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在去了凌霄派之前,连洛宵都认识吧?再说如果的认识,洛宵又岂能不告诉他?
难道是洛宵隐瞒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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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了他什么?或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若是放在以前,舒令嘉一定不会这样,可连他原来当成亲生父亲一样的何子濯都对他又是利用又是欺骗,这世上又有什么人可以尽信呢?
正在这时,舒令嘉的耳朵一转,忽然感应到了空气中气流极为轻微的变化,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向着这里靠近。
他回过身去,没等重新变成人形,便看见洛宵出现在了门。
洛宵手中的剑已经蓄势待发。
他是听见这里的静过来的,本来无论是何人闯入,都要直接一剑过去杀人灭,但也没有料到,此时出现在自己书房当中的,竟然是这么一只趴在桌子上的小狐狸。
洛宵手中的剑也一下子顿住了,神情骤然一个恍惚,那个瞬间几乎以为时光回溯,脱道:“小七?”
舒令嘉一怔,道:“什么?”
他这样一出声说话,洛宵的表情也僵了僵,而后听出了他的声音:“令嘉,是你?”
舒令嘉从桌子上跳下来,重新变成了人形,站在了洛宵面前,道:“大师兄。”
洛宵的目光仍然带着纳闷和犹疑,将他从头扫到脚,又看了看他的右手。
他在混乱中找到了一个重点,问道:“手怎么了?中毒了?”
那是舒令嘉刚才一爪子按进了砚台里,这个时候手掌也是黑的,舒令嘉咳了声,道:“没有,不小心蹭到墨了。”
他一边说,一边施了个清洁咒,把手上的墨迹擦去了。
洛宵又问:“我刚才看你的尾巴,怎么好像也都是色的?以前不是啊。”
舒令嘉冷不防被他戳到了伤心事,不自然道:“……我染的,偶尔换换颜色。”
洛宵:“……”
两人沉默着相对站了片刻,他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过了一会,缓缓道:“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舒令嘉道:“你呢?”
洛宵笑了笑,说道:“先前不都告诉过你了吗?人人都觉得我身体不佳,难堪大任,那我偏要做出一番大事来,让他们看看。如今壮志未酬,焉能不奔波努力啊。”
舒令嘉道:“大师兄,你自己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那么可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我说了要帮你。但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帮?”
洛宵将自己的实身份瞒了舒令嘉这么久,以为他一定很愤怒,见了面会斥责和质问,却没到能听见这样的话,一时间竟然语塞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冷静,说道:“你帮不了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像之前那件事,如果我告诉你我跟阎禹来往,算计卢章和何掌门,你难道会支持我不成?”
舒令嘉皱眉道:“道不同,但是要达到目的,其实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阎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跟他也不是一类人,你非得找他合作?”
洛宵听他这么说,倒是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
他将手中长剑擦地一声了鞘,负手踱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舒令嘉道:“你可忘了,我跟阎禹是有着血缘牵系的兄弟,共谋大事乃是理所当然,再合适不过。我一个魔族,能对你们这些仙门修士有什么好感?”
舒令嘉道:“咱们过去……”
“事到如今,往事休提,既然早已经势必为敌,我也跟你说句实话,我对你好,不是为你这个人,而是我家小弟亦是狐族子所生,自幼失踪,跟你很像,才令我觉得有些亲切罢了。”
洛宵摆了摆手,叹气道:“我先是反出魔族,又图颠覆凌霄,为了达成我的目的,从来不吝抛弃任何东西,咱们那点情分,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我用不着你惦记,今碍我的事是了,你走吧。”
舒令嘉现在经历了千锤百炼,听了这话也不为所了,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找你,我走了照样会有人来。”
洛宵脑子一转便明了,冷笑道:“是叠辉他们?”
舒令嘉道:“师兄,你脑子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总是急着轰我干什么?你明明知道,相比起你那点事来,阎禹才是所有人要一致对付的危险人物,你跟他掺和,好处能得到多少我是不知道,但他的罪责可是要明明地分去一半,你亏不亏?”
洛宵沉默片刻,忽道:“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何会离开魔族?”
舒令嘉很少和人这样苦婆心地费唇舌,现在只一巴掌把洛宵拍晕带走,但现在他也没有的办,难得把对方的嘴撬开了一点,也只能顺着说了。
舒令嘉道:“略有耳闻,听说是魔皇闭关之后,你代为摄政,却有人聚众上书,以你的身体状况为,拥立二王子。你一怒之下,便卸任离开了。”
洛宵道:“那只是一部分。如果仅仅如此,只要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其他的人的言辞又怎能使我摇?但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在我宫中搜出一名侍卫,指认他乃是当年一次变乱当中的叛党成员,并以此抨击我有谋逆夺权之心。”
舒令嘉道:“是不是有人故诬陷你,把人安排进来的?”
