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刘楚开始显怀了,最近老是喊困、恶心想吐,却又不肯说谁是肚里野种的父亲,甚至还顺势挟持了父母,那意思是:除非他们想让她去死,否则,说出孩子的父亲那结局更悲惨。
刘家也不是没想过要给刘楚喝堕胎药,可是镇上的大夫说了,现在孩子大了,如果喝堕胎药,恐有性命危险。
刘家到底是舍不得女儿的,所以也没有强逼她喝药,只能一天一天看着刘楚的肚子日渐隆起,由于生怕邻居议论,他们现在连让刘楚出门都不敢了。
所幸,刘絮早早订了亲,不然,刘楚出了这样的事,刘絮怕是连老婆都娶不到了,正经人家,谁愿意嫁给刘家这样出了伤风败俗之事的人家呢?
刘家思前想后,倒是没有怪女儿,而是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到了钟灵的头上,如果没有她出来破坏,刘楚早就嫁给了汤公子,过上了大户人家少奶奶的幸福生活。
丁先凤一心想着多为女儿置办点嫁妆,好让女儿风风光光嫁入刘家,以前家里穷,和刘家订亲,甚至有攀附之感,但现在日子好过了,女儿能多带点嫁妆嫁过去,那在夫家也会有地位。
要知道,丁先凤的娘家,可是全国出了名的“倒贴”嫁妆的富裕地区,那里嫁女儿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赚钱”,反倒是成倍的贴嫁妆,如果带出去的嫁妆不能让夫家满意,甚至可以当场退婚的。好一点没有退婚的,事后就成了被夫家拿捏的软肋,会被各种嫌弃。
她一颗做母亲的心实心实意的,哪里想到刘家已经超越了嫁妆多寡的这种想法,尤其是刘絮,他和刘楚感情甚好,眼见妹妹居然被未过门的老婆给欺负了,自然要找回场子。
反正大丈夫何患无妻,娶了钟灵过来,再把她晾在边上,想办法折磨她,自已再娶个妾又何妨。
不过,这钟家看来也不简单啊?两个女人出门,竟然带了这么多银子?刘絮看到钟灵手里拿了几张银票,这可是“葆记”啊,身上没有几百两都不好意思进来。
他之所以来“葆记”,正是想把一张百两银票拆换成零票,然后准备送妹妹到离镇子较远的永州去避避风头,等孩子生出来再思谋下一步怎么办。没想到正好遇见了钟灵母女。
钟灵母女并不知道她们被刘絮看到了,换了银票,藏在贴身的地方,觉得比拿着沉重的银子稳妥多了。
母女俩带着一车的东西回家,先把给钟灵压箱底的布料抬进她房里,又给钟自强和小岳子看了他们做新衣的布料,惹得小岳子跑前跑后地殷勤,目的就是求阿母快给他做新衣服。
丁先凤和钟灵好不容易摆脱了小尾巴,又带上给钟爷爷和奶奶的布料往大屋里去,这也是她们的一点孝心,虽然分家了,但有能力的情况下,还是时不时地孝敬一下老人家才对。
“阿母啊,我不想在曾家过了,绝对是不回去了。”
刚到主屋,便听到公妈厅里一阵乱闹。
钟灵和丁先凤面面相觑,这谁呀?
“二姑?”
“玉花?”
钟灵和丁先凤一看正在公妈厅里对着钟奶奶哭哭啼啼的那个女人,不正是嫁到0里外刘家村的二姑钟玉花嘛?
钟玉花前年才出嫁,但和丈夫感情不太好,之前也闹过回娘家的事情,但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大半年没闹了,大家都以为他们和好了,正松口气,没想到又闹上了。
“怎么回事啊?玉花,别光顾着哭,坐下好好说。”
丁先凤拖过一条长凳,让钟玉花坐下安静地说。
“昨天晚上,三里外的钱家庄演大戏,我说要过去看戏,他倒好,就是不让我去。要出门还把我的衣服扯了,用剪子绞坏了。
你们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钟玉花说着,又哭上了。
钟玉花结婚到现在,也还没有个一男半女的,夫家虽然种田,但也经营着竹木生意,家境还不错,因此也不需要她太劳累,人闲自然事多,就为这点小破事能吵成这样。
钟灵心里深深觉得,这个二姑也是个极品啊!
不过,二姑丈一怒之下,能把二姑的衣服绞坏,看来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男人,如此火爆的脾气,难怪还未定性的二姑气得拎了包袱就回娘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