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僧人道:“如果两位施主无法冲过贫僧四人这一道关,或是在动手之际,不幸负伤,那就见不到方丈了。”
贺德生道:“四位这是做什么?明知咱们和知本大师相识,还是非动手不可?”
领头僧人道:“这是贫僧职责所在。”丁建中看看他们,为难的道:“难道说咱们非动手不可么?”
领头的僧人断然道:“不错,不但非动手不可,而且也非把贫僧四人制住不可。”
丁建中迟迟的道:“这又为什么呢?”
领头的僧人道:“因为贫僧四人,奉命守护寺前这片山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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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在没有再奉到命令,要贫僧停手,只要还能动手,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一条手臂,也非拼着性命,把两位拦阻于此不可。”
贺德生摇摇头道:“少林寺这种规矩,实在要不得。”
领头僧人神色一怔,道:“老施主不能出口诬蔑敝寺。”
丁建中道:“既然大师傅这么说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贺老,这四位师傅,那就由在下接着,你老不妨退后几步,给在下掠阵如何?”
他言下之意,是不要贺德生插手。
贺德生方才已领教过四个灰衣僧人的武功,一对一还有胜算,但对方四人联手,自己别说占不到半点上风,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很少。
丁建中艺出昆仑,他的武功,自己是见识过的,他既然要独力对付四个和尚,自己乐得袖手旁观。
但他还未开口,那领头僧人接口道:“小施主,这不成。”
丁建中奇道:“为什么?”领头僧人道:“贫僧等在这里截住的,是两位施主,咱们不能放走一个。”
无怪他们看到了丁建中奔来之时,立即有两个人闪开让路,然后又把丁建中围了起来。
原来是怕有人逃走。
丁建中听得好笑,忍不住问道:“这也是责职所在?”
领头僧人应道:“正是,两位施主已在贫僧等人包围之中,一旦动手,贫僧等人攻击的对象,自然也是两位了。”
贺德生手上依然盘着两枚铁胆,接口笑道;“是了,四位师傅既然要老朽一起算上,那就请吧!”
丁建中仰天长笑一声,点头道:“好吧,四位可以出手了。”
他这声长笑,发如龙吟,是以内功送出。
这正是和姜大叔约好的暗号。反正他此行是预定的“打草惊蛇。”只有打草,才能惊蛇。
四个僧人由领头的喝了声:“两位施主那就小心了!”
喝声甫出,灰影闪动,四支禅杖同时平胸举起!
丁建中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龙吟般一声长啸,身形一伸一屈,矫若神龙,匝地飞起!不,他好像是朝四个灰衣僧人中间窜了过去,只闪得一闪!
啸声未落,四个僧人忽地僵直不动了。
丁建中已经回到原来的位子上,淡淡一笑道:“贺老,咱们可以走了。”
四个绳金寺的高手就这样不动了,这是无法令人相信的事!
尤其是跟四个僧人交过手的贺德生,他知道这四个灰衣僧人,武功极高,但他只闻啸声,只见丁建中人影平飞出去,根本没见他出手!这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但毕竟在他的眼前发生了,叫他怎么相信呢?
贺德生脸上既惊又异,凛然道:“丁老弟,你把他们制住了,这是什么手法?”
丁建中淡然一笑道:“在下只是出其不意,出手稍快而已。”
贺德生叹了口气道:“老朽闯荡江湖三十年,今晚才真正开了眼界,唉,像老朽这点能耐,三十年来居然会没栽过筋斗,那只是从未遇见过高人,浪得虚名罢了!”
丁建中道:“贺老这是客气,在下能把他们一下制住,只因在下口发长啸在先,使对方闻声微一怔神,在下才有下手的机会,说穿了其实一钱不值。”
贺德生摇头道:“这是老弟自谦之词,老朽就是发上十声长啸,也制不住他们。”
丁建中笑道:“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第一声长啸制不住他们,第二声就没有用了。”
说到这里,不让贺德生再说,催道:“贺老,咱们快些走吧!”
