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舒服,回了里屋睡了一个时辰。等身子缓过来,我就到佛堂里念经。整个过程,莲儿都陪在我身边。”
“大嫂,”凤玉珊笑得意味深长,“首先,莲儿是你的人,怎么说都是你的话。再者,这件事情也可以不用你自己动手,只需命人动手。因为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搜查孩子会搜到佛堂来。”
凌明理瞪向凤玉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怎么没有?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八人大轿给抬进门的。我是凌家二房的正室夫人,只不过没掌管凌家而已。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可是正妻,不是妾!”
凤玉珊傲慢地一字一句砸在凌明理脸上。凌明理平日不觉得她厌恶,如今怎么看,怎么厌烦。
黄杏闻言,呼天抢地哭了起来,“老爷——老爷——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啊。”
凌老太锐利的老眸深看了地上哭喊的黄杏一眼。
黄杏只觉得骤然身子一凉,嗓子眼好似被什么糊住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温卿看向莲儿,莲儿满眼纠结,最终还是听从温卿的指令,从里屋拿出一个盒子。温卿把盒子放在台面上,拿出里面一个印章,是凌家主母的印章。
凤玉珊的眼角亮了亮。
做完这一切,温卿才道:“这印章,我今日就算是交出来,弟妹也无德无能碰。”
“无德无能”这四个字,好似四根银针般,一针一针,用着软力,慢悠悠地往凤玉珊心口上戳,姜阮阮和凌昕眉**得太解气了!
“这说什么?!”凤玉珊用力拍了拍旁侧放茶的几子。
“无德无能。”温卿慢悠悠地重复道,原本涣散的眸光凝集起来,也透着当年独自一人撑起侯府的那股狠劲,“弟妹带着人来这里找我,不就想拿着德行善妒这点来逼我交出印章吗?可弟妹如若真的知晓这件事情,甚至目睹是我做的,不救人反而想着兴师动众,把魏夫人和儿子拉进来,德行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进门后关心的只有我是不是有罪,印章拿不拿出来,至于那孩子的人命,你可曾有半点关心?”
温卿的声音很轻,但却好似软刀子般,一道一道割在凤玉珊那自以为矜贵的脸面上,把她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