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若是逼我,大不了我偷偷溜出宫去不嫁人了。”广阳气呼呼的说道“但是我就不让那个什么状元心满意足,哼,总有一天我让他知道能够娶了我是他的福分,等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再跟他说,我才不要嫁他。”
说完她转而看着香姐道“姐姐,若是我嫁给胡表哥,你会同意吧?”
“噗”赵玉一口茶水喷在了桌子上,离他近的广阳身上都给溅了一片水渍,广阳惊叫着站起来,一边喊着“表哥你恶心死了。”
一边让下人给她擦衣服,最后衣服上还是留下了一片印。春意拉了香姐一下,香姐这才回过神来,道“表妹要不去屋里换上我的衣裳?”
“不用了表嫂,我也该回宫了。”广阳公主冲着赵玉吐了吐舌头,道“表哥还不回家,三小姐正等着你呢。”
赵玉却打起扇子微微一笑,道“我听闻新科状元文武兼备,俊美非凡,表妹还是想想怎么让他哭着跪在你面前的好。”
“哼。”这两个冤家互赠彼此一个白眼,一个气急败坏的离开,一个还有闲情逸致咬着扇子吃苹果。
“表嫂别担心,这广阳是胡说八道的,不作数。”“哪里,我才没有担心呢。”
香姐掩饰般的绕着帕子道,又让春意给赵玉添水,胡乱说起了当初在山上救他的事情“表弟你可没看到自己的脑袋,那么大个,跟我们山上那黑野猪的头一样,看到以后吓得我够呛。”
赵玉掩面道“嫂子你快些别提了,幸好那山上人烟稀少,若是再东京弄出那样子,我赵玉汴梁四大美男之首的名号就丢了。”
“咦?我怎么记得四大美男之首原先是个姓胡的,现在是新科状元鹿白呢?”
“胡说!”赵玉闻言便拍案而起,一眼看见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相府三小姐领着他的妹子赵琳进来了。
三小姐道“是不是我胡说,随便在汴梁大街上拉个人问问不就清楚了。”
上前恭恭敬敬的给香姐行了个礼,道“这位就是香姐姐吧,好生面善啊。”
赵琳也乖巧的给香姐行了个礼,道“表嫂。”又腼腆的看了看赵玉,道“哥哥也来了。”
赵玉对她这妹子倒是很有兄长的风度,拍了拍她肩膀道“怎么样,路上累不累?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赵琳摇了摇头,道“不累,我跟熙姐姐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许是天太热了。”
三小姐上前用帕子给赵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赵玉道“小孩子家就应该多走走,成日坐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说道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香姐道“听说表哥要给嫂嫂在后花园种一片菜地,表哥对表嫂可真贴心。”
然后又气鼓鼓的瞄了赵玉一眼,道“不像某些人。””
105、接人变抢人
赵玉当着赵琳的面不好发作,只得说“你们来的不巧,我刚要走呢,若不然你们跟表嫂在这坐着说说话,我就不掺合你们女人家的事情了。”
“哎,谁说的?我们就是来找你的。”那三小姐连忙挡住赵玉,转头对香姐明朗的笑道“姐姐,我们便先走了,改日再来拜会。”
那小丫头赵琳乖巧的跟在了三小姐旁边拉着她,看样子已经对她很依赖了。
赵玉给她这样一说也躲不开了,只得愁眉苦脸的跟着走了。待到这一日晚上大胡子带着酒味回来的时候,香姐已经睡下了。大胡子怕身上的酒味熏着她,让下人备了一桶水,隔着屏风稍稍洗过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带着刚沐浴过的清新气息,看香姐蜷缩在床角边,便替她盖好被子,轻轻的搂住了她。
可是抬头时看到她不停颤动的眼皮忍不住微微笑起来,道“还没睡呢?”
“”香姐继续装。“你这丫头,我才离开一天就受不了了?”
大胡子继续道。“你才受不了呢”香姐终于装不下去了,转身拍了他一下,道“今日你不在,那个广阳公主来我家,说要嫁给你呢,还问我同不同意。”
“哦,就为这事啊?”大胡子搂过香姐四处闻了闻,又对香姐道“你问道什么味道没?”
