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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靖依着图中的箭头,一路寻去,在这一地区的迷阵之中,还埋伏了不少黑衣汉子,一路上被他制住的少说也有八九个之多。
上官靖心中暗暗一动,忖道:
“何以这地区的迷阵,会有人埋伏呢?那是这一地区,可能是迷阵的最前端,离出口较近,需要有人引诱,才能诱敌深入,如此看来,沈姐姐人阵未深,只是在附近几条地道中徘徊了!”
心念转动,脚下也就加快,正行之间,瞥见前面一条岔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躲躲闪闪的向右首岔道闪去,目光凝注,一下就认出那人正是虎伥夏侯前,心中不禁大喜,急忙飞身掠起,追扑过去。
夏侯前双手下垂,只有双脚还可以走动,但他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耳目还是相当灵敏的,听出一缕风声朝他扑来,立即身形一偏,朝右首石砖贴去。
他以为在黑暗之中,只要贴壁站停,就没有人可以发现了!
上官靖看得暗暗冷笑,轻轻落到他身后,故意改变声音,(他曾在竹逸先生处,学过变音术),低声道:“夏侯前,我奉老夫人之命,来擒沈雪姑,她人在何处?”
夏侯前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不禁吓了一跳,闻言连忙应道:“是,是,沈雪姑就在前面,在下替你带路。”
上官靖道:“快走!”
夏侯前忽然回过头来,面露诡笑,举步朝左而去。
上官靖现在阅历多了,对夏侯前这种老狐狸自然特别小心,看他这一回头,面露诡笑,心中不禁一动,就低头朝纸上看去。
这一看,夏侯前走的道路,果然和管巧巧划的箭头刚好相反,不觉暗暗冷笑,忖道:
“不知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露了破绽,他明明是想引自己深入了。”右手疾探,一把抓住他的右肩,喝道:
“夏侯前,你敢违抗老夫人的金令,那是不想活命了?”
夏侯前双手经穴已被他自己冲穴受到伤损,上官靖这一把出手不轻,直痛得他口中“啊!”了一声,忍不住问道:“你快放手!你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靖道:“老夫是老夫人驾前金卫,你以为老夫是什么人?”
夏侯前连连躬身道:“属下该死,属下是派在白虎门的使者,方才你老没报身份,属下只当是混进来的外人”
上官靖心想:“大概他们平常都称他使者的,自己方才只是直呼他姓名;这老贼果然奸诈得很,念转动之际,五指一松,只哼了一声,冷竣地道:“快领老夫去!”
这回夏侯前果然不敢再使花招,连声应“是”走在前面领路。
上官靖对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路行去,还是暗暗核对图纸上箭头。
这样走了一阵,夏侯前忽然脚下一停,压低声音道:
“沈雪姑大概已经知道身入迷阵,是以始终徘徊在前面两三条甬道之中,不肯深入,属下双手被贱婢封闭了穴道,无法动手,你老自己去吧!”
上官靖嘿然道:“夏侯前,你可知老夫是谁吗?”
夏侯前心头暗暗一震,依然恭敬地道:“属下不知道!”
上官靖道:“老夫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是老夫人驾前金卫上官靖是也,你这回上当了吧!”
夏侯前身躯一震,惊骇地道:“你果然是上官靖!”
上官靖笑道:“区区迷阵,还不放在上官靖眼里,本来不用你带路,但你和咱们一起来的,总应该一起回去吧?好了,你快走吧!”
夏侯前道:“好,在下可以带路,但你上官少侠要保证沈姑娘给我解开双手穴道。”
上官靖笑道:“你还以为我不认得路吗?我是不想多花力气提着你走而已,你再不走。
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夏侯前无可奈何地道:“好,在下自己走。”
他果然走在前面,只转过两个弯,上官靖就听前面数丈外响起一阵快疾的风声,一道人影箭一般飞扑过来。
上官靖急忙叫道:“是沈姐姐吗?”
沈雪姑立即飘落,吃惊道:“你也是被夏侯前老贼诱进迷阵来了?”
上官靖笑道:“他是小弟押着来的!”
沈雪姑冷笑一声道:“夏侯前,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领我们出去?”
上官靖道:“出路我知道。”
沈雪姑道:“夏侯前,你如果要命的话,就该交出解药来了!”
上官靖又道:“沈姐姐!解药小弟已取到了,我们出去再说吧!”
