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第六十三部天算亡

一直偷偷在旁监视,怎么却给血海发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血海怎可能察觉得到?

“别惊呆,当人堕进情爱之中,便会迷惘、沉醉,反应当然也会变得缓慢,更且我在苦练‘燃烧岁月’时,功力亦提升了不少,魔女你当然难以察觉了!”

好有理的解释,可是白发魔女却不能接受,不可能接受血海竟能在短时间内把功力提升至这个境界。

不可能的事情,血海竟然办到?

双手撑地,头下脚上的血海道破了白发魔女心中的爱意,洋洋得意的不住大笑起来,正等待着白发魔女接受爱意的回应。

回应来了,可是却教血海始料不及。

白发魔女猛然撑出一脚,凛冽腿劲登时轰进血海胸膛,旧伤未愈下,血海口中吐出一口浓浓鲜血,可见受伤非轻。

白发魔女怒喝道:“小子,别自作多情,跛了又岂能成为最强的人、成为我白雯魔女的男人,我只在不住的把你折磨,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如何反抗!”

话音刚落,白发魔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岂料原本应重伤倒地的血海竟从身后传来冷笑声。

笑得淋漓尽致,就像在讽刺着白发魔女,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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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讽刺她没勇气去接受血海,接受一份值得的爱。

白发魔女没有回头,笑声不绝的传入耳中,原来已陷入迷惘的她,现下脑际变得更加混乱,乱得一塌糊涂。

从来自己接受的男人,个个都是显赫有名的绝顶强者,可是却没有一人能彻底的征服自己。

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叫自己心动,不可能,彼此年纪相差十多年,怎可能接受他?怎可能!

白发魔女愈觉惊怕,血海这小子,竟是她平生第一个“怕”的男人?好可恶!

第 七 章刀剑杀无尽

原来繁华热闹,人声鼎沸的街道,如今已变得鸦雀无声,静如止水。

充斥着骇人恐怖的杀气,令在街心的路人都退往两侧,不敢与三个杀神接近。

呼延龙二、江南、夜叉。

谁是杀人者!谁将被杀!战果难以预计,呼延龙二没有称心的神兵在手,实力大打折扣,胜算少了三分。

江南、夜叉冰释前嫌,联手杀敌,杀力骤然倍增,胜算也多添三分。

这一战势力均等,就要看谁个好运。

夜叉握着“败刀”江南手执“天煞”二人把神兵对调,要同心同意,不分你我杀敌。

呼延龙二如何以手中柴刀击杀二人?

晚风轻吹,吹起一个烧饼摊档用来包烧饼的油纸,白色的油纸满天飞舞,恍如雪花纷飞。

油纸在三人身前飘落,遮挡了各人的目光,看不清对方举动,只能从纸与纸的空隙偶尔窥探。

江南、夜叉不敢抢先进攻,夜叉虽有“天煞”之助提升功力,但在招式的运用上仍跟呼延龙二有大段距离。

呼延龙二将柴刀收于背后,身子前倾,夜叉、江南无法从此动作看出对方会有多少种攻势,也就不敢贸然进攻。

二人联手虽杀力大增,但呼延龙二毕竟太强,要杀他绝不可胡乱进攻。

他们要等,等呼延龙二进攻,露出破绽来,一个截挡、一个狙杀。

偏偏却有那些扰乱视线的油纸遍散空中,遮挡三人视线,故此难以实行早已预定的计划。

江南、夜叉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胡乱进攻只会露出破绽,让呼延龙二有机可乘。

他们只好从纸与纸之间的空隙留心呼延龙二的举动。

就在看见与看不见的一瞬间,竟同时失去了呼延龙二的踪影,只感劲风扑面而来,似是死神赫然降临!

呼延龙二只有一人,即使是猝然发难,也不可能会同时进攻二人。

不理来者是谁,江南、夜叉都运起功力,挥舞神兵,往敌人斩出,阻我者都要杀。

“败刀”惊鸿掠起,刀光锐烈,三分潇洒,七分惊艳,凌厉华光,旋飞迅疾,结成刀网,破。

飘飞的油纸被刀气斩得更碎,纸与纸间发出兵刃交击铿锵之声,溅得火花四散夜叉已感到攻来的兵刃正是呼延龙二的柴刀,心想只要死缠着对方,江南便可一剑杀了呼延龙二。

岂料兵刃相碰,柴刀劲力全消,受不起夜叉的攻势,徙自跌堕地上。

妈的!