于是两道人影,展开脚程,迅快朝绳金寺奔去。
绳金寺前的广场上,此时已有十几个灰影,分散凛立。
在夜风之中,除了他们僧袍还在微微拂动,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们明明看到贺德生、丁建中两道人影飞掠而来,也没有一个人出声喝阻。
这不过转眼工夫之事,丁建中、贺德生两条人影,已经一先一后掠上绳金寺前的一片石砌平台。
神弹子贺德生目光一瞥,不由得脸色倏变,脚下一停,急忙低声喝道:“丁老弟快快后退,他们居然在这里摆下了‘罗汉阵’!”
他究竟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平台四周,暗影之中,站着十八个灰衣僧人,乃是少林寺名闻武林的“罗汉阵”
据说少林寺的“罗汉阵”有大小之分,大“罗汉阵”由一百零八个和尚组成,乃是少林寺对付强敌的一种阵法,阵势一经发动,变化精奇,威力无与伦比,传说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能破阵而出。
小“罗汉阵”则由十八个和尚组成,威力虽然不如大“罗汉阵”但也非同小可。绳金寺是少林寺的下院,少林寺有的东西,他们自然也搬得出来。
丁建中刚踏上平台,闻言方自一停!
这一瞬间,但听站在暗影中的十八个僧人,同声诵起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分从八个不同方向,迅快的围了上来。
这些和尚,全都面容严肃,双掌合十当胸,看去进退有度,步伐整齐,而又觉得十分从容。
他们把两人远远的困在中间,但却鸦雀无声,不闻丝毫声息,似有所待,并未立即出手。
贺德生微微皱了下眉,心中不禁暗自奇怪,忖道:“今晚情形,大大的奇怪,绳金寺的和尚,列阵以待,自然早有准备,他们怎会无缘无故,把自己两人,当作敌人看待?哦,莫非他们不让我们去见知本大师,这理由也说不通”
心念闪电转动,立即干咳一声,拱拱手,大声道:“诸位大师傅请了,这位丁老弟是奉驼龙姜大侠之命,有要事赶来面见知本大师的,诸位之中,最好有人进去通报一声。”
十八个和尚既不开口,甚至连眼睛都没向两人看上一眼。
贺德生看他们一言不发,面上有些讪讪的,回头干笑了笑,道:“老朽真是想不通,知本大师要咱们在绳金寺落脚,咱们来了,却无缘无故把咱们两个围困在寺前‘罗汉阵’里,难不成叫咱们在这里站到天亮?”
他虽是和丁建中说话,但也无异是告诉十八个和尚,自已是知本大师要咱们到绳金寺落脚的。
瘦金刚知本大师,是少林寺硕果仅存的长老,就是在少林寺,也是辈份极尊,地位崇高,连绳金寺方丈,还是他的师侄,这些和尚,多半该是徒孙辈了。
但任你贺德生怎么说,十八个和尚依然目观当胸双掌,不闻不问,一言不发,围堵如故,凛立不动。
丁建中问道:“罗汉阵很厉害么?”
贺德生心中暗道:“真是个初出道的雏儿,连少林寺鼎鼎大名的‘罗汉阵’都没听人说过!”一面点点头道:“自然厉害,这是少林寺对付强敌的一种阵法,据说没有人能闯得出去过。”
丁建中目光一转,问道:“就凭他们十八个人?”
贺德生道:“这是‘小罗汉阵’,还有‘大罗汉阵’,是要一百零八个人才能组成。”
接着轻轻唉了一声,又道“老朽真是弄不明白,绳金寺今晚怎么对咱们也会摆出这种阵仗来?”
十八个僧人,任你两人互作交谈,他们还是相应不理。
不用说,他们是把你困定了!
大概不到天亮,他们是不会撤离的。
丁建中剑眉一挑,含笑道:“在下奉命赶来,非见老师傅不可,贺老可有兴趣,咱们闯他一闯?”