沈雪姑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点点头道:“靖弟既然知道出口,那就走在前面。”
上官靖被她这一眼看得俊脸不禁一红,连忙抢在前面,说道:
“这老贼就由沈姐姐押着,他就是使者,咱们应把他带回去才是。”
沈雪姑道:“他逃不了的。”
上官靖依照纸上箭头,只转了两个弯,就已走到一条甫道的尽头。
沈雪姑道:“这条甫道到此已尽,没有出路。”
上官靖低头看去,管巧巧划的箭头已经向上,边上注了“出口”两个细字,这就笑道:
“出口就在上面了。”
他说着纵身跃起,右手朝上一托,头顶一方石板果然随手往上翻起,露出一个方形窟窿,眼前大亮,看到了天光。
上官靖那还犹豫,再一吸气“飕”地一声,穿了出去,一手赶忙抓住翻起的石板,叫道:
“沈姐姐,快上来!”
沈雪姑喝道:“夏侯前,上去!”
夏侯前到了此时,自然不敢违拗,纵身跃上,沈雪姑也随着纵身上来。
上官靖放下石板,回目四顾,原来已离“文武殿”山门约有十余丈远近,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之上。
这时晨曦初升,天色早已大亮。
上官靖道:“沈姐姐,我们快些走吧!”
沈雪姑问道:“你说已经得到解药了?是怎么得来的?”
上官靖低声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我们赶回去再说吧!”
沈雪姑没有再问,两人押着夏侯前赶回碧落山庄。
李小云看到三人回来,急忙迎着道:“大哥、大姐,你们回来了,去了这么久,真急死人了!”
沈雪姑问道:“这里没有事吧!”
祝小青道:“一点事也没有,大姐,你们快进去,上官伯母看你们没有回来,很是心急。”
沈雪姑道:“你们守着别离开。我们快走。”
上官靖、沈雪姑押着夏侯前走入大门,走上大厅,所有的人都坐在厅上等侯。
卞药师问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取到解药了吗?”
上官靖点点头道:“总算取到了。”
老夫人含笑道:“取到了就好。”
上官靖朝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
“孩儿和沈姐姐此行,差点失陷在贼人布置的迷阵之中,孩儿还遇上一位假扮娘的老夫人”
“有这等事!”老夫人哦了一声,道:
“目前救人要紧,靖儿!你们先把解药取出来,给药师看看。别把毒药当作解药,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了许多人。”
上官靖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低头看去,里面还有三个纸包,每包上面,分别写着“百步散”、“对消散”、“迷迭香”解药等字样,那是用划眉的炭笔所写。
当下就把三包解药,一齐递到卞药师面前,说道:
“药师前辈,你老看看这三包解药,是不是真的解药?”
卞药师接过纸包,先把“对消散”和“迷迭香”的解药收入怀中,然后打开写着“百步散解药”的纸包。
里面的药丸小如芝麻,色呈乌黑,竟有百余粒之多,取起一粒,凑近鼻子闻了闻,微微颔首道:“好像不错。”
他还是不放心,用指头捏碎药丸,再仔细地闻了一阵,欣然道:“不错!果真是唐门‘百步散’的解药了。”
他屈指算算中毒的人数,终南派只有天池钓叟姜超然一个;虎头庄黑豹侯休和八名庄丁,共有九人;黄龙寺慧修、慧持和十六名僧人,共为十八人;金刀门风云刀柴昆、郭勇和二十名刀客,共为二十二人;共合计有五十人之多。
当下举步走出大门,把解药分给罗尚武、李小云、祝小青、王牙婆、刘媒婆、万点星等人,要他们分头救人。
不过盏茶工夫,所有中毒的人都纷纷醒来。
卞药师含笑道:“好了,好了,总算都醒来了。”
天池钓叟姜超然目光抡动,问道:“卞药师,是你救了老夫?”
卞药师拱拱手,含笑道:“唐门‘百步散’,除了他们独门解药,无人能解,诸位所中剧毒,是虎伥夏侯前暗中施放的”
黑豹侯休大喝道:“卞药师!你敢诬蔑夏侯大叔?”
卞药师含笑道:“虎头庄连你九个人,都被毒翻了总是真的,夏侯前早已被碧落山庄的人收买,已经当着上官老夫人与终南、银拂叟等三位前辈招供不讳,这解药就是夏侯前领着上官老弟和沈!”娘去取来的,侯少庄主若是不信,不妨请到里面去听听他们取药经过。”
风云刀柴昆听得一怔,道:
“这么说,咱们难道误会了老夫人?”
卞药师含笑道:“柴老哥说得极是,天底下是非愈辨愈明,诸位请到里面坐吧!”
