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院浴室。
两口木桶已经冒着热气,些许花瓣漂浮在水面。
小缨子身上有伤,泡在浴水中脸色不大好,想来是痛的。
南宫亦竹虽然没了内力,但体表没有明显外伤,泡着温暖的浴水应是比较舒适的,奈何她却皱着眉头,脸上,倒是看不出来半点儿惬意之感。
“小缨子,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蝎子扎人之后会让人内力无法激发,或者,直接没了。”
小缨子扭在一起的脸展开了些,她瞥了旁边的南宫亦竹一眼,说:“没有。”
“回答得这么快,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哦?”南宫亦竹很是不信任地发问。
小缨子赫然扭过脖子,非常不耐烦地怼道:“我在江湖混了多少年?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质疑我?”
“是是是,你是老油条,没人比得过你哈。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昨日轶柔用蝎子尾巴扎了我,我就感觉不到内力的存在了?”
“嗯?”小缨子狐疑地打量着南宫亦竹,似在考究她话中真假,“把手伸过来我瞧瞧。”
南宫亦竹将胳膊从浴水中抬出来,伸到小缨子浴桶沿上。
小缨子嫌弃地将一块洗澡布搭在南宫亦竹的手腕上,之后才将一根手指头按上去。
不过两息,小缨子眉头倏地紧皱,一把扯开洗澡布,直接将指腹按压到她的脉搏上。
良久后,小缨子脸色震惊无比,那震惊中又带着几分惊恐,她盯着南宫亦竹,小心地问:“你……你死了?”
什么鬼?死……
死了?南宫亦竹用比小缨子还震惊的眼神回敬她,之后白眼一翻,很是鄙夷地瞅着小缨子。
“半桶水响叮当!”
南宫亦竹嘲讽着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呱唧呱唧埋汰着小缨子,一边给自己把脉。
“我就说嘛,你根本就是根老油条,会不会把脉?老娘分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你见过……”
呃……
南宫亦竹嘴巴戛然失声,她眨眨眼,又换了一边把脉。
“我去,我真死了?那我现在是什么鬼?丧尸还是还魂?”话落,南宫亦竹脸色一变。
“啊——”
惊叫声一起,聂禁衔猛然一惊,拔腿就往浴室冲。
“怎么了?”聂禁衔一脑子冲到南宫亦竹跟前问。
小缨子骤然一怔,一块湿哒哒的洗澡布就甩了过去,“滚出去!”
聂禁衔脚下一错步,避开洗澡布,两条胳膊挥甩,脱下衫子将桶里的南宫亦竹抱出来就往外跑。
其动作可谓一气呵成,顺畅得像是做了无数次演练那般。
小缨子闷哼哼地望着聂禁衔的背影,脑门一排整齐的黑线竖着。
她要杀了那个死男人!
聂禁衔抱着南宫亦竹出了浴室时,聂荣和千珏还有北水寒也正好赶到,素染比他们略晚一步。
他们三一瞧见南宫亦竹光着腿的样子,北水寒第一个红了脸,之后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些旖旎画面。
聂荣悄然别过视线,只有千珏,还傻乎乎地望着聂禁衔和南宫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