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香

第二十二章

丁建中觉得她说的也是有理,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只是据在下看来,罗姑娘倒确实并无敌意”

戴珍珠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丁相公,不用说了,你是我们两人的证人,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

丁建中道;“姑娘请说。”

戴珍珠道:“譬如说,我相信了你的话,没把她当作敌人,但她却口是心非,仍然对我所有的天香遗物,念念不忘,志在必得,处处把我当作敌人,你丁相公帮谁?”

丁建中道:“在下既是证人,自以公正为先,立场超然,谁也不帮。”

“不!”戴珍珠道:“丁相公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公证人,理屈在我,你应该帮她,理屈在她,你应该帮我。”

丁建中道:“好吧,只要理屈在彼,我一定站在姑娘这一边。”戴珍珠不觉嫣然一笑道:

“如此多谢丁相公了。”

春香一直伺立在戴珍珠身侧,直等她说到这里,才嗫嚅的道:“启禀小姐,你还有一柄扇子,跌落在石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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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室门口,秋香、冬香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戴珍珠听得一怔,问道:“怎会找不到的?”

春香道;“婢子明明看到小姐失手掉在地上,那时小姐也昏倒地上,夏香和婢子只顾得照顾小姐,把那条甬道找遍了,就是不见扇子的踪影,奇怪的,那木偶手上一柄长剑,明明落到地上,也不见了。”

戴珍珠听她一说,心中立时明白过来,说道;“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唉,两柄扇子,缺了一柄,如果遇上强敌,那就要差得多了!”秋香、冬香齐声道:“小婢该死”

戴珍珠低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口中轻“嗯”一声,低低的道;“列卦其上,万人迷踪,合乎其式,得入其中,付汝金剑,入主我宫”

她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背诵一首四言诗!

丁建中听得心中方自一动!

戴珍珠脸上忽有悦然之色,喜道:“那‘上’,那不就是指上面吗?我们果然进来了,难道这里”

春香看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心头觉得得奇怪,低低的叫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戴珍珠爽朗一笑道:“咱们误打误撞,大概已经进入天香之宫了。”春香疑惑的道:

“小姐,这里就是天香之宫?”

戴珍珠道:“这里当然不是。”

春香道:“小姐不是说”

戴珍珠道:“我是说咱们已经进入了入宫之路。”

春香道:“小姐,路在哪里呢?”

戴珍珠道:“应该就在这间石室之中。”

说到这里,黑白分明的凤目,朝丁建中一溜,问道:“丁相公,你进入天香之宫,自然也是为天香仙子的藏宝而来,如今你我都已陷入山腹石窟的地底石室之中,那是应该同心协力,互相合作的了?”

丁建中道:“在下在前面当着大家,已经一再声明,在下原是为救义弟而来,一时好奇,进入山窟,对天香仙子藏宝之事,并无所知,也毫无非份之想,如今既然困在山腹地底,姑娘不必说合作二字,在下也自当和姑娘通力合作,谋求出路。”

戴珍珠回眸一笑道:“我说的合作,不是谋求出路,而是谋入天香之宫。”

她举手拢了拢披散肩头的秀发,徐徐说道:“因为我们目前已陷入地底,谋求出路,比谋入天宫更难,只有先求进宫去,才能找得到出路。”

丁建中知道她已经智珠在握,这就点头道:“姑娘心有成竹,在下当以姑娘马首是瞻。”

戴珍珠忽然目含柔情,低低的道:“真的么?”

丁建中道:“自然是真的了。”

戴珍珠欣然道:“这样就好,我们可以开始寻找入宫之路了。”

丁建中道;“姑娘对入宫之路,可有高见?”

戴珍珠道:“高见不敢,我们既然通力合作,我也用不着再向你丁相公隐瞒了,我是从两柄古扇上,得到的指示”

丁建中点点头道:“在下知道。”

戴珍珠望着他,惊异的道:“你知道?”