闯“罗汉阵”这对神弹子贺德生来说,他想都没有想过。
少林寺“罗汉阵”从未有人闯出去过。
今晚绳金寺摆出来的虽是小“罗汉阵”但只要看方才林前只有四个僧人联手,就颇见威力,何况这次是十八个联手!
何况这总是名闻武林的“罗汉阵”
但丁建中的武功,他也是亲眼目睹的,自己对付四个人,还手无力,他却在举手之间,制住了他们。
他略一考虑,觉得不闯,就得被困在这里,以丁建中的身手,万一真正闯出去了,自己的名头在江湖岂不立时高涨?
衡量轻重,他觉得还是闯划得来。这就仰天大笑一声,爽朗的道:“老朽久闻少林寺‘罗汉阵’之名,只恨从未见识过,今晚遇上了,闯他一闯也好。”
丁建中道:“贺老既有兴趣,那么咱们就动手吧!”
反正他们说的话,十八个和尚全听到了,这就算不得是偷袭。
丁建中话声一落,左手一记“横澜千里”朝右前方四个和尚扫去。
贺德生也不怠慢,右手抬处,两杖铁胆“呼”的一声,一左一右激射出去,双手突然一阖,吐气开声,使了一招“风雷交击”劈击而出。
双掌甫发,招手之间,两枚铁胆划着觚形飞了回来,手掌一沉,接在掌心,左手一翻,铁胆从腕底向后打出,右手一扬,再往前送出。两枚铁胆堪堪飞出,他双手又发“金鼓齐鸣”奋力横劈。
神弹子贺德生一上手就使出了他的压箱子本领——胆掌齐发,两枚铁胆愈飞愈快,双掌开阖,也愈打愈急,一丈方圆,胆飞掌舞,掌风呼啸,威势十分惊人!
就在两人出手的同时,十八个灰衣僧人也开始有了行动。但听众僧同时低喧一声佛号,刹那间,人影游走,僧衣飘飞,各挥右掌,向前推出。
十八个人,虽是“小罗汉阵”但偌大一片平台上,劲风潮涌,形成一股无形的潜力,飞漩成涡,几乎可以把人吹得离地卷起。
丁建中扫出的掌势,和对方汇合成流的劲力一触,便被消解于无形,突觉身后潜力排空,激涌而至。
原来“罗汉阵”一经发动,陷身阵内之人,四面八方,同时会受到敌人的袭击。
贺德生“胆掌齐发”忽而横打,忽而直击,原也极尽快速凌厉,这本是对付多人围攻的打法。但“罗汉阵”一经发动,十八个人不仅围着两人,在圈子外面游走,而且还个别的随时在改变位置,左去右来,有顺有逆,东西易位,南北互调。
初看起来,十八个和尚,乱窜乱扑,漫无章法,实则阵法变化,着重于前后接应,左右支援。
因此被困在阵中的人,不论攻向何人,都有其他的人代为化解,不论你闪向何处,都有人及时攻袭。
总之,偌大一片平台上,没有你落脚、还手、封架、和反击的余地。十八个人的小“罗汉阵”已是如此,一百零八个和尚的大“罗汉阵”威力之强,就可以想见了。
贺德生先前还把两枚铁胆,在身前左右,运转如飞,双掌在铁胆飞出,尚未收回之际,也掌势开阖,纵横劈击。
渐渐,只觉四周无形压力,愈来愈大,铁胆就不敢轻易脱手,双掌也就没有方才的威势。
但他终究成名了三十年,在两枚铁胆上下的功夫,也有数十年之久,此际铁胆虽不敢轻易飞出,但掌心紧握铁胆,变成了一双铁拳,施展短打手法,身前身后,依然拳风呼呼,相当凌厉。
但这也不过支持了十来个回合“罗汉阵”中十八个和尚一经快疾的往复移动,逾逼愈紧,贺德生的一双铁掌,又渐渐有施展不开之感!