柴昆道:“郭贤侄,咱们进去听听,你要他们(指二十名刀客)留在外面就好。”
天池钓叟道:“不错!咱们进去。”
于是天池钓叟姜超然,风云刀柴昆,黑豹侯休,黄龙寺慧修、慧待等人,由卞药师陪同,一起往里行去。他们带来的人,则依然留在庄外。
现在李小云、祝小青、王牙婆、刘媒婆、万点星等人也没事了,就一起跟了进去。
老夫人站起身道:“诸位剧毒得解,老身弥感欣慰,快快请坐,好听小儿述说取药经过。”
银拂叟易南轩道:“四弟,你方才误会了青松道兄,还不快向青松道兄赔礼?”
青松道长连忙稽首道:“易前辈言重,好在大家现在误会都冰释了,还提它则甚?”
易南轩道:“不然,四弟和道兄发生误会,岂不有伤贵我两派和气?这礼非赔不可!”
天池钓叟果然朝青松道长抱抱拳,道:
“道兄恕罪,姜超然这里有礼了。”
青松道长连忙稽首道:“姜前辈好说,贫道不敢当。”
大家一起落坐之后,老夫人右手一抬,说道:
“靖儿!你们现在可以把取药经过向大家报告了。”
沈雪姑站起身道:“上官伯母,诸位前辈,侄女和靖弟押着夏侯前去取解药,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故,侄女遇上的只是前面一段,所以还是由侄女先说前面一段,然后再由靖弟来报告好了。”
老夫人点头道:“好!你先说吧!”
侯休眼看夏侯前双手下垂,他身边站了孙小乙和一名武士,押着站在一旁,不觉站起身道:“沈姑娘且慢,唐门‘百步散’的确是夏侯大叔施放的吗?”
沈雪姑道:“这是他亲口招供的,在座有终南派三位前辈可以作证。”
上官靖站起身道:“方才夏侯前在大家面前还说毒药是一个叫令使的人交给他的,但在地道中,他已坦承他就是派在白虎门的使者,侯兄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
侯休问道:“夏侯大叔!上官少侠说的可是真的?”
夏侯前俯首道:“大少庄主,老朽对不起死去的庄主,老朽当时身中奇毒,被逼担任使者,老朽实非得已。”
侯休怒哼道:“先父待你不薄,你果然当了碧落山庄贱人的爪牙!”
夏侯前不敢再作声!
侯休朝沈雪姑拱拱手道:“对不起,沈姑娘请说吧!”
沈雪姑等他坐下,才从自己跟上官靖两人由夏侯前领路,到了离这里五里光景的一座文武殿说起;夏侯前如何诡称解药放在神龛供桌水瓶之中,上官靖上去取药,被瓶中的苗疆乌金丝咬了一口
李小云忍不住问道:“大哥没事吧?”
沈雪姑当着众人,不好说上官靖练成“太素玄功”可以把剧毒逼出体外,就称自己身边正好带有师门救治毒物咬伤的解毒丹?夏侯前如何乘自己分心之时,从翻板逃走,自己要上官靖守在上面,自己如何追入地道,失陷在迷阵之中,详细说了一遍。
青松道长登然道:“地下布有迷阵,那是贼人以地下为巢穴了!”
沈雪姑道:“我只能说到这里为止,现在由上官兄弟向大家报告了。”
她说完,返身坐下。
上官靖从走出地道之后,沈雪姑就曾问他如何取得解药的?他虽然不想把此行经过隐瞒沈姐姐,但固有夏侯前同行,不好多说。一路也几经盘算,自己回到碧落山庄,自然得把经过情形向大家报告出来,这该怎么说好?经过这一段时间,他已在腹内暗自整理了一番。
这时站起身来,首先把自己当日曾被江湖上误认为是“旋风花”由李小云替自己易容,改名宫飞鹏,侯元却改扮成自己,跟一位武林前辈学艺,后来又拜老夫人为义子,在石门山一战,侯元被擒,自己便替代侯元,混入碧落山庄,一直到老夫人率众赶去万松山庄,自己和沈雪姑联手,对抗老夫人,经五行里南宫老人挺身而出,自己得于重逢,先作了简扼的叙述。
侯休站起身问道:“听上官少侠所言,舍弟现在可在万松山庄?”
上官靖道:“沈姐姐他们从石门山前去万松山庄途中,令弟已经逃脱,至今去向不明。”
他听管巧巧的口气,侯元目前已身陷迷阵之中,只不知侯元如何逃出来,只好这么说了。
侯休回身坐下。
上官靖才转人正题,从沈雪姑震碎石板,进入地穴,自己守在上面,如何发现秦皓率同四个蒙面人在身后出现,就在双方正要动手之际,从神龛后转出一个绿衣小丫环,说是“老夫人”有请,她要自己用黑布蒙眼,随她进去,自己如何进入一个仅容两人站立的小房间,就听到辘轳之声,小房间就随着下沉
青松道长问道:“那是通往地底去的了?”
