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忍不住问道。
“我?有事?有什么事?你呢?刚才有没有被人打到?那些捕快押解你的时候,有没有把你哪里弄伤了?”
钟灵回过神来,因为她刚才一直想着,如果这次没有郑熠出面,那就麻烦了。钟岳如果进了水牢,第一个吓坏的肯定是阿爸阿母,而且奶奶肯定要闹了,要是奶奶知道钟岳打的是刘絮,绝对会骂自已是“祸水”什么的……
她的思绪飘到了两人的对话之外,所以钟岳一问,她才显得一楞神。
“我不要紧,只不过擦破了点皮,三几天就自已好了。”
姐弟俩说着话,马车“得得”地把他们带回了观羽村。还好是夜里,钟自强夫妻并没有注意到钟岳身上的异样。钟岳也只是露了个脸,借口今天病人多,累了,要早早休息就闪到自已房里去打理一番。
钟灵的酒早就醒了,她可不敢告诉阿爸阿母自已在镇上喝了酒,虽然他们对她挺宽容的,但是这个世道,女子喝酒好象未免显得太出格。不过,仅此一次,钟灵心想,以后自已绝不再喝酒了,才略一迷糊,就出了这么桩大事。
还好怡红院算是“正规”挂牌的**之所,如若是地下娼院,钟岳可能就被那些黑打手们打成重伤了。
如果钟岳此时知道姐姐在庆幸刘絮去的居然是正规经营的**之所,肯定是哭笑不得。
闹了后面这一出,钟灵也乏了,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又把长发洗了,头发最容易吸味了,虽然当天大家都没有抽烟,但是酒味、人气多少还是残留在了头发上,让她很不舒服。
清洗一番好多了,只是长头发没有吹风机,一时半会要干并不容易,钟灵只得拿了爱吸水的软布,在头发上仔细地搓吸,又叫了夏荷帮忙擦头,弄了快一个时辰,才把头发弄干。
哎,古代生活有得有失。象吹风机这种方便的生活小家电的缺失,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夏荷,你哥在这过得还惯吗?我看他很少过来大屋这里。”
钟家大厝的外宅虽然盖好了,但柳子言却依然喜欢住在猪场边的工房里,尤其是有母猪要生产的时候,他更是整夜地呆在那里,表现出了一个兽医的工作狂劲头。
钟灵也是一个工作狂,所以对柳子言这种敬业的精神是充满了佩服的,因此也更加在意这个手下的生活起居。虽然柳子言从来没有对居住环境说过什么,但钟灵知道,工棚怎么比得上家里干净舒服?
“我哥很习惯啊,最近刚添了0多头的小猪,哥在那里忙得可带劲了。没办法,可能是家里从来穷惯了,过去家里养了几只猪鸡,他都当宝贝一样看。”
夏荷说到这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好象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对钟灵道:
“这不,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了一件趣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钟灵见夏荷这样子,也提起了兴致。
“小时候,有一次我哥突然不知道哪去了,我们一家人到处找,哪都没找到,把俺爹俺娘都急坏了,生怕被拐子拐走了。后来一直找到了晚上,俺娘说要喂鸡了,就到鸡圈里,没想到一到那里,就见个人趴在那里,俺娘吓得惊叫起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哥,他趴在那里,对我娘还低声说,别叫别叫,把鸡蛋给吓坏了。
原来,俺哥是在孵蛋呢!笑死我们了!”
夏荷想到那好笑的情形,再度“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爱迪生吗?钟灵听了,想想柳子言那滑稽的样子,不禁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哥那还真是有求真精神,估计是看到母鸡孵蛋,也想跟着学学是吧?”
“哟,姐,你说得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哥对我俺娘就是这么说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头发变干了,钟灵也打算去睡觉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
“有人吗?快来人!”
这不是阿爸的声音吗?这么急促,有什么事发生?钟灵吓得赶紧站起来,往外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