“败刀”急舞,刀风刮得空气欲破,如虎啸龙吟,斩往攻向江南的敌人身上。

只见呼延龙二破开油纸而出,一手化解江南剑势,五指夹着“天煞”剑脊,重掌轰向江南。

掌力澎湃,掌未到,掌风已在江南胸前压出整个掌印,假如这一掌能打个结实,江南定必一命呜呼。幸好夜叉及早发现呼延龙二的诡计,转身迥斩敌人,呼延龙二如若再攻江南,恐怕逃不过腰斩命运。

一个鸽子转身,避过夜叉的“败刀”呼延龙二踏着江南肩头,借力弹飞远去夜叉扶起江南,见他并无大碍,二人即急急往呼延龙二追去。

刚才的一轮激战,看得四周旁观者冒出一身冷汗,呼延龙二藉油纸之助偷袭二人,任他攻杀哪一个,剩下的都会猝然发难,因此才想出人、刀分攻之术。

夜叉武功比江南高,呼延龙二若选他进攻恐怕会花一点时间,江南赶来,自己便难逃死局。

因此呼延龙二以柴刀瞒骗夜叉,望能在短短一瞬间把武功较弱的江南杀掉,令二人未能联手作战,他便稳操胜券。

可是夜叉应变之快却出乎呼延龙二意料之外,来不及杀江南,只好趁此机会逸去。

当中的紧张刺激处,连不懂武功的路人也看得屏息静气,冷汗直冒,可见刚才千钓一发间真的生死立判。

呼延龙二不住在“天都城”内游走,夜叉、江南一直在身后紧紧追随,以夜叉的武功应快过江南追到呼延龙二,惟怕对方又再分散二人力量逐一狙杀,夜叉只好一同进攻。

呼延龙二在城内的横街窄巷左穿右插,奇怪是他却不向城门进发,似是不愿猎杀游戏结束。

江南功力有限,夜叉刻意放慢,追不多久,便被呼延龙二施展诡异身法逃脱,再也不见综影。

不能把呼延龙二的人头带回去,等同太子梦就此粉碎,两者心有不甘,不停在横街窄巷找寻呼延龙二的身影。

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厉呼惨叫,二人循声追去,已见呼延龙二手握一刀一剑,身旁是数具身首异处的尸首。

呼延龙二绝非儒夫,身为“马亚”大王子的他,生命中不可能有“逃”这概念刚才呼延龙二退走,并非害怕江南、夜叉二人联手,而是手中兵刃不太称手,武功难以全面发挥。

一直在“天都城”内游走,为的是要寻找合适兵刃,以提升杀力狙杀两个侮辱自己的臭小子。

如今刀剑在手,呼延龙二陡增杀力,即使江南、夜叉联手他也有绝对信心叫二人碎尸万段。

寻得兵器铺,呼延龙二把店内的人尽都杀掉泄愤,可见他被江南二人追杀,内心感到极之屈辱。

呼延龙二怒道:“你们很想杀我吗?我现在就让你来杀。”

刀如疯虎,剑如狂笼,呼延龙二分别以刀剑攻向夜叉二人,再不是声东击西之势,而是置诸死地的真功夫。

呼延龙二不住抢攻,刀剑把夜又、江南联手之势分开,教他们有心联手却无力进攻。

左手剑似缓实急,剑尖灵活巧动,轻易拨开江南“天煞”似蛇一样钻向江南的胁下刺去。

“天煞”回守,荡开攻来敌剑,终究仍是慢了一步,江南胁下被刺出血洞,溅出血花。

刀剑在手的呼延龙二武功不止高出数倍,教江南每截挡一招,身上都必然受伤长此下去,恐怕江南定会死在呼延龙二剑下。

一旁的夜叉,虽比江南好一点,但也是处于苦斗中,呼延龙二劈出毫无斧凿之痕的十多刀,每一刀非但功力十足,且角度诡异刁钻,中间全无予夜叉反攻的破绽空隙。

夜叉一路死守,从中捉摸到呼延龙二的刀路,正要反守为攻,岂料刀势骤然收敛,换来的竟是灵活多变的剑法。

刚从刀法中理出头绪,一下子又换上招招夺命的剑法,夜叉以“败刀”护佐要害,败得一退再退。

呼延龙二时而以刀攻江南,以剑杀夜叉,数十招后又再交替使用,令二人难以捉摸到他的武功招数,也就无从反攻。

夜叉身上已有数道剑伤,江南更不用说已是伤痕累累,如此下去,二人定必死在呼延龙二刀剑之下。

同时弹开,退出呼延龙二杀力范围之外,两人重新苦思杀敌之策。

呼延龙二显然有心把二人分开,免得让他们有联手之局把他杀败,各自为政,杀力减半,绝难取胜。

江南以眼神传话,望一望夜叉,再望一望手中“天煞”像是在问:“如何再战下去?”

夜叉亦以眼神回话,指一指江南“天煞”再指一指手中“败刀”接着在咽喉上一划,意思是:“封刀剑。”

二人冰释前嫌,从眼神中已得悉对方心意,各自往前踏出一步,决定以新的攻势击败呼延龙二。

“败刀”、“天煞”同时攻向呼延龙二“马亚”大王子心中想道:“还以为会有甚么厉害攻击,原来又是一成不变。”

刀劈夜叉,剑刺江南,呼延龙二再次一心二用,一人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刀法剑招,决心夺取两对手性命。

