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面对着这么一张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蛋,时间久了难免的心生情絮。更兼之自家徒儿乖巧伶俐聪慧可人,这般的有才有貌性情又好的人,总是遭人惦记的。好比自家那不成器的师弟!
“师兄!”安倍晴明斜睨他一眼,“这般如花似玉的徒儿摆在面前,你也能日日摆着一副棺材脸,莫非.......当真是不行吗?”
“............”贺茂保宪淡定的饮酒不语,无视他。
你才不行!你这个天天惦记着拐带我徒儿的混账师叔!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怀不轨吗?
.........难道你没有对你家徒儿心怀不轨吗?师傅大人-_-|||
那一次的醉酒纯属意外,实在是气氛太美好了,所以才情不自禁的.........
情不自禁你妹的哟!谁能告诉我,为何我那乖巧听话的徒儿是个好酒的小酒鬼?一喝多了,便胡言乱语行为举止堪称.....流氓!
贺茂保宪依旧是面瘫着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木然的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少年,少年满脸的绯红脸蛋娇艳欲滴眼神迷离神情娇憨的歪着头冲着他傻笑,这视觉上的冲击........贺茂保宪只想到了四个字“秀色可餐”。
不知死活的少年挑衅着一个成年男子的下限和节操,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忍得住这番挑衅。
于是一时被美色蛊惑了的阴阳师大人失去了平时的冷淡和矜持,抱上去直接就啃了少年的唇。
男人啊!在情、事这一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虽说贺茂保宪在过去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没有过任何关于情、事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初吻的感觉意外的美好,美好的让他意犹未尽..........
在亲吻少年的那一刻,贺茂保宪想到的第一念头是“以后看谁还敢说我不行。”
天地君师亲,人伦纲理。
这几个大字如山一般沉重的压在了贺茂保宪的身上,迫使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深沉的欲望。
他深深的看了眼怀中醉酒的少年,暗叹一口气。
本想将一切不该有的情愫深藏在心中的,哪想到这一番醉酒反倒是掀开了一切。
是不是当初没有收他为徒会更好一些?贺茂保宪微哂,当初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既已发生便不能改变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不过若是要他就此放弃怀中的少年,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在今日醉酒之前,叫他放弃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既然一切已经掀开明白了自己心中想法的贺茂保宪又岂能轻言放弃?
淡薄冷情之人一旦动情将比任何人都更加深情执着,一生若是能得遇一个教人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舍不得的人,那便紧紧抓住不要放手。
贺茂保宪抱起醉酒昏睡过去的少年,忍住身体的躁动平复心中的欲念,自我嘲笑道:“这般情景多来几次,我怕是要真的不行了,真是个不乖的徒儿。”
于是,贺茂保宪便这般单纯的守着昏睡的藤原沐过了一夜,也自我折磨了一夜。
还没来得及等少年醒来,贺茂保宪便收到了天皇的召唤,江户出了妖魔作祟要求当地人民以活人献祭的事件,事情紧急贺茂保宪便立刻动身前往江户,没能等到少年醒来。
哪里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远。
贺茂保宪怔然片刻,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一地的檀木珠子,终是甩袖离去。
“备车,前去安倍府上。”
式神孤鹤惋惜了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檀木珠子手链,“这可是慧玄大师开光过的,可护身驱邪抵御妖魔。大人,好不容易得来的..........”
“师傅!师傅!你可有拜师礼给徒儿?”俊美的少年神情娇憨的抱臂撒娇。
贺茂保宪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千般情绪,人已不在,东西留着又有何用?
“师兄!你来了。”
安倍晴明回头冲着贺茂保宪一笑,“师兄,是我没用,没能护得住他。”
“他很厉害,一点也没丢你的脸。凭一人之力斩杀了千万的妖魔,却........却最终死在了一只黑猫的爪下。”
“........”贺茂保宪。
“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是我没能护的住他。”
“够了!”贺茂保宪打断他的话,“我没找到他的魂魄,他......他或许.......”
安倍晴明愣了半响,随后大笑出声:“是我关心则乱!”
贺茂保宪回到府上,弯腰捡起了那散落一地的檀木珠子,自言自语道:“等人回来,还是用的上的,这回莫再说师傅抠门了。”
随后便是叹了一口气,竟是神色有些黯然的看着远处,目光幽深,“当真是不乖的徒儿!尽是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