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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门门主似乎一瞬苍老了，她的声音变得干涩，肯定是回忆里很残忍的片段，占据了她的脑子。
风雪絮还是没有听到和白晏相关的地方，心下有些悄悄不耐烦了。
而同时，她也彻底懂了，原来之前苏幕和她说过的所有关于北宫藏的传闻，都是假的！
果然，传闻就是传闻，在你觉得最不可信的时候，往往就是真的，在你觉得似乎靠得住的时候，往往总会被现实打击。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幕往下问。
而百花门门主没有接着回答，呼吸也变慢了。
不知道已经失明的妖姬哪里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她准确无误的端起茶杯，给百花门门主满上之后放到她的手上。
“师父，您慢点说。”妖姬对着百花门门主，虽然眼睛无光。
百花门们休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茶杯，细细揉在手里，看着妖姬。
“其实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阿瑗，是师父错了，六百年前，师父不该把你赶出百花门的……”百花门门主的语气超得意有些悲痛。
“所以，徒儿来陪着师父了……”
妖姬抓着百花门门主的手，而百花门门主的满头青丝竟然一瞬变成了白雪，原本白皙无暇的容颜，也变得皱皱坑坑，就连被妖姬紧握着的那只手，也变得筋脉突兀。
没有视觉的妖姬，触觉和听觉都是十分敏锐的，所以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师父，怎么了？”妖姬的声音有些急促。
“没事……”百花门门主的另一只手又覆在妖姬的手上，而彼时百花门门主的手，变得光滑细腻，恢复了生机。
当然，只有手变了回来，因为一切都是月寒笙使的法。
倒不见得她有善良的心肠，不忍住让妖姬知道自己的师父忽地苍老之后会伤心欲绝，而是因为她觉得妖姬知道之后一定会接受不了。
一个脆弱的女子对她所有面对的事情无能无力又接受不了的时候，疯狂起来是很可怕的，所以，月寒笙还是想安安静静听故事。
百花门门主看了月寒笙一眼，向她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笑容，可是从这个月笑里面，月寒笙又看到了不一样的真相。
她连忙传音入密，问百花门门主：你本和寞天、白晏一样，可以得道长生，而今一夕白头苍老，莫不是六百年前，你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续给了她？
百花门门主听到了月寒笙给她的传音之后，对着她微微一笑。
“一切恩怨的源头都是我……”
百花门门主把曲梦阑接到孤岛上之后，姐妹二人好好叙旧了一番，她发现多年未见，曲梦阑变得和白晏越来越像，就连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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