不,身外一阵又一阵撞击而来的巨大潜力,不但直逼上身,简直像急流中的漩涡,一个人被它带动的站立不住!
这一瞬间,他已感到自己全身力气,几乎一点都用不上来,只好身不由己的随着他们阵势旋转。
他自然明白,对方只是阵势转动,并不是十八人一齐在转,但自己为了要减轻压力,只好随着阵势转去。
这正是“罗汉阵”的妙用,须知一个人的体力有限,你只要一经随着阵势转动,就会欲罢不能。就算你能转上一千遍,但到了三千遍、五千遍,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最后势必落个筋疲力尽,束手就擒。
最使他感到不妙的,他明明和丁建中一齐困在“罗汉阵”中,对方有十八个人,自己要以两人之力去对付十八个人,若以一般情形来说,两人至少可以背贴背,联手合击,这是以少数应付多数人围攻的必然原则。
这原则是永远适用的,但等到“罗汉阵”一经发动,自己两人,竟会不知不觉的被分隔开来。
所谓分隔,那么应该十八个人分作两拨,把两人分别围堵起来,一个人对付九个。但“罗汉阵”不然,它的奥妙,也就在这里,被分隔开来之后,一个人依然要对付十八个人。
丁建中掌指并施,展开反击,身前身后,划起了一道道凌厉的指影掌风,但围着他四周游移的人影,还是一步步的像漩涡般缩小。他当然也想到贺德生,几次奋力冲突,企图和贺德生会合,但他冲到哪里,游移的人影,跟着他围到哪里。
他可以看到贺德生被困在不远之处,就是可望而不可及。
这下真使他心头暗暗感到无比震惊,同时也领略到少林寺的“罗汉阵”果然非同小可!
“不对,如果这样下去,贺老怕支持不住,势非被擒不可!”
“姜大叔要自己打草惊蛇,现在草已经打了,要想不出手伤人,只怕无法把那条蛇惊动出来!”
“对,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丁建中急念闪电转动,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身形一屈一伸,施展龙形身法,猛地朝几个和尚丛中欺了过去。双手探处,一下就抓住了两个和尚,手腕一抖,两条人影平空飞摔出去。
在他欺身掠进,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两个和尚已经迫近丁建中的身后。
丁建中双手把两人摔出,身子已经飞快的转了过来。那两个和尚堪堪出手,正待朝丁建中身后袭击,猛觉手腕一紧,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两道人影,又像稻草人一般,凌空飞摔出去。
要知丁建中使的“龙形身法”乃是昆仑派的绝学,身如陆地游龙,伸屈自如,迅疾如电。再加上他施展的擒人手法,更是昆仑派独步武林的擒拿绝技“纵鹤擒龙”
这“纵鹤擒龙”包含了擒与纵,练到上乘境界,就用不着爪住对方经穴关节,只要伸手一招,就能把敌人吸过来,老远—推,就能把对方平空推出去。
昔年的昆仑大侠岳天敏,就曾练成这种身手,但丁建中离这一境界,可还差得远,因此他必须抓住人,才能把人凌空摔
但话又说回来,丁建中这一手“纵鹤擒龙”虽然火候尚浅,可是这座“小罗汉”的十八个僧人,也只是少林下院的僧侣,本身武功虽然不算太弱,也不是顶尖高手,他们所凭仗的,只是平日操练纯熟的“罗汉阵”变化而已。
丁建中施展出“龙形身法”他们已经捉摸不定,对“纵鹤擒龙”这高深莫测的手法,更是闻所未闻,几乎连看都看不清楚,但见一条条的人影,连续不断的朝阵外飞去。
不过转眼之间“罗汉阵”中十八个和尚已有十个和尚,被摔了出去。变化精奇的“罗汉阵”少了十个人,就再也变化不起来!剩下的八个和尚满脸俱是惊凛之色,俯首合掌,徐徐退去。
最感惊奇的不是和尚,还是神弹子贺德生。他对这位年轻高手,真有莫测高深之感!
