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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萧不二和唐绳武,又回到了崤山小石涧。
前后不过半月时光,小石洞,这依山带溪的山村,竟似经历了十年沧桑,那疏落落的十几户山村人家,已经荡然无存。
再进去,那座大在院——冯庄,也不见了,剩下的是一片残垣瓦砾。
萧不二气愤的道:“这准是无名岛干的。”
唐绳武道:“何以见得?”
萧不二道:“当日小鲁班不是答应马飞虹三日之后应聘的么?准是小鲁班失踪之后,马飞虹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冯庄。”
唐绳武道:“那么前面十几户人家呢?”
萧不二道:“马飞虹昔年被魔教逐出门墙,中原武林没有他立足之地,远走关外,当了马贼头子,杀人放火,原是他的拿手杰作。”
唐绳武怒形于色道:“老丈是说这十几户居民,都被他杀害了?”
萧不二耸耸肩道:“大概是这样了吧。”
唐绳武道:“这马飞虹真是该死,下次遇上了,决不放过他。”
萧不二道:“马飞虹残杀无辜,真是恼羞成怒。”
唐绳武道:“是说司马老女不是他们掳去的。”
萧不二拍巴掌,笑道:“正是如此。”
唐绳武道:“不是无名岛掳去.那就难找了。”
萧不二笑道:“不管这劫持小鲁班的人是谁.咱们来了,好歹也总找得出个影子来。”
唐绳武听的心中一动,问道:“萧老丈,你好像心里已经有个谱儿了?”
萧不二耸耸肩道:“小老儿那有什么谱儿?走,小哥,咱们这趟白跑了,不如找个地方喝茶会。”
唐绳武心中暗暗奇怪,萧老大无缘无故要去喝茶?一面问道:“老大要到那里喝菜?”
萧不二嘻的笑道:“喝茶,自然要上茶馆去。”
唐绳武道:“这里有茶馆?”
萧不二道:“这里自然没有,咱们这就进城去。”
唐绳武道:“为了喝茶,还要进城去””
萧不二耸耸肩,例嘴笑道:“难得有空咯,泡泡茶馆,也是人生一乐。”
唐绳武心知萧老丈要上茶馆,定有缘故,但他不说,也就不问。两人离开小石涧,就直奔永宁而来。
永宁只是一个山区间的小县,城内街道狭小,只有东大街和北城较为热闹,茶馆酒店和几家较为像样的商肆,都在这一带。
萧木二领着唐绳武,从北门找到东大街,永宁城里却只有一家客栈,茶馆倒有两家。
萧木二没去茶馆,却一脚朝客店中走去。
唐绳武暗暗觉得奇怪,萧不二明明说要上茶馆,怎么找到客店里来了?此刻回头还未下山,也不是落店的时候。心中想着,忍不住问道:“你老不是要去喝茶么?”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是要去喝茶,但咱们总得先有个落脚的地方。”
店伙瞧到萧不二那付模样,爱理不理的走过来道:“客官要房间?还是要统铺?”
萧不二瞪着豆眼,道:“有没有上房,要最好的。”
店伙一拐,陪笑道:“有,有,高等上房,每天三钱银子”
萧不二摆手道:“领路。”
店伙看看萧不二,有些不大相信,你住得起高等上房?但口中却唯唯应“是”领着两人来到上房,伸手推开房门,欠身道:“两位客官请看,这间房前后有窗,宽敞舒适,小店一共只有三间,是专门接待过路官眷,达官贵人住的”
萧不二哼道:“达官贵人,要住你们这种上房?”
店伙道:“你爷可是嫌这间房”
萧不二道:“算了,将就着,就这间吧!”
店伙道:“两位没有行囊吧?”
萧不二一扬手,他手腕里,套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笃的一声,放到桌上,高声说道:
“咱们没有行囊,只有这么一个钱袋,里面少说也有八十、一百两赤金,小老地嫌带在身上不方便,想交到你们柜上去保管。”
说着随手抽开袋口,果然是黄澄澄的金子,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二三十锭,总在百两以上。
店伙看的一呆,慌忙巴结道:“两位客官请坐,小的替你老沏茶去。”
萧不二道:“不用了,咱们要上茶馆喝去。”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道:
“算是赏你的,快拿去吧。”
店伙又是一呆、这锭银子,约模有一两五六、他没有想到瞧不起眼的糟老头竟是财神爷,茶水还没倒,一伸手就赏了银子,双手捧过,没命的称谢。
萧不二没再理他,和唐绳武出了客店,就朝北城四,一家叫兴隆园的茶馆走去。
到得门口不远,萧不二忽然弯下腰去,装作拔鞋,从他袖中取出一只破碗,覆到墙角下,然后又在碗上搁了一支竹筷。
他动作快速,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弯腰拔鞋,但唐绳武跟在他身后,看的清楚,心中暗暗纳罕。他不知那只破碗和那支竹筷,萧不二从那里弄来的?更不知道他在破碗上放一支竹筷,有何用意?