洛宵道:“是有人故诬陷,是我这边疏于把关,又被人将事情放大,我也不大清楚,但为这件事,我的身上便被扣了这样的名声,以往辛苦积攒下来的清誉一朝被毁,无论如何解释反证,终究抵不过人云亦云,众铄金。”
舒令嘉一时默然。
他完全理解洛宵的。
其实有的时候,要毁掉一个人的名声的很容易,而谣言与污蔑,是最下作但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毕竟人皆有猎奇心理,当事不关己的时候,听到点所谓的“内情”,便到处乱传。
这事情往往越是恶,越是离谱,便越是让人兴奋,反而不关心相如何,即便是澄清了,都不会有人愿去听。
这件事不会对洛宵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但一定会让他分心寒,而才会选择主离开。
洛宵道:“我经历过这事,所以也深知如今亦是同样道理。事情已经开了头,断没有中途而废的道理!不要奢望感情上的信任,只有强大到能够用力量绝对压制反对的声音,才是正的坚不可摧的成功。”
他点了点舒令嘉,让开门的位置:“我最后再说一遍,你我从此情义两绝,不必叫我师兄,速速离开吧!”
舒令嘉见劝说不通,也失去了继续浪费舌的耐性,手抬起来,缓缓摸上自己的剑鞘。
洛宵冷笑道:“终于露出你的实目的了,要手杀我为民除害吗?”
舒令嘉道:“我不跟你废话了,谈不拢打吧,我——”
正在这时,舒令嘉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擦”地响了一声,尚未等他分辨出来,便觉得胸一痛,随即又是一凉。
那一瞬间他的头脑几乎是空的,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前已经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舒令嘉身体一晃,捂住胸,单膝跪落在地,一鲜血喷在地上。
这出变故毫无预兆,无论是他是洛宵都没有料到,洛宵大惊失色,脱道:“令嘉!”
他冲到了舒令嘉面前,正要弯腰去扶他,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洛宵心道,如果他是装的,我一过去,很有可能被他偷袭。
但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另外一句话——舒令嘉不会这么做。
迟疑之间,只听舒令嘉急促地喘息着,又咳嗽了两声,指缝间的鲜血汩汩而出。
洛宵再也顾不得太多,凑过去一把架住了他,点中几处穴道止血之后,问道:“怎么回事?”
舒令嘉满头都是冷汗,脸色煞,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两人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轻笑着说道:“大哥,我为你除掉这个碍事的小子,你可满吗?”
舒令嘉和洛宵同时抬起头来,看着明绡——或应该说是阎禹,从外面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冲着舒令嘉微微一笑。
洛宵震怒道:“谁让你帮我除掉他的!我用得着你多事!”
阎禹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道:“大哥何必如此气急,这好像对你没什么坏处吧,他可是要跟你手了,难道我放任你们在这一决高下,再把其他人吸引过来吗?”
洛宵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事。”
阎禹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他身上可是有着大圆满命格的气运。现在我手中已经弄到一半了,只要杀了舒令嘉,拿到另一半,你我何愁大事不成?万千筹谋,最关键的是这一步!”
他说到这里,已经完全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一掌向着舒令嘉灵处击出。
洛宵心中一紧,也不地挡住了他,喝道:“阎禹!”
“你当要拦我?”
阎禹也有些不耐烦了,道:“我暴露了杀他之心,已经不能留后患,他今日非死不可。你之前对他又不是没有忌惮利用之心,这时候又来装什么好师兄!”
他只一掌让舒令嘉彻底毙命,夺取他身上剩下的另外一半气运,而洛宵本能地拦在舒令嘉身前挡了几招,心中却也是情绪翻涌,颇为复杂。
魔族的成长期比较缓慢,所以很容易引起人的误会,事实上,从他来到凌霄的时候,已经不是什么从未经历过风雨的少年了。
争权夺势,私心杂欲,洛宵都曾见识过,也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只有这样才能够生活的更好,这是他从那些挫败中所得到的最好教训。
阎禹说的没错,他的目标是先成为整个气宗之主,再为心宗制造乱,趁机统一心宗气宗两派,使他们能够成为自己麾下的势力。
但何子濯几次流露出让舒令嘉继任的,令洛宵对这个师弟一直心存忌惮。
然而在整个门派当中,舒令嘉与他的关系最好,也对他最为信任,以舒令嘉的本事,如果利用得宜,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兵器。
防范、利用、欺骗、隐瞒……只有这些手段才能达到要的目的,但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要站出来,费力不讨好地挡在舒令嘉的面前?
亲兄弟他都已经无所谓了,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师弟罢了,在乎他干什么?
洛宵一个恍惚,突然又不打了,斗志一失,差点被阎禹打中。
洛宵后退几步,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异常。
这么多年的不甘心和怨恨,连带着对于成功的渴望尽数涌上心头,仿佛在拉扯着他的手臂,阻止他的作。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说道:“你努力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回不了头了,一定要大步地往前走,又怎能牵绊在这样的地方?舒令嘉死了,你面前没有挡路的了,你不下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保护他做什么?疯了吗?!”
洛宵一剑上挑,以自身魔气驾驭凌霄剑招,周围顿时光芒大作,剑鸣铮铮而响,让他稍微警醒的同时,亦将阎禹逼的暂做防守。
阎禹道:“洛宵,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注定当不了好人了!你以为你现在拼命保他,谁会知道?弄清楚,是你跟我合作才会害了他!算你今把舒令嘉救走,说不定他半路上重伤死了,人要把你指做凶手!”
他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洛宵心头:“像你当初为了魔族呕心沥血,不是也一样没有人看到你的付出而努力,而都觉得你野心勃勃地惦记着那个位置吗?这会当个好师兄,也同样迟了!”
洛宵呵斥道:“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