夜叉以“败刀”战狂刀,早已得知呼延龙二每一招的变化,要破招甚为容易,怕只怕敌人再次改刀为剑。

心中还是在猜想,呼延龙二竟真的以剑代刀,杀夜叉一个措手不及,岂料一剑直刺,夜叉却消失无踪。

手中剑依旧有人跟他对战,却不是他要杀的夜叉,而是一直以剑攻击的江南。

剑刺江南,刀劈夜叉,战况依旧没变,呼延龙二不是改变攻势,刀剑交替,为何战况仍是一样。

只见夜叉、江南死缠着手中刀剑,自己如何交替使出,也不能从他们攻势中把刀剑对调。

刀法慢慢被夜叉克制,再斗下去,恐怕即使能杀了武功较弱的江南,自己亦会被夜叉杀得重伤。

呼延龙二渐入困境,决意要以十成功力杀敌,手中刀剑同时狂挥疾舞,以雷霆万钧之势暴烟斩下。

夜叉、江南均知此招要置自己于死地,鼓足内劲“败刀”与“天煞”之内,要来个硬拼硬挡。

兵刃交击,铿锵之声响彻云霄,说到底呼延龙二手中拿的并非神兵,碰上“败刀”、“天煞”当即骤然粉碎。

手中兵刃尽碎,呼延龙二面上并无驾讶,双脚分别把“败刀”、“天煞”截挡,再从兵刃处借力弹飞往身后的兵器店铺。

夜叉、江南见敌人退走,当下穷追猛打,逃吧,在咱们二人合力之下,恐怕你背上插翼,也难以逃出“天都城”

呼延龙二停在兵器店内,再没有退,墙上挂着的刀刀剑剑漾着森寒杀气,令呼延龙二陡增威势。

夜叉二人却懒理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杀神,只要你死,自己便能荣升太子,美梦在前,杀力无涛。

“败刀”、“天煞”眼看快要斩到呼延龙二身上,忽然“马亚”大王子狂吼怒叫一声,震得二人攻势呆滞起来。

呼延龙二觑准时机,双手发出一股阴柔吸力牵扯墙上刀剑,眨眼间,整个兵器店内的刀剑尽受吸力影响,被扯到呼延龙二手中。

如此的攻势,比刚才呼延龙二手中一刀一剑更为恐怖。

双手以内力为引,牵动接近二百把刀剑狂攻夜叉、江南二人,任凭敌人如何厉害也必死在暴如雨洒的刀剑之下。

未料呼延龙二有此一着,一下子便反败为胜,难道两人真的未有资格成为太子,要死在呼延龙二手上?

已寻到良机飞黄腾达,绝不可就此死去,夜叉、江南拼尽全身气力也要保住性命。

“败刀”、“天煞”不住把飞来的刀剑击碎,誓要从中寻觅生路。

刀、剑仍是无穷无尽,二人挡下一把,另一把又再攻至,挡之不尽,斩之不竭,身上刀伤剑伤亦同时不住加增。

背靠着背,免去后顾之忧,疯狂截挡终把最后的大刀也挡了下来,侥幸保住性命。

接近二百把的刀剑,皆被两人挡下,可惜夜叉、江南同样也是筋疲力竭,气喘咻咻,双目仍死盯着呼延龙二,不杀对方誓不罢休。

即使要死,也要你与我共赴黄泉。

第 八 章养虎终为患

满地也是被夜叉、江南摧毁了的刀剑碎片,成千上万,俨如一场花雨飘落的哀伤景象。

兵刃尽碎,呼延龙二再无刀剑在手,又如何能取胜?

家中还有一子一女要照顾,十两呢,呼延龙二还未把她追求成功,怎能就此死去!?

只是现下面对两个打不死的疯狂小子,逃出生天又谈何容易!

呼延龙二脸上现出自信笑意,他会担心家中子女,或是担心十两不接受自己的爱。

但绝不会担心自已杀不了眼前这两小子,致客死异乡。

呼延龙二对自己有着莫大自信。

牵引兵器店内的兵器成杀招,呼延龙二早已料到夜叉二人的“神兵”会把刀剑逐一击碎。

你要它们粉碎,它们便给你尽情粉碎。

接近二百把刀剑被夜叉、江南尽毁,呼延龙二还可凭甚么给自己如此大自信。

自信来自满地碎片,刀剑虽碎,但在呼延龙二手上仍可发挥无穷杀力。

双手又再发出一股阴柔吸力,地上碎片犹如有生命般,为吸力所扯径自飞往呼延龙二手中,成了两把由碎片组成的巨大刀剑。

妈的,这是甚么鬼功夫,竟能以碎片再组成刀剑。

早已杀得气喘咻咻,伤痕满布的江南、夜叉,未料呼延龙二仍有如此疯狂杀力,当下心中大骇。

难道真的太子梦碎!?

