人,小翠在百忙中向石承棋施了个眼神,立即转身施礼道:“二公主有什么吩咐?”
石承棋听到女婢小翠称呼身后这人为二公主,这才悟及小翠对自己暗示眼色的原故,遂若无其事的转身静立一旁。
二公主只穿着一件丝纱云衫,由外面可以看清那绛色的兜肚,那乳沟,那妙处,半掩半露,美媚而妖艳,首先以勾人魂魄的妙目瞟了石承棋两眼,继之阴沉地问小翠道:
“这是那石公子吧?你带他到什么地方去?”
小翠躬身答道:“夫人吩咐,要婢子带石公子到‘神仙小筑’待茶,等候夫人驾临!”
二公主“嗯”了一声,道:“听说外面又来了强敌,夫人”
小翠不待二公主话罢,已接口说道:
“就为这事,夫人才临时收了‘水晶仙灯’,吩咐婢子送石公子先到下面。”
二公主又“哦”了一声,妙目斜挑了石承棋一眼,坐于椅上,似有心著无意的粉腿微支,妙处毕露,荡笑一声,道:
“我说每次夫人升起了水晶仙灯,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才能收回,任人通过此处,怎地今朝喘气的工夫就完了事,原来是被所来强敌败了雅兴。小翠,你忙你的去吧,我正没有事,替你将石公子送到‘神仙小筑’!”
小翠闻言暗自惊慌,立刻说道:“夫人曾经严瞩婢子,误事当受酷刑,婢子不敢偷懒!”
二公主目射欲火,沉声叱道:“实话告诉你,夫人既然忙着,我已决定先陪石家公子乐上一会儿,怎么,难道你敢拦阻!”
小翠连称不敢,二公主冷哼一声,继之娇声嗲气的站起对石承棋道:“石公子,请随我来吧!”
小翠百难之中冒险对石承棋作了个手式,不料被二公主看到,二公主怒哼一声突然地抬右手迅疾无伦的劈向小翠颈上!
小翠在这刹那之间,脑海中电旋般决定了一个意念,随即飘身闪向一旁,二公主不料一向打骂由已生杀随心的女婢小翠,竟敢躲避自己的一掌,不由大怒,冷哼一声迈步进身才待立下杀手,葛地全身一麻,也施不得力,面前的小翠却已急声说道:
“公子必须狠狠心下次毒手,否则休想能逃出龙潭!”
二公主重穴被拿,也知一时大意被石承棋所乘,再听小翠之言,不由花容失色,只惜业已不能言动,空自悔恨奈何不得。
石承棋在目睹二公主对小翠暴下煞手之时,已有准备,小翠飘身闪避,二公主又待进逼,石承棋俏没声的已拿住了二公主的穴道,小翠催请石承棋将二公主置于死地石承棋想及三公主为救自己而亡。大公主惨死屠龙神剑之下,叹息一声播了摇头,一连封闭了二公主四处大穴,格二公高举过顶置于大衣柜上,小翠娥眉一皱,不再多说,石承棋也不向小翠解释,道:“现在就烦请姑娘带我去快活殿吧!
小翠抬头瞥望了衣柜一眼,道:“公子莫忘难女的性命要靠你拯救!”
石承棋除然小翠言下之意,只点了点头,小翠进拉开柜门当先走下,石承棋相随于后,在地下甭道中转折多时,到达一处盘旋的上升石梯,石梯宽窄仅容一人,小翠悄声说道:
“从这里上去,是座三尺平台,站在台上,公子就能够发现两个相隔尺远的狭缝.那是“快活神魔’的一对眼晴,可以由狭缝中看清‘快活殿’中一切,迂看必要,拉动狭缝与狭缝正中实质地方的一个钢环,快活神魔头顶上就会露出门户,可供出入,殿内埋伏与巨灵殿相同,望多珍重,难女仍须回到白楼,公子瓦解天魔宫后,莫望驾临白楼救难女离此魔宫与家姐相会。”说着不待石承棋答话,她已转身疾驰而去。
石承棋由窄石梯下俏步拾阶而上,果如小翠所说,发现了那快活神魔的一对狭缝巨目,和双目中的钢环,石承棋已经测出此间石梯所以狭窄的原故,是因在快活神魔腹中建造关系,石承棋由神魔右眼狭缝中向殿内窥视,首先入目的是在快活殿中,平设了相隔丈远的两处席位,客位上坐着一位貌似童子的道人,另外是个枯瘦如柴的老者,由这两位来客的神态貌相方面异于常人,石承棋已知必是“神童”和“枯叟”主座上,却只有逍遥天魔萧飒,另一坐位空置,石承棋暗中一笑,知道天魔夫人现在正在四处摸寻自己的下落,故而尚未前来。
适时,正好魔宫门下女婢捧茶敬客,石承棋深庆幸得小翠指点,来得恰是时候。
敬茶之后,神童、枯叟这两位名震天下的奇客,不待逍遥天魔萧飒开口,枯叟已开门见山的问道:“萧魔王,日前贤夫妇是不是到过青城?”