“是的。”上官靖接着就把自己如何见到“老夫人”以及“老夫人”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生身之母,娘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老夫人忍不住问道:“她和娘生得一般无二吗?”
上官靖道:“面貌、声音、举止,和娘简直一模一样,连孩儿也分辨不出来。”
卞药师道:“他们果然制造出一个‘老夫人’来了,此事却不可等闲视之。”
李小云披披嘴道:“那有什么稀奇?她不过易了容,变了音而已!”
卞药师道:“不然!目前上官老夫人在这里,大家自可知道这里是真的,那个是假冒的人,但如果不在这里,或者双方在动手之际,她突然出现,就难分真假了,因此老朽觉得咱们应该和老夫人约定一个记号,见了面,就说出记号来,如果她说不出记号,那就是假的,庶可以防万一。
青松道长道:“药师此话不错,只是约定的记号,不可一样,臂如老夫人遇上贫道和遇上另一个人,记号应该不同,否则知道的人多了,难免泄露出去,那就更糟了。”
上官靖接着就把自己向她索取解药“老夫人”说出要杀尽这些门派
银拂叟哼道:“这些人果然具有极大野心!”
上官靖接下去说到自己如何与她说僵“老夫人”使出“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
老夫人一怔道:“她居然也会‘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这人会是谁呢?”
上官靖又把自己如何接下这一举,掌风倒卷,击碎她坐的高背椅,等到尘埃落定,已不见“老夫人”和管副总管
在场的终南四老听他说出接下“老夫人”一记“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心头兀自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仅弱冠的少年,竟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上官靖接着又说自己退出“大厅”阶下已有四个蒙面人在等候,自己走下“天井”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正好落在他们四方阵的中间。
从他们出手拳掌之中,可以推想得到这四人之中,站在前面的两个,一个皮的是“隔山打虎神拳”一个使的是“赤煞掌”;后面两人,一个使的“劈空攀”掌力雄厚,很可能就是终南派金鞭叟田前辈;一个使的是“无形刀”应该是金刀门的邢前辈了
银拂叟矍然道:“会是老三?”
风云刀柴昆动容道:“一个会是师叔?少侠可曾和他们四人交手了?”
上官靖道:“他们一言不发,就各自抡掌攻来,在下接连使展身法,也只避过七八招,已是十分吃力,只好取用长剑”
大家听他被四个高手围攻,莫不摒息凝神,谁也没有出声,这回连沈雪姑也不禁替他暗暗担心。
青松道长攒攒眉道:“会使‘隔山打虎神拳’的只有长白神拳莫奇龄,难道他也落入贼人手中了?这个使‘赤煞掌’的又会是谁呢?”
卞药师道:“会不会是西门渊这老怪物?”
青松道长双目乍然一睁,急急问道:“上官少侠如何突围的?”
从他这句话就可以听出上官靖当时落人四人重围之中,该是如何严重的事了!
上官靖微微一笑道:“在下只好以剑护身,侥幸冲出大门。”
他不愿说得太详细,在四个特级高手围攻之下,如果说得太详细,一则泄露了师门武功,二则岂不就是说终南派和金刀门的武功不管用了吗?
他虽然说“侥幸冲出”但终南四老和风云刀柴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南山樵子陶石田问道:“上官少侠冲出大门,他们就没有追出来吗?”
“没有。”上官靖道:“因为门外就是他们布置的迷阵了,据说这座地下迷阵,足有一里见方,百多条岔路,一旦陷身其中,很难找得到出路。”
他说出自己进去之时,因为双目被蒙上了黑布,当时曾用脚尖在石板上留下了记号,竟被人抹去,自己并不知情,就被引入迷阵之中
李小云、祝小青几乎同时问道:“大哥怎么出来的呢?”
上官靖道:“愚兄方才曾向在座的前辈提起过,我在两个月前曾将措就错,顶替假冒我的侯元,混人碧落山庄,曾和一个人结为兄弟,此人是谁,因为他不肯弃暗投明,在下不便说出他的姓名来,他听到在下陷入迷阵,就偷偷赶来,把在下引到沈姐姐所困之处,还指点了附近的出口,这包解药,也是他偷出来的。”
他这番话,外人不知道,老夫人心里明白,根本并无其人;沈雪姑也听得出来,他说的并非实情,但他既然掩饰过去,自是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前问他了。
银拂叟向天伦沉吟道:“这么说,他们撤离此地,果然并未远去,如今全在地下了。”
卞药师问道:“你可曾问他,假扮令堂的是什么人?”
“在下问了。”上官靖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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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违反教规的,所以他不肯说”接着口中“哦”了一声,又道:
“在下曾问他是什么教?他说他们是白衣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