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沈蹊到云沐的院子时还有些微喘，“我不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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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像宫中递了话啊。”
沈蹊蹙眉，自己这些天在慈安宫居多，恐怕是被太后的人拦下了。
“也许是我忘了吧。”沈蹊温柔的说。
“明日……”
云沐接过话说：“我知道，明天是除夕，要进宫的。”
沈蹊拉过云沐的手，“皇祖母身体欠安，父皇说今年就不一起守岁了。几个儿孙在一起，陪皇祖母热闹闹就好了。”
云沐咬住下唇，“那我呢。”
沈蹊见云沐如此落寞的表情，心疼的像是被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咬，“我待会送你回侯府，新年过去，我再接你回来。”
云沐抬眸，“你今晚还要进宫吗？”
沈蹊轻轻点头。
“那你好好陪皇祖母，我回去和爹一起过年。”
沈蹊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抚摸了一下云沐的头，“抱歉。”
在侯府过年，一切就轻省多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吃饭、聊聊天。
云洛年纪小，呆不住，吃完饭就翻墙出去玩了，安定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任他去了。
“卿卿，你长得和你娘真像。”
云沐娘亲去的早，安定侯从不在她和云洛面前提起娘亲。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娘亲，她穿了件海棠色的裙子，就站在海棠花的前面，比花儿还好看。”
安定侯眯着眼睛，好像曾经那个穿海棠色裙子的少女还在眼前。
“爹，你喝醉了。”云沐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别！”安定侯制止住云沐，说话有点飘，“你娘好久没有这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了，让我在看看她。”
“晚些时候送侯爷回房。”云沐对身后的小丫鬟说道。
“是。”
皇宫。
“哀家看着你们，就觉得好多了。”太后看想沈蹊，“老八，哀家瞧着，你那王妃平日也照顾不好你，所以挑了两个知冷知热的丫头，都是哀家亲自挑选的。”
闻言，沈蹊的脸色一下就拉下来了，云潇也变得严肃，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多了些冷酷。
宁贵妃和皇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母后，老八媳妇是儿臣亲自挑选的，贤良淑德，不必再另赐他人。”
太后冷哼一声，“太子和老九成亲比他们晚，都有了子嗣，老八现在连个庶子也没有，成什么样子！”
沈蹊的语气冰冷，“这是孙儿的家事，不必皇祖母费心。”
“我瞧着你那王妃跟她娘一样，都是……”
皇上大喝一声，“母后！”
太后吓了一跳，皇上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
“母后若是吃好了，就让孩子们都们各自的府邸吧，朕也累了。”
沈蹊立马站起来，“儿臣告退。”
云潇也麻利的起身，福了福身，“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太子见妻子要走，也急忙跟上。
一时间，整个屋子的人都散去，只留太后自己。
“孽子啊。”太后语气悲怆。
沈蹊本想着，若是能早早的出了宫就去见见云沐的。眼下，却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舒家神秘的二小姐鲜为人知，但是大小姐舒玉从小在京城长大，要打听起来很容易。
舒玉，安国公的嫡女，性情温顺，自幼便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京城中，无一不称赞舒玉的。
沈蹊从宁贵妃处得知，舒玉从前常常进宫，太后对她也是十分喜爱。
但是从今天太后的态度中，太后似乎并不待见云沐的母亲。
沈蹊还问过宁贵妃，“母妃觉得，云沐与她母亲长得是否相似？”
宁贵妃仔细回忆了一下，“眉目中，似乎是有相似，但相似之处并不多。本宫瞧着，儿媳妇长得更标志些。”说完还得意的笑了两声，表达自己对儿媳容貌的满意。
沈蹊闭上眼，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沈蹊知道，自己已经离真相很近了，但是这个真相一旦真的出现，云沐将受到怎样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