“不错,在下早就知道了。”

丁建中脸含微笑,续道:“姑娘那两柄折扇,仍是天香仙子的遗物,上面自然会有天香之宫的入宫记载了。”

戴珍珠笑了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丁建中道:“在下没有看过天香仙子遗留的两柄折扇,能猜对一半,已经不错了。”

“嗯!”戴珍珠轻嗯一声,缓缓说道:“其实折扇上。说的很含糊,而且也只有开启石壁之法,进入山窟,只有八句诗:天香之宫,有道斯通,列卦其上”

丁建中不待她念下去,接道:“万人迷踪,合乎其式”

戴珍珠听得不觉跳了起来,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丁建中笑道:“这是在下未进入天香之宫以前,有一晚,梦见天香仙子告诉了我八句诗”

“我不信。”戴珍珠凝睇道:“你说,天香仙子是怎样一个人?”

丁建中目光平视,徐徐说道:“天香仙子穿的是霓裳,但面貌却酷似姑娘。”

戴珍珠被他说得粉脸一红,轻披樱唇,说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你却取笑着我。”

丁建中笑了笑道:“说实在,这几句诗是你方才低低的念着,给在下听到了。”

戴珍珠轻啊一声,不依道:“你坏”

四香服侍小姐多年,那时的小姐,身体孱弱,多愁善感,终日都没有笑容,后来得到两柄天香折扇,终日把玩,终于被她发现了秘密,原来扇中间藏了“天香七式扇招”和一张柬帖,略谓得到此扇的人,可入主天香之宫。

小姐于是勤奋练扇,但为人却变得十分冷峻,可从没见过她像今天这般有说有笑!

四香年纪都不小了,自然知道男女相悦之情,四个人暗暗扮了个鬼脸,悄悄退后,只作不见。

只见戴珍珠双眸一转,向道:“你既然听我念过,你倒说说看,第一句‘天香之宫’,不用解释,第二句‘有道斯通’,作何解释?”

丁建中道:“这个在下想不出来,还得姑娘指教。”

戴珍珠嗤的一笑道:“这句话,我想了很久,一直到进入山腹石窟,亲身体验,才知道这个‘有’字大有问题,是借用的,应该作‘右’,逢右转是也。”

丁建中口中“唔”了一声,道:“有道理,这就是告诉你要进入天香之宫,必须逢右转弯,虽然排列了八卦阵图,万人迷踪,你可以不受其迷”

“不错!”戴珍珠道:“不过‘列卦其上’的‘其上’二字,直到落到此室,才领会出来,原来上面只是列八卦阵式的地方并不是天香之宫。方才我进入甬道之时,曾两次遇上木偶,我以天香仙子的扇招,把它击退,这就是五六两句,要‘合乎其式’,才能‘得入其中’,这‘其中’二字,指的应该就是这间石室了。”

丁建中道:“第七句‘付汝金剑’,应该有一把金剑才是,姑娘不妨先找一找”

“不用找”戴珍珠伸手在她玉颈边拉出一条极细的金项链,链上挂着一支金光闪闪的精致小剑!

这支金剑大概还不到二寸来长,形式极古,剑上镶了许多细小的宝石,手工极为精细,一看即知是一件女人的饰物。

戴珍珠续道:“金剑就在我手里呢!”

丁建中“哦”了一声道:“这柄金剑,定是藏在姑娘从地底掘出来的瓦坛之中,在下一直觉得怀疑,姑娘掘地得坛,必有用意,如果一无所得,岂不有悖人之常情?”

戴珍珠道:“原来你都看到了,这柄金剑,应该就是开启天香之宫的金钥了。”

丁建中道:“姑娘既已得到金剑,那只要找到金锁,就可入主天香之宫了。”

他目光一转,忽然落到那只一人来高的古铜香炉之上,说道:“这间石室之中,除了这只香炉外,别无他物,咱们不妨仔细查看查看!”

随着话声,举步朝古铜香炉前面走去,正待伸手揭炉盖。

戴珍珠道:“丁相公,慢点!”

丁建中回头道:“姑娘有何高见?”