萧不二也没多说,直起腰,就往茶馆大门走去。一进门,迎面就是一道宽敞的大楼梯,楼下大厅都是贩夫走卒的粗人.人声嘈杂,乱哄哄的一片。楼梯口高拄着“楼上雅座”字样,当下就领着唐绳武举步登楼。
楼上果然清静的多,三间敞轩,放着许多方桌,围以藤椅。
此刻已是申牌时候,生意最清淡的时光,差不多只有四五成座头,有许多三五成群,正在静静的看人下棋,有些人却外躺在藤椅上打盹,鼾声呼呼。萧不二和唐绳武找了一张方桌坐下。
早有茶楼博士迎了过来,含笑道:“二位喝什么条?”
萧不二道:“香片。”
茶博士又道:“二位可要什么点心?”
萧不二道:“茶先来,要什么再叫好了。”
茶博士连声称是,躬身退下,不多一回,就送来了一壶茶和一盘瓜子。
萧不二在桌上取过二个磁盅,替唐绳武斟了盅茶,然后又在自己面前斟满了茶,笑道:
“小哥还是第一次上茶馆吧?”
唐绳武点点头道:“小可确是第一次。”
萧不二嘻的笑道:“你们四川,菜馆比饭店还多,四川人饭可以不吃,茶却不能不喝。”
唐绳武道:“喝茶原是为了解渴,喝多了,有什么意思呢?”
萧不二嘻嘻一笑道:“上茶馆并不是为了口渴,小哥多来上几次,就会知道。”
说着,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随手取过一个条盅,又取了一支竹筷,搁到茶盅的上面。
唐绳武方才看他曾在茶馆门口,覆了一支破碗,也是把一只竹筷搁在上面,这时又见他把竹筷搁在茶盅上面。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轻声问道:“萧老丈,你这是做什么?”
萧不二笑了笑道:“待回自会知道。”
唐绳武见他不肯多说,自己不好多问,就默默的磕着瓜子。萧不二也只是顾自的喝茶,谁也没有说话。
这样差不多过了顿饭工夫,只见从楼梯口走上一个身穿竹布衣衫的中年汉子,目光四下扫动了一下,举步朝萧不二桌子走了过来,也没待萧不二招呼,就像老朋友一般,在横头坐下。
萧不二还拿着茶盅,一手托着下巴,望着那人,没笑,也没招呼。那中年汉子伸手把竹筷从茶盅上取下,凑过脸含笑道:“老哥有事找兄弟?”
萧不二托着下巴的左手,大拇指摸摸鼻子,目中“唔”了一声。
那中年汉子在这一瞬之间,似是突然大吃一惊,立即收起笑容,神色恭敬,压低声音说道:“小的不知你老光临,实在该死,不知你老有何吩咐?”
唐绳武暗暗纳罕,忖道:“这人木知是何路数?”
萧不二缓缓说道:“小老儿就住在东大街悦来客栈。”
那中年人连连应“是”迅速的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唐绳武愈听愈觉不解,心想:“萧老丈找那人有事,怎么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萧不二也没有再说,目送中年汉子下楼,依然若无其事,缓缓的喝着茶,但他眼角,却朝右首一张桌上瞟去。
那是两个人在下着棋.目注棋评.心无二用。
萧不二耸耸肩,打了个呵欠,起身道:“小哥,咱们该走了。”
唐绳武正感坐着无聊,闻言立即站了起来。萧不二从怀中取出几文铜钱,往桌上一放,便相偕下楼。
出了茶馆,唐绳武实在瞥不住了.开口问道:“萧老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不二道:“说穿了一钱不值,那人是个贼。”
“贼?”唐绳武奇道:“那么萧老丈找他则甚?”
萧不二笑道:“小哥别忘了小老儿是贼祖宗。”
唐绳武有些恍然,说道:“老丈可是要他去查司马老丈的下落?”
萧不二道:“连我贼祖宗都模不到半点眉目,这种小脚色那会查得出来?”
唐绳武道:“那你找他做什么?”
萧不二道:“我要他查另外一个人?”
唐绳武奇道:“另外一个人?那是什么人?”
萧不二笑道:“小哥也见过他,只是你也许忘了。”
唐绳武道:“老丈记的是怎么一个人呢?”
萧不二耸耸肩道:“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咱们躲在张老头的房里?不是看到有一个背负双剑的小童,在地下撬起一块方砖,钻了下去,小老儿就是跟他下去,才发现了地下城堡。”
唐绳武点点头道:“小可记得。”
萧不二道:“那小童既不是小鲁班的人,也不是无名岛来的,而且从那晚见过一次,从此就再没见过,你说了会是那一伙的人?”