呼延龙二一声怒吼,手中千万碎片顿时化作猛虎蛟龙般的杀势攻向二人,要把他们剩下的求生意念也吞噬。

你老子,咱们可不怕死。江南从绝望中爆发出一股拼劲,抢先上前以“天煞”硬挡恶招。

杀敌同心,夜叉早已把以往恩怨忘记得一干二净,江南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绝不可让他去死。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恶龙疯虎也要俯首称臣。

江南一碰恶招,已被刀剑碎片封锁前后退路,任你武功如何高绝,也必死在如煌集般的碎片之下。

自从练习得伍穷的“六绝刀法”后,江南武功已大有进境,只是内力火候未够,要急也急不来。

若换上档招的是伍穷,以其深湛的内力挥斩出“后患无穷”必可把恶招登时毁破。

江南亦懂“后患无穷”只是欠缺内力辅助,有其形而无其势,注定要死在呼延龙二手上。

就在江南以为正挥斩出自己最后的刀招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内力,回头一看,见夜叉正把功力输进自己体内。

江南一生从未有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朋友在他眼中不过是为自己得到荣华富贵的踏脚石。

但夜叉不计前嫌的把功力尽输进自己体内,心中不禁有种莫名感动,眼眶已红了起来,鼻子立时一阵酸酸的感觉。

好,你老子狗杂种,今天有你此兄弟,我江南更不可能死,他日有何金银珠宝、美女华楼,定必与你分享。

夜叉似是明白江南心意,眼神流露出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豪情壮志,一人功力、二人使用,绝不后悔。

“后患无穷”有夜叉的功力为后继,在江南手中舞得杀力倍增,刀风刮起旋风,旋风杀力破空。

刀风封锁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位,把每一块碎片都因于旋风内,收窄呼延龙二恶招攻势。

呼延龙一怎会想到充满自信的杀招,也可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挡下,手中杀力再增,绝不能让此事情发生。

刀剑碎片为呼延龙二牵引,其形似是狂龙噬日要破开旋风杀敌人,不欲游戏再玩下去,决定要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狂龙杀招,任夜叉身躯如何被“天煞”强化,恐怕也难以把它挡下,看来二人将再难保存性命。

多番在鬼门关前徘徊,终也可保存性命,呼延龙二如此着急杀咱们,必然已是强弩之末,过得了此关,太子梦便可成真。

要反败为胜,还有一个机会——“天煞”

夜叉重夺江南手中“天煞”人剑再次通灵,心、意、神与“天煞”紧扣结合,爆出前所未有的新力量。

江川不死二百年修为何等惊人,即使只是残余力量也足以开天辟地,夜叉引发“天煞”潜在力量,击溃呼延龙二杀招。

江南在旁为夜叉拨开急射过来的碎片“败刀”一形十影破杀浪“天煞”剑浪千重杀敌人。

怎能叫人相信,呼延龙二全力一击,夜叉、江南仍可苟且偷生,尚能作出反击夜叉杀剑攻来,呼延龙二为保性命,急急撤手变招,将剩下的碎片运于身前,把夜叉杀剑挡下。

“天煞”碰上碎片,爆出隆然巨响,二人受劲力各自退飞向后,呼延龙二把余劲卸到墙上方才遏止去势。

江南拼死一招已使出全身气力,筋疲力竭之余,惟有身体靠着“败刀”支撑,勉强站立不倒,双腿却是不由得的在抖颤。

夜叉比江南好不了多少,使用了自身还未能承受的力量,七孔溢出血来,身躯摇摇欲坠,似是让人轻轻一碰也会跌倒地上。

虽已是重伤垂危,但二人仍未倒下,可见他们对太子之位如何执着。

呼延龙二不得不拍手称赞夜叉、江南不屈不挠的精神。

呼延龙二压抑体内伤势,勉强笑道:“两位如此出色,想不到智慧却蠢钝如猪,难道你们想不通伍穷正在利用你们?还是你们甘心为伍穷利用、欺骗,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啊!”江南抢着答道:“伍穷大王已下了圣旨,谁杀了你带人头回去,谁就是太子,这是一场竞赛,并没有甚么愚弄不愚弄。”

呼延龙二干笑一声,轻抹嘴角,说道:“哈!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太子能继承帝位,太子必须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今日之前,你俩可有否想过自己会有当太子的机会,伍穷一句说话,就要你们跟我决杀生死,内里大有文章啊!”一直未有细想过的问题,从呼延龙二口中说出,教江南、夜叉二人十分迷茫,伍穷虽有言在先,但他日反口,二人又能如何?

呼延龙二虽不算是甚么字字珠玑,但每一句说话都打入夜叉、江南心坎,教他们好需要时间去理解问题,分析答案。

呼延龙二续道:“哈怪不得将王身边都是一些愚蠢的人,并非‘天法国’无智者可用,而是伍穷压根儿不需要智者,在他身边的人愈蠢愈好,蠢到被他利用后还回去磕头谢恩呢!”