逍遥天魔萧现在大意之下被石承棋指力所伤,刚刚疗愈,已接神童、枯叟拜山信号,接着就在快活殿中献茶敬客尚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询问,逍遥天魔萧飒知道善罢不了,遂也坦然答道:“不错,莫非两位是为了石承棋而来?”
神童哈哈一笑,道:“萧魔王果然不傀身为一派宗主,我门两个老不死的正是为了石家小哥儿而来,中途被魔主门下所欺,多走了不少冤枉路,总算赶到地头,萧魔主,咱们来次公平合理的交换如何?”
逍遥天魔萧飒阴阴一笑,道:“你说的可是萧某门下那些业已被擒的蠢才?”
柘接话道:“老夫对你这样批评门下颇不自在,说实话,若非是老夫和这老神童两个人,换别人怕都对付不了你那些门下高弟呢!”
逍遥天魔萧飒依然阴笑一声,道:“枯叟说的好,不过天魔一派另有规法,凡是已落他人手中的门下,再返宫门亦是死罪,设若两位心怀仁慈的话,最好劝他们远走高飞,或者干脆代萧某处死,免得他们等身受本门重刑之后,仍难活命!”
神童、枯叟不料逍遥天魔萧飒这般狠毒无情,一时竟然无话可答,彼此互望一眼楞在座上。
片刻过去,神童突然恢复自然,一笑说道:
“天魔一门的规法着实令人不敢领教,好在交换不成还另有可行之道,萧飒主可肯看在我们神童、枯叟两个老头子的面上将石承棋交给我们带走!”
逍遥天魔萧飒淡笑一声,道:“不知两位和姓石的孩子有什么渊源?”
这一问又问傻了神童和枯臾,枯叟怒哼一声反问说道:
“姓萧的,石家小哥儿和你又有什么冤怨仇恨?”
逍遥天魔萧姐哈哈一笑,道:“两位这可把事情弄错了,石承棋并非萧某的仇家,而是萧某的爱婿!”
神童突然捉住了破绽,也嘻嘻一笑,道:“既是如此,萧魔主何不请出石家小哥儿来和我们见上一面!”
逍遥天魔萧飒眉头一皱,道:“萧某认为似乎无此必要!”
枯叟早已不耐,霍地推案起座冷冷地说道:“老夫却认为这是必要之举!”
逍遥天魔萧飒也霍地站起,沉声说道:“萧某希望两位自重一些,我这天魔宫中还容不得外人无礼撒野!”
神童哈哈一笑,缓缓起身,道:“魔主早这样说岂不省事,我老头子也告诉魔主一句明白话吧,今日若是不能见到石家小哥儿的话,恕老头子再难忍耐,要在你这天魔宫撤次野了!”
逍遥天魔萧飒早已准备妥当,布置就序,闻言神色中一变才待变颜相向,殿门适时而启,天魔夫人缓步走了进来,双方拔剑管张的局势因之一缓,逍遥天魔萧飒以诧异的眼光瞥望着乃妻,天魔夫人在对神童、枯叟颔首为礼之后,附于萧飒耳边说道:
“石小狗业已逃出了巨灵殿,现在下落不明!”
天魔夫人话声虽然极低,神童、枯叟却不约而同施展了“天听”无上功力,十丈之内就是金针落地,其声无异雷鸣,在天魔夫人话刚说完面萧飒尚在惊骇之下,神童、枯叟彼此互望一眼,同时震声说道:“你们夫妇少弄这套鬼祟手段!”
逍遥天魔萧飒神色又是一变,沉思刹那之后,对乃妻说道:
“速传魔令,令门下高手遍搜各处,只要发现小狗,立即格毙!”
天魔夫人颔首为答,才待挪步外出,枯叟飘身已阻住了殿门通路,沉声说:
“抱歉,此时老夫不能再任由你们夫妇随意行动了!”
天魔夫人娇笑一声,身形一闪竟然反向而行飘到殿台之上,枯叟立即扬声对神童说道:
“老朋友,咱们一个看一个!”话声中枯叟业已迅捷无伦的闪身到了天魔夫人旁边,功力之高行动之快,大出天魔夫人意料,因之他竟然未能逃脱得开!
神童也在枯叟扬喝声中,对逍遥天魔萧飒说道:
“干脆点姓萧的,反正你早有准备,何不施展功力让老头子瞧瞧!”