戴珍珠轻盈的走到他身边,说道:“瞧你,这般鲁莽,这天香之宫,到处都有机关埋伏,凡事该小心些才好。”

她嗔他鲁莽,但说来甚是娇柔。

夏香忍不住脸有笑意,朝春香看了一眼,春香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让小姐发觉了。

丁建中道:“姑娘之意,认为香炉之中,有甚凶险么?”

戴珍珠道:“这很难说,我们还是先四周看看,香炉上可有什么文字可以帮助我们找寻入宫之路的。”

丁建中道:“姑娘说的也是。”

两人并肩走近香炉。仔细看了一遍。这是一个八卦香炉,炉身刻着八卦象,此外就什么也没有。

丁建中心中暗道:“这炉上列着的八卦,不知和上面的八卦阵图,是否有关?”

他内心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天香之宫内所有的机关,似是都操在这个古铜香炉之中,因此不觉动了好奇之念!

回头看去,只见戴珍珠一双凤目,凝视着香炉,一言不发,怔怔的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一回头,但觉戴珍珠在火光照耀之下,竟然生得很美!

戴珍珠,他认识已久,只是没有很仔细的看过她。

在他印象之中,戴珍珠是个身材羸瘦,面有病容的少女,形容她,有四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弱不禁风”!

但此刻,他和她站得很近,只觉她脸上病容,早已消失,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一双凤目,俏中有神,一张樱唇,嘴角上翘,隐含笑意,一头秀发,又长又黑,披在肩上,更见清丽绝俗!

不,从侧面看去,因为站得近,就有着一股女孩儿家说不出的诱惑力量!

丁建中看得不觉一呆,已到了口边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戴珍珠忽然若有所觉,一下转过脸来,看到他如醉如痴的看着自己,一时双颊骤然飞红,一阵娇羞,轻啐一声道:

“你”丁建中立时发觉自己这样看人家姑娘,自然是太失礼,一时也不禁脸上一红,忙道:

“戴姑娘在想些什么心事?”这话问得更糟糕,姑娘在想什么心事,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戴珍珠一手轻轻拢了拢秀发,才道:“我在想,这古铜香炉上,刻着的八卦,不知和上面的八卦门户,有没有关连?如果我是这座石室的设计人,一定会把全座石室的机关,总枢纽都按在香炉里面,我站在这里,就可以操纵整个石室了。”

丁建中听得不觉大笑道:“在下方才也是这么想,只是姑娘说的,更为具体”

戴珍珠眼睛一亮,喜道:“原来丁相公也是这么想法,可见我们心意相同,所见也一样了。”

说到这里,不由粉脸又是一红,这心意相同,岂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丁建中道:“姑娘且请退后,在下去揭开炉盖看看。”

戴珍珠关切的道:“你要小心些j”依言退后了几步。

丁建中没有作声,举足跨上两步,右手一探,抓住炉盖,缓缓揭了起来。

就在此时.但听“嗤”的一声,香炉内闪起一阵寒芒,飞射出一片蓝汪汪的毒针!

丁建中反应何等灵敏“嗤”声入耳,已把手中炉盖,当作盾牌,掩护身子,往后疾退。

从香炉中射出的毒针,不住的向四外飞射,不仅密集如雨,而且由机篁发射,力道极强,朝香炉四周射出的,足有八九尺远近,朝上激射的,也差不多射到石室屋顶,才纷纷堕地。

戴珍珠看得暗暗惊骇,忖道:“这香炉中毒针这般密集,如果开启炉盖的是我,只怕要伤在毒针之下了。”一面急忙走到丁建中身边,问道:“丁相公,你没事吧?”

丁建中笑道:“还好,在下听到声音不对,就以炉盖当作了挡箭牌,不然的话,相距既近,毒针数量又如此之多,真使人防小胜防呢!”