唐绳武道:“老丈说他劫持了司马老丈?”
萧不二道:“就是因为我想起那块方砖下面,就是人工挖掘的一条隧道,通向地下城堡,和后来劫持小鲁班的地穴,极相类似。”
唐绳武道:“老丈认为这小童是那一路的人?”
萧不二道:“他们能在彩带门和无名岛双重监视之下,悄悄劫持小鲁班,而且不落丝毫痕迹,即此一点,就可以知道这帮人必然是一个颇具规模的江湖帮会,小老儿想到当时他们能瞒过彩带门和无名岛的耳目,也许并未把人弄走。”
唐绳武道:“你说的是司马老丈?”
萧不二道:“自然是小鲁班了,当时咱们都忙着追踪,他们极可能就把小鲁班藏在城里。”
唐绳武眼光一亮,口中兴奋的“啊”了一审。
萧不二笑道:“你莫高兴,现在事隔半月,他们早就运走了。”
唐绳武道:“那么我们还找得到?”
萧木二笑道:“所以我们要找个小脚色来问问,做贼的人,目光最亮,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唐绳武道:“原来老丈手下,还有许多人,分散在江湖上。”
萧不二耸着肩膀,嘻的笑道:“你当小老儿是坐地分赃的贼头儿?”
唐绳武道:“他不是老丈手下,怎会如此听话?”
萧不二道:“咱们这一行,不像别的帮会,有形式上的组织,但师徒相传,大家都守着祖师的规矩,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是同行,都有互助的义务。”
唐绳武道:“小哥看了对老丈甚是恭敬。”
萧不二道:“那是小老几辈份比他高.我方才摸的还只是鼻子,若是搔起头皮来,不把他吓出尿水来才怪。”
唐绳武好奇的道:“什么叫做搔头皮?”
萧不二道:“搔头发,就表示贼祖宗。”
两人边说边走,回到悦来客栈,天色已快昏黑。
那店伙因萧不二出手大方,一见两人回转,立即迎着笑道:“二位客官回来了。”不待吩咐.抢在前面,替两人打开房门,掌上油灯,接着又送来茶水.一面伺候着道:“快是用饭的时候了,可要小的吩咐厨下准备?”
萧不二点头道:“好吧,你要厨下搞可口的做来就好。”
店伙又道:“你老要什么酒?”
萧不二道:“花雕!”
店伙答应一声,立即吩咐下去。
店伙送来酒饭,两人正在吃喝之际,门上响起了“剥落”之声,接着只听有人放轻声音说道:“小的姜七求见。”
启绳武起身打开房门,只见来人就是茶馆中见过面的中年汉子,这就点点头道:“兄台请进。”
姜七跨进后,立即恭敬的打了个供道:“老爷子正在用膳,小的打扰了。”
萧不二点头笑道:“姜老七,辛苦你了,快坐下来,喝一杯。”
姜七慌忙道:“老爷子不用客气,小的已经吃过饭了,再说,老爷子难得到永宁来,小的理该给你请安来的。”
萧不二夹了一筷菜肴,送到目中,一阵咀嚼,然后筷子期窗外一指,笑道:“姜老七,你把客人都给我接来了,你自然辛苦了。
说话之时,两只竹筷早已朝窗外电射出去。
但听有人大叫一声“咕咚”栽了下来。紧接着有人厉声道:“老匹夫报个万儿。”
唐绳武目注窗外,霍地站起。
萧不二一手按在他肩头,微微摇头,一面朝窗外嘻嘻一笑道:“你们连小老儿都不认识,还在江湖混个屁?”说到最后,突然大声道:“记住了,小老儿就是萧不二。”
唐绳武道:“这两人不知道何路数?”
萧不二笑了笑道:“就是茶馆里坐在咱们右首下棋的两个朋友。”
姜七站在那里,一脸俱是惊诧之色,突然扑的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你老就是萧老爷爷,徒孙有眼不识泰山,务望老祖宗恕罪。”
原来萧不二在江湖偷字门里,辈份极高,目前在各地行道的弟兄,差不多全是他的徒孙辈了。
萧不二道:“起来,起来,小老地不喜欢这一套,我原不想告诉你的,不料这两个瞎了眼的朋友,非逼我亮万儿不可,来,来,姜老七,小老儿面前,别拘俗礼,你坐下来,咱们好聊。”
美七站起身来,那里敢坐?
萧不二道:“小老地约你来,就是有件事要向你打听,你这么站着和小老儿说话。等话说完,小老儿这条项颈也差不多僵硬了一半。”
姜七心中暗道:“这位名满天下的老祖宗,说话倒也风趣得很。”一面恭敬的道:“小的恭敬不如从命。”当下就在萧不二横头坐了下来。
萧不二目光一抬,道:“你是本地人?”
