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介刹那间浑身冷汗冒出,他虽早已听过姜卿月楚国三大剑手的名头,但并没有过于重视,在他想来,她的排名定受到了她绝世美色的影响,被人为地拔高了。
可直到姜卿月出手的刹那,显现出了她绝不在年仲之下的可怕剑法,蓟介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大错特错。蓟介匆忙中拔剑一挡。意想中的激碰没有发生。
姜卿月手中的长剑,出乎意料之外的往下一折,将两剑交接之时的力度卸去大半,只听她娇喝一声,手中银剑迅快而又灵动的往他的脸面刺来。蓟介浑身冷汗直冒,奋力挡格。
高台上的北临君,脸色极其难看,他早就听闻姜卿月自创的素月剑法飘逸灵动,擅长以柔克刚。
直到今日第一次亲眼见她施展,方知她以往与人比剑一直隐藏了实力。蓟介在她曼妙而飘逸的轻灵剑法下,左支右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蓟介应付的非常吃力。北临君当即就知道,今晚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蓟介因不能对姜卿月痛下杀手,未动手即已落入下风。
加之被她倾世美色所摄,气势上再弱三分,以致这刻节节败退。便是在她手中保持不落败都已非常勉强,更不要说胜出。偌大的大厅静至落针可闻,唯剩场上的激斗声,在场的诸人皆看得目不转睛。一方面,他们都被姜卿月那飘逸灵动的曼妙倩影,看得如痴如醉。
另一方面,他们身处北临君的一方,又对姜卿月展现出的绝世剑法大感惊异。“叮”的一声脆响。姜卿月接连刺出十数道凌厉剑招,把蓟介逼得连连后退,在后者即将被逼入死角之际,她看准机会,最后一剑全力朝蓟介的喉咙刺出。
“好!”一直紧紧注视场中形势的燕离跟祁青,皆不由自主地在心中为他们心爱的女人喝彩。
他们眼力高明,皆看出场内的蓟介正处于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的关键时刻。姜卿月窥准这难逢的机会,一剑取对方喉咙,时机拿捏得可谓毫厘不差,极尽精妙。北临君一方尽皆脸色大变,就在连他们也以为蓟介就要血溅当场之际。
只见场上的蓟介一个错身,竟是同样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姜卿月致命的一剑。姜卿月娇喝一声,裙下闪电般踢出一只玉足。
蓟介的眼中只剩下她裙摆下现出的一截温润如玉的美丽玉腿,下一刻,他小腹已被她裙下的一只洁白绣鞋实实印中。蓟介略一吃痛,脚下“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好!”这时,北临君的智囊连商于此时恰到好处地站起身来,高呼一声,在场的诸人回过神来,立即都同时附应。
“好!”“月姬不愧为我国三大名剑之一!”高台上的北临君这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长笑着起身。
“今夜虽不能见识邑上公子的剑法,但见识到了月姬更加精妙杰伦的美丽剑法,真是我等的眼福。”
“月姬无愧为我国最强剑手之一,蓟介在月姬面前连一点丁反击之力都没有,实在精彩痛快。”姜卿月芳心暗叫可惜。
她玉容挂着淡淡的笑容,收起长剑,红唇轻扬地道:“君上过誉了,是蓟公子礼让妾身罢了。”
“当真是精彩,精彩。”北临君长笑道“今日本君有幸一睹月姬曼妙的剑舞,让本君高敬月姬一杯。”
“来人,赐酒。”姜卿月没有拒绝。她举袖饮过杯中之酒,随后环视在座的诸人,这才展唇一笑,道:“时候已不早,妾身亦是时候该先行告退。”
“诸位请便吧。”北临君知强留不了她,唯有装出亲切的样子,命婢女恭送姜卿月等人离场。步出府邸之外,姜卿月才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祁青望见心爱的玉人。
此刻雪白的额头隐见一层细密的香汗,他朝着燕离等人吩咐道:“我与月姬同乘一车,你们不用等我们,先行回府吧。”“月姬,我扶你上车吧。”
说罢,祁青不由分说地当着几人的面,轻握住姜卿月的一只玉手,小心翼翼将她扶上了车厢。整个过程,姜卿月微不可察地瞥了身后的燕离一眼,便任由祁青将她扶上了车。
“启程。”祁青吩咐了前头的御者一声,随即放下了帘子。马车后方的燕离,看着祁青与妻子同行而回,心中难免有些复杂。今夜过后,妻子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在北临君等人的眼中已差不多算是公开了。
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进入了新的一步。方才在宴会上,妻子施展她那飘逸绝美的素月剑法,力挫那名叫蓟介的高手之时。
燕离分明清楚地看到,一直紧盯着场中妻子一举一动的祁青,其眼中情火一片炽盛。见到他的模样,燕离心中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