逍遥天魔萧飒沉声叱道:“老狗欺人太甚,难道本魔主还怕你不成!”话声中,萧飒猛地飘身而起,凌虚弹指弹向神童的丹田重穴!
神童哈哈一笑,左手虚抓,向外一扬,右手却电击而出拍到萧飒前胸,萧飒立即觉出所发指力被神童奇异的一抓一甩化解净尽,怒哼一声飘退到了殿堂之上,迅捷无伦的一招“天魔招魂”打向枯叟,却快捷的对乃妻喝道:“你干你的去!”
枯叟此时出掌封开萧飒凌厉的一招,神童业已追踪萧飒身后而到,适时天魔夫人顿足而起落在了快活神魔的文大头顶之上,枯叟舍却萧飒追上了天魔夫人,天魔夫人以快捷的手法划出一招八式的“天魔神斩”迫使凌虚追到的枯叟沉身下坠躲避,天魔夫人却趁势俯身伸手去揭快活神魔巨像头上的暗门,不料一揭未开,惊讶之中,枯叟二次纵扑上来,天魔夫人迫得出乎攻击,依然以天魔神斩八式将枯叟逼落快活神魔像的肩头上,再次去揭暗门,暗门内石承棋用力抵住钢环,怎能开启,天魔夫人虽料想不到石承棋已入重地暗中捣鬼,但却已知有变,不再等待枯叟三次攻上,已自快活神魔巨头顶上顿足而起,纵上梁栋,一拉垂吊的魔灯,露出二尺天窗,闪身而出.随即迅捷的将消息扣死,飞纵向白楼而去!
枯叟不防此变,在拉动魔灯而无效之下,扬声喝道:“老朋友,我去追老女切,这儿交给你了!”
神童与遭逐天魔捉对儿厮拼,答应一声,枯叟飞身而到殿门,才待拉门面出,逍遥天魔却以无比凌厉的重手弹穴进功六招,将神童迫退丈余,接着电击跋向殿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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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台长案后面退去,身形闪时毫无破绽的以袍袖轻拂案下消息暗纽,埋伏业已发动,枯叟设若将殿门技开,在突然不及防备下,恐难逃开埋伏之击!
适时,萧飒不待神童追上却已反身迎攻过去,枯叟不知埋伏发动,手已抓住了殿门,萧飒嘴角掀起了一丝狞笑,讵料枯叟猛地拉开殿门,竟未遭到凶险和突然的袭击,萧飒大惊失色,在攻出两掌之后,百忙中瞥目长案,长案前赫然站着那自巨灵殿中失踪了的石承棋,萧飒惊骇之下,应变却快,舍却神童扑向石承棋而去,石承棋冷笑一声才待接招,那知萧飒却是打着欲退先进的主意,双足猛登已纵上了快活神魔的头顶,这次内无石承棋捣鬼,暗门一褐而开,萧飒随手封死暗门,自神魔巨像双目空隙处发话说道:
“刹那之后,老夫若不能将尔等罡于死地,就不叫逍遥天魔!”
神童尚待追赶,石承棋已拦住神童说道:“晚辈石承棋,侥幸已脱危困,殿中埋伏不穷,请前辈快些晚回枯叟前辈,在殿外集合再定行止吧!”
神童盯了石承棋两眼,说一声“好”双双飞射出了快活殿,枯叟却已追蹑着天庚夫人的后影,到了白楼之前!
石承棋深知自楼乃天魔夫妇根本重地,立即扬声呼唤请枯叟停步,枯叟听到呼喊,回顾身后,神童和石承棋另疾纵而到,枯叟既知石承棋业已脱险,又知天魔宫埋伏重重立即闻声止步,盯住了石承棋一眼,暗自颔首称赞面前这英华内敛的老成少年,枯叟生性诙谐,笑指白楼对石承棋道:“小娃儿阻止老夫进此楼中,莫非楼内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石承棋面色一红,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神童却一瞪双睛,道:
“没见过你这种老不死的,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枯臾不理神童,却有意的问石承棋道:“娃儿,如今你已脱险,咱们是走呢还是留在这儿?”
石承棋神色一正,道:“逍遥天魔萧飒夫妇,淫恶无耻,宫中大半是被掳来此地生死两难的无辜弱女”
枯臾不待石承棋把话说完,接口道:“别罗嗦没完,直接了当的说,你想如何?”
石承棋赧然说道:“毁此万恶魔宫,活戮罪魁祸首!”
枯叟落地哈哈一笑,道:“正合老夫之意,小娃儿,咱们打进楼去!”
石承棋略以沉思,道:“前辈请代晚辈断后。”说着,石承棋一震屠龙神剑,首先闯进白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