姜七道:“是,小的原是虞氏人,落籍在此。”
萧不二道:“你对城里的清形很熟么?”
姜七道:“先父在世之日,曾在东大街有一家布庄,小的可说从小生长于此,别说城里,就是城外方圆五十里,小的也一样熟悉。”
萧不二道:“好,我先们你,这一带是什么人的势力?”
姜七道:“这里邻近洛阳,谁也不要这块小地方,除了过路的武林人,这倒是谁的势力也没有。如果一定要说谁的地盘,那就只有部山派离的最近,但那些鬼徒鬼孙,也很少到这里来。”
萧不二点头道:“没错,大城镇的边上,往往就是三不管地带,看来你倒是这里的地头蛇了。”
姜七脸上一红,道:“小的从不在本地做买卖,伙计们也都在洛阳,因此城里城外,大家还卖小的一些交情,你老要打听一件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唐绳武暗道:“好啊,原来他还是坐地分赃的贼头,但他穿着一件竹布长衫,从外貌看来,竟是一个十分诚朴的乡巴佬。”
萧不二道:“如此甚好,我要问的是半个月前之事”
姜七口中“啊”了一声,抢着道:“半月前,不知为了什么,北门外一带,突然出现了不少武林人物,据说彩带门的少门主也曾在那里露过面”
萧不二道:“你知道还有那一路的人呢。”
姜七道:“另外据说在江湖上已有三年不曾活动的朱衣门的人,也赶来了。”
萧不二道:“还有呢?”
麦七道:“小的只知道这两起人,都到过小石洞,旁的就不知道了。”
萧不二有些失望,问道:“那么城里有没有江湖上人落脚?”
姜七道:“没有,这里邻近洛阳,除了过路的,很少有武林人到城里落脚”
萧不二道:“你再想想看?”
姜七想了想,依然摇摇头道:“小的真的想不起来,那几天城里有什么武林朋友?”
萧不二道:“有没有可疑人物,在城里落店?”
姜七道:“这里就只有一家客栈哦,有一帮走江湖卖解的,在这里住过,他们是从洛阳来的,要上长安去。路过此地,歇了几天,那是几个跑江湖卖解的,也称不上武林中人。”
萧不二极为注意,问道:“你认识他们?”
姜七道:“不认识,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带着几只箱笼。”
萧不二道:“你说得清楚一些。”
麦七似乎深感奇怪,望了萧不二一眼,续道:“这四人中,班主叫王麻子,和妹子王幺姑,还有两个是伙计,王麻子练过硬功,可以一掌切碎七块砖头,王生姑会走绳索,两个伙计只是敲敲锣鼓,和管理箱笼的角色。”
萧不二道:“箱笼里是什么?”
姜七道:“大概有四五只箱笼.除了衣物,还有一头獒犬。
一只金丝猴、一只穿山甲,还有一个人”
萧不二心中一动,问道:“那人躺在箱笼里么?”
姜七道:“其实他们应该说是有五个人,只是其中一个,一直和猴儿住在一个笼子的朱儒,骑在狗背上,就和咱们骑马一样。”
萧不二眼睛一亮,急急问道:“这人是何模样?”
姜七道:“说来真也可惜,这人除了身子太小,人着实生得不错,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真是一表人才,所以他特别逗娘儿喜爱。”
不错了,他口中说的小人,准是在张老头房里见过的那人!
萧不二一手抚着他几茎鼠髭.沉吟道:“你说他们是上长安去的?”
姜七道:“小的听他们这么说,是不是去了长安,小的就不清楚了。”说到这里,忽然问道:“你老远莅永宁,就是为王麻子他们”
萧不二道:“小老儿是找一个人来的,也许和他们无关。”
目注姜七,又道:“对了,你方才提起过小石洞,可知小石洞十几户人家,怎会突然烧光了?”
姜七道:“这个好像是江湖人下的毒手,据小的推测,不是朱农门就是彩带门干的。”
萧不二道:“村里的人呢?”
姜七道:“奇怪也就在这里,十几户人家都烧光了,就是不见一具尸体,地保报了官,因为没有人命,也就算了。”
萧不二心中暗道:“这几个贼人,好毒辣的手段,敢情用了消形散,杀人放火,尸骨无存。”
姜七见萧木二没有作声,躬身道:“不知你老还有什么吩咐?”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没有了,小老儿要打听的,连一点影子也没有?”
姜七道:“你老到底要找谁?”
萧不二摇摇头道:“说也没用,你不会知道的。”
姜七躬身道:“你老别无吩咐,小的告退。”
萧不二道:“好,你可以走了。”
姜七恭敬的朝萧不二行了一礼,又朝唐绳武拱拱手,退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