江南渐渐回气,吞了一下口水,再次大口大口喘气道:“你老子,‘天法国’成千上万国民,伍穷个个不用,偏偏重用咱们,这又怎解释,狗娘养的臭杂种。”

呼延龙二又是哈哈冷笑,笑了好一阵子才再道:“如此简单还不明白,你俩一个是平凡的赌徒,另一个是我‘五国’的逃兵,两个皆是有意投靠伍穷,愿者上钓,伍穷正好利用你们。”

“但伍穷又不能出师无名的要你们为他拼死力战,于是便假意封你们为太子,引得你俩拼死杀敌,又可刺激其他人一样替他卖命,正是一箭双触的妙计啊!”“你们有机会成为太子,‘天法国’就像已有一半属于自己,当然会竭尽所能为国卖命,还处处为国家着想,一切以‘天法国’为先。”可是伍穷却不会跟你们一样的幼稚,他有他的女人,会为他生个真真正正的太子,哈,难道亲生孩子会不能继承皇位吗?

夜叉亦渐渐平复伤势,冷冷道:“十两已不在‘天法国’了。”

似是听到天下间最大的笑话,呼延龙二笑道:“你两个是不是男人,你们不知男人喜欢把情与欲分开,伍穷是爱十两,但不代表面对其他女人伍穷就会不举,要生太子,有后宫佳丽三千,每人生一个,你们已是三千零二个太子了,哈,真笨得可以!”

呼延龙二似是而非的一番话,叫二人一时间有口难辩,不知如何对答。

从前没有想过的问题,如今在脑海急急乱转,太子梦骤然落在头上,一时被兴奋冲昏头脑,呼延龙二说话犹如一盆冷水淋下,二人当即清醒过来。

自己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怎可能会有太子命格,伍穷以此为饵,要自己不顾性命为他卖命,他却在身后坐享其成,就似良驹遇上伯乐,良驹会被尽情利用,直至再无利用价值,伯乐自会再寻其他好马。

呼延龙二见两人陷入苦思中,心里暗觉好笑,凭他剩下的功力,要杀二人并非难事,惟是杀了他们自己也会因此重伤,最怕两者之后,还有其他人赶来,杀个没完没了,也就难逃噩运。

呼延笼二未有打扰二人思绪,刚才对伍穷一番侮辱,便是要面前两人脑海思绪凌乱,趁此机会逃去。

伍穷,任你武功再高,始终仍是杀不了我,你有着太多破绽,将来我带领“五国”战兵好轻易便能把“天法国”吞噬。

急步离去,呼延龙二再不欲久留,岂料刚转身蓦地一道尖锐急风刺来,来不及回首,肚内便有一把兵刃从中刺出。

从后偷袭者正是夜叉。

呼延龙二也算反应敏捷,刚发现夜叉偷袭,即以劲力吸扯地上碎片成刀剑怒斩回劈,可惜他慢了一线。

江南觑准夜叉偷袭,呼延龙二注意力集中在夜叉的一刻,翻身滚到呼延龙二脚下“败刀”刀招横扫,呼延龙二两脚骨立碎,当堂跪下。

手中刀剑碎片因内力不继,陡然瓦解,夜叉免去了死亡威胁,双掌全力轰出,打得呼延龙二五脏爆裂。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马亚”大王子意料之外,不禁问道:“为何?江南道:“咱们若杀不了你,又如何有信心杀伍穷。”

“天煞”、“败刀”卷起凛冽罡风,神兵暴极斩下,不许呼延龙二嘶声惨叫,从两肩劈斩,把“马亚”大王子一分为四。

直至身死,呼延龙二眼神仍露出百思不解,不是已经说服了他们吗?为何还来击杀对战?难道他们真的甘心为伍穷卖命,即使被愚弄也在所不计?

“你死了,咱们也不妨把秘密告诉你,利用咱们双手把敌人斩尽杀绝是伍穷的后着,但不代表咱们甘心听命,咱们也有惊人后着啊!杀了你,才可博取伍穷信任,咱们的神兵才有机会斩杀伍穷,把‘天法国’一分为二。”

千算万算,伍穷也难料得到破格提升的夜叉、江南会密谋造反,给他们提升机会只是想增加自己力量,岂料到头来竟养虎为患。

深不可测的伍穷,最终会否自讨苦吃呢?尔虞我诈,这本来就是武林不变定律当夜星月蒙拢“律天殿”内一片静谎,伍穷独个儿静坐龙椅喝着苦酒,喝了三坛,又叫人再来一缕,似是永不会喝醉倒下。

细意欣赏重新改建的“律天殿”伍穷心想:“这才是合衬我伍穷的宫殿啊!经过伍穷悉心改造的“律天殿”更添王者霸气,面积扩大逾倍,殿内分配有东西十二柱,南北共六行,合七十二住,格局排列规整,无法从中抽减,妙不可言殿基为白石须弥座,立于三层崇厚白石阶上,前面踏道三出,全部嵌各式花纹,雕工精细。

殿斗柏下檐为罩抄重昂,上檐为单抄三昂,横梁断面几近乎正方形,阑额既厚且大,其下更辅以由额,承托屋顶重量。

殿内外木材均施彩画,金碧辉煌,庄严美丽,尽把伍穷君临天下的气势表现出来。

今夜,伍穷身处这个重新改建后的“律天殿”内,除了他外,身前还跪着一个外族人。

属于“五国”中的“马亚”外交使,名日——呼延靖。

伍穷问道:“‘五国’派你来,所为何事?”