戴珍珠道:“现在毒针已经射完了,我们可以过去看了。”

丁建中道:“毒针虽尽,可能另有埋伏,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在下有炉盖护身,还是在下走在前面。”

他一手以炉盖护胸,正待往前行去。

戴珍珠忽然“咦”了一声,叫道:“丁相公,快停一停。”

丁建中闻言脚下一停,问道:“姑娘”

戴珍珠玉手一指炉盖,说道:“盖上有字,我们先看看它刻着什么,再作道理。”

丁建中揭开炉盖,就把它当作盾牌,护身而退,故而一直没有翻过来看。

闻言就举起炉盖,翻了过来。只见上面刻着两行细宇,那是:揭开炉盖之时,飞针即会四射,除了以炉盖作盾,护身而退,别无躲闪之策,汝此时能阅读此文,足见颇有机智,炉内八卦,不可妄动,汝已得金剑,可刺太极圆双珠,先右而左,铜炉自旋,宫门即启矣。戴珍珠喜得跳了起来,叫道;“我们找到了!”

丁建中急急跨上两步,探首瞧去,这古铜香炉,并不能插香,炉肚虽大,上面整个被一块圆形铜板封死,不知肚内装的是什么东西?这块铜板上,果然刻着太极八卦。

丁建中从炉盖所刻字迹忖度,心知这八门卦象,必是机关枢纽无疑,自然不敢妄动,这就回头道:“姑娘可以用金剑一试了。”四香听说已经找到了天香之宫的开启机纽,纷纷围了上来。

戴珍珠从颈上取下金剑,一面叱道:“你们还不退下,万一炉中再有暗器射出,你们躲得开么?”

丁建中笑道:“姑娘只管放心,现在不会再有暗器了。”

四香听了小姐的话,还是退后了几步,点起脚尖,远远的观看。

戴珍珠举起玉手,用三个纤指,拿着金色小剑,回头道:“你也小心些。”

丁建中道:“不要紧,姑娘尽管用剑刺去,在下在旁替你护法,真要有什么变化,在下自信足可应付。”

戴珍珠听说由他在旁替自己护法,心头一甜,回眸低低的道:“谢谢你。”

举起小剑,缓缓朝太极圆右首一颗龙眼大的珠子中间,插了下去。

那颗突起的珠子,看去金光闪闪,中间果然有个小孔,正好容得小剑插入。

戴珍珠刚刚把小剑插入,就听到香炉肚内,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极似由上而下,往下传去,紧接着但听又是“嗒”的一声,插入的小剑,忽然自动往上弹起。

丁建中忙道:“戴姑娘快把剑拔起,这一边已经好了。”

戴珍珠看得暗暗惊奇不止,依言拔起小剑,然后又朝左首一颗龙眼大的珠上插下。

这情形同方才一样,又是’铮”的一声,声音由上而下,往下传去,紧接着“嗒”的一声,小剑自动弹起。

戴珍珠有了上次的经验,伸手取起金剑。

就在这一瞬间,那座高大的古铜香炉,忽然缓慢的向右转动,连转了三匝,接着又朝左转动,也转了三匝。

丁建中和戴珍珠两人,早已在香炉转动之际,迅快往后跃退,此时眼看香炉已经停止,不知天香之宫的门户,究竟在那里,如何开启?就在此时,但听地底忽然起了一阵隐隐的隆隆之声!

声音未歇,但见中间那张石榻,忽然悄无声息的向左移开,中间石壁,缓缓裂开了一道门户。秋香惊喜的道:“快看!这道门里面,就是天香宫阙了!”

她站立之处,距石门最近,手中又拿着一支火筒,自然早就看到了。

夏香手上也点着一支火筒,说道:“走,咱们先进去,给小姐照路。”

丁建中急忙说道:“两位姑娘且慢,石门初启,还是先看看有无别的动静”

他话声未落,只见那只高大香炉,好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呼”的一声,往石门中滑了进去。

夏香惊啊一声道:“好险,咱们如果进去,正好给香炉撞上。”

戴珍珠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丁建中沉吟道:“据在下看来,这只古铜香炉,确系天香宫阙内,所有机关埋伏的总枢纽无疑,姑娘进来的时候,正因完全符合了开启机关的道理,故而铜炉、石床,相继下沉,把你送入此室,现在我们依炉盖字迹行事,也是完全符合开启石门的道理,故而石门开启,铜炉又自动滑了进去。”

戴珍珠道:“铜香炉滑进去的原因又为什么呢?”