他自然早已停下手来,但双手还分握着两枚铁胆,怔怔的望着丁建中,突然大笑一声道:
“丁老弟,老朽总算又开了一次眼界,哈哈,咱们走!”
绳金寺两扇高大的山门,本来就敞开着。黑越越的大天井里,忽然传出清越的钟声。急促而连续不断的一连敲了九下。
贺德生和丁建中,在钟声敲到六响的时候,已经跨进山门,越过天井。
这时大殿前的石阶上,正有一个身穿灰衣的僧人,双手合掌当胸,卓然而立,看到两人,立即口诵佛号,迎着道:“两位施主请留步。”
贺德生暗暗皱了下眉,忖道:“看来又有人出面阻拦了。
心中想着,不觉抢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师傅请了,在下贺德生,这位是丁老弟,咱们是和贵寺长老知本丈师一同出去,中午一同回来,是知本大师留咱们在贵寺落脚,午后咱们有事到城里去,这时候才赶回来,贵寺怎么忽然把咱们当成了敌人看待?”
灰衣僧人合十道:“贫僧通达,是敝寺值日堂主持,老施主说的全是事实,贫僧当然知道。”
贺德生心头不觉微有怒意,哼道:“大师傅既然知道,怎么还要贵寺僧众列下‘罗汉阵’阻拦在下二人?”
通达歉然道:“老施主这可怪不得贫僧,贫僧主持值日堂,虽知老施主两位曾和老师傅一同外出,中午时分,和老师傅一同回寺的,但贫僧的职司,是主持值日堂,没有敝寺方丈传来谕令,在夜晚敝寺戒备时间,老施主两位可以出入无阻,贫僧只好按敝寺规定处理,这点,还望老施主多多原谅。”
贺德生道:“这位丁老弟奉驼龙姜大侠之命,赶来谒见老师傅的,现在大师傅既已知道,那就请大师傅进去通报一声了。”
通达含笑道:“老施主不是已经听到敝寺九响钟声了么?”
贺德生道:“听到了。”
通达道:“两位施主已经闯过敝寺‘罗汉阵’,敝寺方丈就会闻警出来了。”
说话之时,只听一阵轻快的步履声,从大殿上传来!方丈了一,知客大师通善二人,匆匆从大殿走出。
通达连忙迎了上去,合掌道:“参见方丈。”
了一面情凝重,问道:“有人闯过了‘罗汉阵’?”
通达一指身后贺德生、丁建中二人躬身说道:“回方丈,这是误会,来的是贺老施主两位。”
了一听得一怔,凝目朝贺德生二人投来,口中不觉低哦一声,连忙合掌道:“原来是贺老施主、丁施主两位,这是贫僧疏忽之处,三位施主临走之时,贫僧正好有事走开,不知三位施主还要回来,不曾向值日堂交代,还望两位多多原谅才好。”
贺德生笑道:“这本是一场误会,说过也就算了。”
通达合掌躬身道:“小僧因方丈不曾交代,不敢惊动,小僧愿意领受方丈责罚。”
了一抬手道:“这是本寺规定如此,错在本座没有交代,怪你不得。”
通达恭敬的道:“多谢方丈。”
了一目光一动,忽然低“啊”一声,问道:“姜大侠没来么?”
丁建中拱手道:“姜大叔在青云驿附近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已经暗中追踪下去,特命在下赶来,谒见老师傅。”
了一合掌一礼,说道“贺老施主、丁施主两位,且请到客室奉茶,老师傅此刻正在入定,不准有人打扰,既是姜老施主有事,容贫僧进去禀明了,再来奉请。”
贺德生忙道:“大师只管请。”
了一匆匆转身,往内行去。
通达职司值日堂“罗汉阵”被人破去,另外寺前四僧也一齐被制,他自然急于出去查看,这就朝两人行了一礼,举步往山门外走去。
知客通善躬身道:“两位施主请。”
说着陪同两人,往客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