呼延靖道:“我乃是‘马亚’国君的御用天厨,‘五国’派我来,是要为伍穷大王献上美酒佳肴。”

伍穷笑道:“好!既然有美酒佳肴品尝,正好借花敬佛,让新投入我国的几位高手也能品尝。”

“五国”一直滋扰“天法国”欲把它吞并,如今竟然来个刻意奉承,内里究竟有甚么玄机。

伍穷叫刚投靠的人到来品尝“五国”佳肴,是设宴迎宾,还是考验众人呢?

第 九 章佳肴藏杀计

厨艺。

自从人懂得利用炉火煮食开始,便衍生出很多让人大快朵颐,回味无穷的佳肴美食。

菜肴的配料会依菜肴的质量要求,把材料经过加工整理后,再经厨师高明的烹调技术,煮出美味佳肴任君品尝。

而国君的御用天厨,更是厨师当中的佼佼者。

能做出品种丰富花式繁多的菜肴,再加上御厨精巧细致的刀工与巧妙心思的配合。

一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可供国君享用。

今夜“五国”当中的“马亚”派出身为御厨的呼延靖来觐见伍穷,为的是要煮一些佳肴给伍穷享用。

“五国”的葫芦内究竟卖甚么药?难道他们不知呼延龙二已被伍穷所擒,现下还遭江南、夜叉杀害吗?

派出御厨为伍穷烹调美食,内里定是有些玄机,但伍穷没有一语道破,还好欣赏“五国”给他的“厚礼”

更要新投靠的人一起品尝,并不自己独享。

方失神、江南、夜叉、皇上皇、情僧都不明所以。

伍穷设宴款待,会否有甚么特别意思?各人均已知悉伍穷曾口谕封了夜叉、江南其中一人为太子。

现下的宴会又是否另一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每个投靠伍穷的人,他们都渴望自己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成为杀神将领,或是朝中重臣。

众人急不及待来到“律天殿”却碰上教人意外又奇怪的事。

“律天殿”中放了三张长台,台上有不少源自中土的食物,蔬菜、肉类、海鲜应有尽有。

更见一个穿上奇异服装的妇人,不住把食物切碎整理,再放入身前热烘烘的炉火中烹调。

各人正感莫名其妙之际,伍穷首先开腔道:“坐!”

分别往两旁的台椅走去,各人双眼似是离不开那妇人,心底满是疑惑,究竟伍穷搞甚么鬼?

设宴迎宾,不是应该在灶房把菜肴煮好才逐一奉上,哪有在帝王的宫殿内即席表演的道理?

伍穷的行为往往出人意表,如此做法必定有他的原因。

心中充满着疑问,可是却不敢发问,问问题只会是愚蠢人的行为,这么一问只会自暴其短。

谁也不敢吱声“律天殿”只闻殿中妇人的煮菜声。

方失神用剑,更且是剑术的大行家,因此他十分留意妇人一双拿刀的手,从而判断妇人是何方神圣。

两脚丁字步站稳,上身略向前倾,自然放松,身体与砧板保持一定距离,这些都是好普通的厨师动作。

妇人精神集中,目不旁视,从各人进来至今也未有与任何人目光相接,可见她如何专心。

左手持物稳定,右手落刀快准,刀起刀落间,把材料切得井然有序,绝不杂乱无章。

方失神愈看愈是心惊,他本想从妇人切菜的手法中,洞悉对了是何方神圣,再推算伍穷心思。

岂料妇人刀工凌厉,层出不穷,她的技术已超出方失神所知的范围,难以猜测对方底蕴。

劈、剌、切、刮、制,不住施加在材料上,把材料造成各式各样不同形状、巧夺天工的图案来。

正在方失神苦思之际,伍穷突然又道:“大家不用左猜右想,这位是来自‘五国’中“马亚’的人,名唤呼延靖,今天到此是为朕献上佳肴,朕亦藉此良机,借花敬佛,礼待各位。”

那就是伍穷心意,怎可能如此简单,各人隐约感到一个谜团存在,却连谜面也无法猜知。

伍穷介绍完呼延靖后,再没说话“律天殿”又回复寂静。

呼延靖努力料理台上材料,不消一回,一道道香气扑鼻,教人垂涎欲滴的佳肴摆在各人眼前。

“白露鸡,以熟鸡脯肉为主料,鳜鱼肉、红柿椒、香菜叶、鸡蛋清等为配料,先蒸制后再煮成汤。”

“特点是鸡肉又嫩又暄,汤味香醇,因颜色洁白素雅,有‘露凝而白也’的意思,故成名为‘白露鸡’。”

“冰糖肉,以白煮猪肉为主料,配料鸡蛋、白糖、糖桂花等,炸制而成,因肉外表里上一层糖汁,凝结后晶莹光亮,脆如冰糖,故名曰冰糖肉,特点是颜色金黄,肉质酥脆甜香。”

“红烧鱼,以黄鱼为主料,配以玉兰片,炸烧而成,把鱼去鳞、馏,开膛除去内脏,洗净。”