丁建中道:“在下只是臆测罢了,因为这香炉之中,是全宫机关的总枢纽,故而必须跟着主人移动。”

戴珍珠笑道:“它难道会认识主人?”

丁建中道:“它自然不会认识主人,这是当年按装机关的人,事前安排好了的。”

戴珍珠对丁建中由衷的倾倒,忍不住道:“丁相公,你真是见多识广,我,我佩服得很。”

丁建中道:“姑娘过奖,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戴珍珠道:“那也要说得入情入理,完全和实际相吻合才行!”

说到这里,回头问道:“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丁建中道:“看来已无别的变化,自然可以进去了。”

秋香道:“小姐,可以进去了,小婢那就替大家照路。”

夏香道:“咱们一起进去。”

两人手持火筒,当先朝石门中走去。

戴珍珠道:“丁相公请。”

丁建中道:“姑娘是天香仙子的继承人,此行以姑娘为主,自然姑娘先请了。”

戴珍珠低低的道:“我们是互相合作,应该不分彼此,这样吧,我们一起进去吧!”丁建中不好再说,只得和她并肩走入。

春香、冬香跟在两人身后,眼看小姐和丁相公有说有笑,双双走入,冬香忍不住朝春香抿嘴一笑。

春香也笑在心里,但她是四香之首,平日里又是侍候小姐身边之人,深知小姐的脾气,难得找到一个称心的人,大家如果视若无睹,她自可极自然的发展下去;但如果有人一笑,姑娘脸嫩,岂不把好事砸了?想到这里,不觉朝冬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石门之内,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室,地下、四壁都是青绿色的花岗石。光亮如镜!

那古铜香炉,从外面滑进来之后,就停在中间,本来这古铜香炉,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如今看来,火光之下,竟使人有古色古香的感觉!

尤其古铜香炉包呈茶黄,经火光一照,隐见金光,分明是真金铸成的。

夏香、秋香手中擎着火筒,一左一右越过矗立在中间的古铜香炉,已在进门处站停下来。

那是一堵大石壁,上面覆盖着黄色琉璃瓦的帘角,中间是两扇朱漆钉着铜钉的大门,火光一照,铜钉闪铄着金光。

门楣上有一方精巧的横额,上书“天香宫阙”四字。

丁建中手中还拿着沉重的炉盖,(他揭开炉盖,就遇上飞射的毒针,后来戴珍珠发现盖上有字,后来又以金剑插入太极圆左右二珠,石门开启,香炉自动滑入,一直无暇把炉盖盖上,还拿在手中也)走进石门,第一件事,自然要把炉盖盖上。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就在他盖上炉盖之际,但听身后发出轻微的声响,两扇石门,立即阉了起来。

差幸春香、冬香都已跟着走入,只要再迟上一步,差点就被关在门外了。

就在众人身后石门阖起之后,前面两扇朱漆大门,却随着缓缓开启!这一刹那,大家只觉眼前一亮,好似见到了天光!

天光是从两扇朱漆大门之内射出来的。门上明明写着“天香宫阙”这两扇门内,当然不会到山腹外面去。

丁建中、戴珍珠并肩站立之处,就面对着这两扇朱门,此时凝目瞧去,但见门外透进来的果然是亮得如同白昼!

不,这里不应该称它“门外”应该称它“门内”才对i朱门已经敞开,门内好像是一大片天井。

既是大天井,当然会有天光。大天井正中,是一条宽阔平整,白玉般光滑洁净的走道,两边放着八盆牡丹花,花大如碗,正在盛放,益增华贵锦绣,仙家春色!

远远望去,里面白玉为阶,朱拦曲折,像是一座大厅!