香姐以为他想转移话题,道“哪有什么味?”大胡子笑道“明明就有打翻醋坛子的味道啊!”“你”香姐这才反应过来他说自己吃醋了,气得推开他翻过身去,大胡子忙搂着她躺过来,道“小心点,孩子他娘。”
“不理你了,明日我就回杏林村。”香姐气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广阳那孩子才十四,我都二十七了,还娶了你当正妻,你说皇帝陛下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我吗?”
“不知道,万一呢?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原先还是什么汴梁四大美男之首”
香姐气鼓鼓的道。“那个是他们那些人随便说的,难不成娘子你不喜欢为夫是美男子?”
大胡子凑到香姐勃颈处蹭了蹭,蹭得香姐身子一阵发酥,推着他嗔道“现下不是还不能吗?”
大胡子的欲望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支起来了,可是香姐现在还在两个月,肚子里的胎还没有坐实,他也着实不敢动她,只得将她搂在怀里,道“咱家宝贝一来,当爹的就苦了,等他出生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这个当爹的可真真的不害羞啊!”香姐红着脸啐了大胡子一口,却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大胡子道“我今日接到飞鸽传书,县令说娘他们已经收到信,启程往这里来了。”
“是吗?那她们很快就能来了吧?”香姐说着就靠在大胡子怀里,道“等他们来了咱们带他们去迎宾楼吃佛跳墙。”
“好。”
“带他们去小吃街吃好吃的”“好。想去哪都可以。”
香姐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大胡子再一看。她竟然已经睡着了。自打怀孕以来香姐很嗜睡,今日若不是心里藏着事,恐怕早睡了。大胡子怜爱的将她散开的头发扶在一侧,然后轻轻的起身去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那里便响起了微微的喘息声,又过了一会儿大胡子才从里面走出来,哎,媳妇两个月,当相公的日子艰难啊!
自从知道了孙王氏和孙二姐要道汴梁以后,香姐每日便愈加欢喜起来。请公公胡老爷子给安排了一处相邻的院落,香姐一日忍不住去转几趟,一会儿摆摆这个,一会儿弄弄那个,恨不得把自己屋子里的好东西都给她们搬过去。
在日复一日的盼望中,胡家守候在码头上的人终于等到了消息,在河路上走了四天的孙王氏和二姐一下了船,就被胡家的人给围住了,谁知接下来船里又走下来两个人,却让他们完全摸不到头脑了。
那带头的望书和闻棋两人都是大胡子手下得力的人,望书跟孙王氏说了两句话,就让闻棋带着她们坐上马车往家走,自己却骑上了马先一步往家里赶;与此同时,另一批人也迎了过来,跟船里后出来的两个人一起拦住了马车,言下之意也希望孙王氏和二姐跟着他们走。
胡家的人顿时将马车围护在了里面,孙王氏虽说没见过这种场面,乡下吵嘴打架也是见多了,倒是一点毫不局促,一把掀开轿帘子,笑着对那一拨的人说自己的大女儿是胡家的少奶奶,她是铁定要去见女儿的。那一拨人也是得了命令要恭恭敬敬的请人,最后不得已,只得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去了自家主子那里报道。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到了汴梁东城西城两个大宅院,那望书倒是因为先行了一步先赶到家中,跟守候在门前的扶墨如此这般的一说,扶墨也有些惊诧,连忙带着他去见了大胡子。
望书道“去接孙老夫人的还有另外一家,听说是直接去山里接的,听说老夫人要来,就一路护送过来了。”
“哦,是谁家?”
望书道“是鹿家。”“哪个鹿?”
大胡子疑惑道“孙家在汴梁并无其他亲人啊?”“是新科状元郎鹿家。”
望月道“小的也有些疑惑,所以先来禀告一声。不过那孙老夫人说让少爷少奶奶放心,她们一会儿就赶来。”
想到丈母娘那利落劲大胡子也忍不住笑了,道“唔这倒是,还没见过我丈母娘怵谁呢。”
说着便跟扶墨说了一声,自己跟望月道“走,我们去路上迎一迎。”
随后便叫手下牵了养得膘肥体壮的枣红马出了家门。香姐听说孙王氏他们快到了高兴的不成,扶墨死活拦住她,让人抬了个小轿来,说道“我的少奶奶,您这身子金贵着呢,可不能这么跑的,我让轿夫快些走,少爷已经出去接人了,他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