“在鱼的两面用坡刀刮成一宇花刀,每刀距离约一分,玉兰笋切片,把油烧至八成热才下鱼,炸成金黄色捞出。”

“锅内留下少许油,烧热,下葱丝、蒜片、姜块煸出香味,随即加清汤、酱油、料酒、白糖、精盐、味精烧开,淋少许明油,浇在鱼身上即成色香美味的红烧鱼“砂锅通天鱼翅,以水发鱼翅为主料,配以火腿、冬笋、香菇等,用砂锅炖制而成,特点是味道纯正,醇醣鲜美,软糯柔润,风格独特。”

把菜肴分别端到各人面前,呼延靖更在旁不住说明菜肴的材料与制法,说得头头是道。

呼延靖所煮全都是中土的家乡小菜,根本就不是“五国”的异乡菜色,用大御厨千里迢迢到来,怎么竟煮出如此菜色。

各人都大感惑然,她既是“五国”派来为伍穷献上佳肴,烹调的却又是中土小菜,究竟在搞甚么鬼?

方失神早已留意呼延靖的烹调技术是否伪装,可是看到对方高超的厨艺,对她的身份因此深信不疑。

堂堂一位御用大厨,煮出来的却是如此平凡菜肴,难道当中会有甚么巧手妙着,叫各人意外。

伍穷执起筷子,向着各人道:“既然‘五国’大厨远道而来为朕送上佳肴,朕也不欲枉费一番心意,各位请起筷。”

伍穷开声要众人起筷,君命不可违,各自拿起抬上金筷,把身前菜肴放入口中宴至中途,伍穷又再道:“各位对呼延小姐的菜肴有何高见”虽然早已猜到伍穷会有考验在后,但身前明明是一些最普通平凡的中土小菜,哪有何意见可言。

伍穷绝不会平白无事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他要分,定是有其道理在里头。

但一时间谁也猜想不到伍穷的心意,就连向来智慧过人的皇上皇也哑口无言。

各人努力在想,突然满身是汗的呼延靖走到伍穷身前跪下道:“未知大王意下如何?”

伍穷轻舔嘴角,似是对呼延靖煮出来的菜肴回味无穷,笑道:“阁下煮的菜肴确是非常出色,可是如此美食,怎能只得我一人独享,当然好应该把它分给部下,让大家细意品尝。”

话声未完,呼延靖已浑身抖震,似是心中秘密被伍穷看破,感觉羞愧又难受。

人说伍穷是草莽出身,智慧甚是平庸,可是竟能一语道破“五国”诡计,证明伍穷今非昔比,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出色大人物。

但究竟伍穷看破甚么玄机,令呼延靖衷心赞叹!

埋首昔思,计穷智绌仍想不出伍穷心意,就在这时,有一人走到伍穷身前,却没有下跪,似乎不愿行甚么君臣之礼。

如此嚣张狂傲举措者,他正是——皇上皇。

一手伸前竖起五指来,皇上皇一脸自信的道:“五万,我皇上皇只要五万精兵伍穷对皇上皇嚣张举止视若无睹,淡淡道:“五人中就只有你皇上皇智慧最为出众,可惜比朕想像中仍是迟了一步,朕只能给你一万,卿家大概也满意吧?”

一道虎符从伍穷手中抛出,续道:“‘恶煞营’有你想要的东西。”

皇上皇接过虎符转身便走,走前却留下一句叫各人怨从心底起的说话:“不依靠我,你伍穷身边再没有人才,有我助你,你应该感到庆幸。”

声未散,人已去,各人干瞪着眼看着皇上皇离开,他究竟想到些甚么,伍穷会让他带兵离去,还有的是皇上皇带兵往哪里去呢?怎么大家都猜不透个中玄机?

“律天殿”又是一阵沉静,只是却维持不了多久,伍穷命江南、夜叉二人走前来道:“你们觉得呼延靖烹调出来的菜肴如何?”

江南道:“她煮的是中土平凡小菜,虽少了独有风味,但仍可算是美食,由一个外族人来煮,技术倒算是高明。”

江南一直跟伍穷对话,在旁的夜叉只是苦思,他心想,呼延靖不远千里而来煮的却是中土小菜,莫非难题是跟“五国”有关?若是有关当中又会有甚么含意?

伍穷问道:“狙杀呼延龙二的事,你们二人处理得如何?”