夏香惊喜的道:“果然是天香宫阙,我们快进去。”

其他三香也看得呆了,山腹石窟之中,果然会有宫阙,大家自然都想进去瞧瞧;但小姐没有吩咐,她们还是不敢抢先。

戴珍珠脸上也有了喜色,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天香之宫。她回过身,望望丁建中,轻启樱唇,说道:“丁相公请啊!”丁建中点头道:“天香宫阙大门已启,里面应该不会再有机关埋伏了,姑娘请先。”两人又在互相谦让了。

冬香轻笑一声道:“丁相公和咱们小姐,真是相敬如宾。”

她说得虽轻,戴珍珠自然听到了,但觉脸上一阵热烘烘的,心头却有着一股甜意,也不想去呵责她,只是低低的道:“咱们快进去吧,再不走,石门莫要又关上了。”

说着,也没待丁建中回答,急步往门中走去。

丁建中口中虽说里面不会再有埋伏,但戴珍珠举步走入,又怕她有失,也急步跟了进去。

四香则随着两人身后而入。夏香、秋香不待吩咐,熄去了手中的火筒。

他们这一走进大天井,才发觉天井上空,并不是天光,只是在窟顶嵌满了明珠。

明珠有大有小,大的:有如龙眼,小的也有黄豆般大,珠光灿烂,掩映生辉,天井上空,看去就像满天繁星!

秋香忽然惊奇的啊了一声,叫道:“你们快来看,这八盆牡丹,原来都是假的!”

给她一嚷,大家仔细看去,原来这八盆牡丹花,都是以翠玉和红宝石雕刻而成的,手工精细,花叶之间,生趣盎然!

白玉走道尽头,是三级玉阶,围以珊瑚栏杆。

戴珍珠、丁建中拾级而登,迎面是一座敞厅,厅上四周挂着流苏宫灯,陈设得更是富丽堂皇,两边楠木花格上,摆满了鼎彝古器,玉石珍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之宝。

左右两壁,各有十道门户,丁建中只在大厅上打量了一眼,就朝左首石门走去,戴珍珠也立即跟了过来。

两人刚走近门前,两扇石门就呀然开启。

戴珍珠口中不觉“啊”了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下一步。

丁建中听到戴珍珠的惊啊之声,急忙回过身去,问道:“姑娘怎么了?”

他这一回头,发现两扇石门又悄无声息的合了起来。

戴珍珠脸上一红,说道:“没什么。”

丁建中道;“那就往这里进去。”

转身跨上一步,看到石门已闭,正待伸手推去,就在他跨上一步之时,两扇石门又呀然自动开启。

戴珍珠道:“丁相公,你再退后一步试试,这机关做得真好,敢情只要有人踏上门前一步,石门就会开启,你如果退后,石门又会自动阖上了。”

丁建中依言退后了一步,石门果然立即阖上。

戴珍珠道:“你现在再跨上去,它又开了呢!”

丁建中再跨上一步,两扇石门果然又呀然开启,不觉由衷的赞叹道:“这真是巧夺造化!”

夏香叫道:“你们快来,这两扇石门真好玩。”

丁建中、戴珍珠相继走入石门。

这是一间布置精雅的书房,迎面是一面一人来高的大铜镜,打磨得十分光亮,毫发可鉴!

这时镜中映出了一对少年男女,倩影双双并肩走来!戴珍珠看到镜中自己和丁建中的人影,不觉粉颜微酡,郝然一笑。

左首是一排六扇雕花窗户,不知窗外是什么地方,两边石壁下,都是楠木书橱,玉轴牙签,琳琅满目。

窗下是一张楠木书桌,放着文房四宝,坐椅后面的壁上,挂着一柄带鞘长剑,剑长四尺,剑鞘上镶嵌了许多宝石,手工精细,更饶古趣,具见此剑的名贵了!

丁建中精于剑术,凡是练剑的人,莫不喜爱名剑,不觉伸手从壁间摘下长剑,轻轻一按吞口,但听“铮”的一声,剑身自动出鞘三寸光景。

这就缓缓抽了出来,剑如龙吟,清细悠长,青虹如电,寒芒吞吐,森寒剑气,直逼肌肤!

丁建中赞道:“好剑啊!好剑,大概是一柄断金切玉,削铁如泥的名剑了!”

口中说着,重又回剑入鞘,往壁上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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