江南道:“咱们已把他杀掉,但头颅仍未能交给大王,因为我俩未选出谁更胜任当上太子。”

跪在一旁的呼延靖听得心惊肉跳,眼前这两位小子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但竟可把呼延龙二杀了,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呼延龙二在“五国”是个无敌杀神,谁也对他闻之色变,可惜,如今却被两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杀了,怎不教呼延靖惊讶。

夜叉在旁细想,渐渐已理出头绪,五国、呼延龙二、中土小菜、呼延靖、小菜、五国、伍穷、天法国

猛然跪下,夜叉不由分说抢着说道:“大王,未将也要求一万战兵。”

伍穷面上露出嘉许笑容,把一道虎符抛到夜叉手中:“终于想通了吗?可惜比皇上皇还是迟了一步,你只得七千。”

江南、夜叉连声道:“谢,大王。”转身如一缕烟匆匆离去,已有皇上皇在前,立功的机会甚渺茫,行动必须更要快。

连江南、夜叉也想到当中玄机“律天殿”内只剩下方失神、情僧二人,难道他们到现在还不明伍穷心意。

就在江南、夜叉离开不久,方失神带着“仇生”走到伍穷身前,他虽也不愿下跪,却不像皇上皇般态度嚣张。

方失神淡淡的道:“不才请罪。”

直到现在方失神才想到伍穷心意,不禁教他有种气馁的感觉,但输了就是输了,方失神绝对不会否认,故此才向伍穷请罪。

伍穷笑道:“你要请罪,那应该用甚么来赎罪。”

方失神傲然道:“我一个战兵也不带,独力去完成任务。”

伍穷双目射出欣赏神色,笑道:“希望你能完成任务。”

方失神带剑离去,呼延靖看着各人先后离开,背上冷汗直冒,只是过了数个时辰,怎可能已谁也猜知“五国”派自己来的心意。

整个“律天殿”仍有一人坐着,他猜不透,想不通伍穷内里玄机,径自喝着苦茶。

他就是情僧。

同心剑要情僧加上四位妻子方可杀力倍增,难道没有了妻子在旁的情僧甚么事也完成不了?

皇上皇从“恶煞营”中带领一万精兵,便往“天鹰城”攻去,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五国”派出御用大厨呼延靖到来,煮出一些中土小菜,皇上皇已猜知事情的七、八分。

菜肴的材料绝非来自中土如此简单,那些食物都是来自“天鹰城”

“五国”有意攻打“天鹰城”却又不想得罪“天法国”的伍穷,便来个佳肴藏喻意,看你伍穷能否看破个中玄机。

若然真的把“天鹰城”攻占“五国”也可说事前早已告知,只是伍穷太过愚昧而已。

岂料不单伍穷能猜知“五国”心意,就连其尘下的将领也逐一破解玄机,在在证明“天法国”确是人才济济。

皇上皇一万精兵已来到“天鹰城”前,究竟有何良策可把这个连伍穷也攻不破的“天鹰城”据为己有呢?

皇上皇在笑,笑得信心十足。

第 十 章破杀天鹰城

艳阳高照半天,万里晴空只剩一抹云霞,烈日照得“天鹰城”炙热难当,教人汗流浃背。

“天鹰城”四周群山巍峨耸立,被山上红色山岩围绕,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山岩熠熠生光,热气蒸腾。

山坡有垂直的褶皱,像万千火舌,直冲云霄,又像一条条火龙,从地面向空中飞舞。

如此炎热的天气,原本应人影缈缈的“天鹰城”门外,此刻人头涌现,一万大军已列于城外,准备开战。

大军的将帅,当然便是皇上皇。

皇上皇高高坐在马上,凝望着“天鹰城”目光如鹰,像是在窥看着眼前必杀的“猎物”

散发着倨傲的气焰,这一战皇上皇好有信心,必然能胜。

“天鹰城”内,最重要的人物早已严阵以待,没有了血海,小黑、小丙及笑天算已成了抗敌的唯一希望。

设下“棋局杀阵”迎抗“天法战兵”

“天法国”来袭“天鹰城”中百姓已从半空中的“狼烟”得知消息。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能得以幸存,因此年轻壮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即使是妇孺老弱,也担土递石,共抗强敌,加紧坚固城墙。

域外鼓角雷鸣“天法国”战兵来攻,笑天算、小丙、少三,还有无声无息形同鬼魅的小黑登城远眺,城下敌军虽只是一万之众,但整列排得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不见尽头。

在黑黝黝的“天法战兵”当中,坐在马背上的皇上皇最显眼易见,周旁战兵不住在摇旗呐喊,战意旺盛,每一个战兵都怀着必胜的决心,把眼前的“天应城”一举攻破。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皇上皇下令。

战兵战意激昂,当中站于皇上皇身旁的两人,便是大军副将,都是年轻力壮的少年人。

不住在皇上皇身旁翻腾跃动,名叫余火、余涂的他俩,领命作为这回攻城大军的左右先锋,不停的挥动旗帜,尽显凛冽杀意。

只有十五、十六岁的亲兄弟,年少不更事,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完全不懂得杀戮战场的凶险,只渴望在战意鼎盛的大军中突围而出,从此于“天法国”中占上一席重要位置,得到伍穷大王的重用。

余火高声道:“怎么了?主帅,咱们现在开始进攻吗?”

天下几被小白统一,惟是“天法国”始终站于不败之地,没被“小白皇国”所吞并,故此“天法国”内的少年人,均好盼望得到提升,在稳定的江山内建立一点成就。

余火、余涂两个少年得志的左右先锋,天生异常急性子,却又绝对遵守纪律,一切也很惟命是从。

主帅未有下令,二人自然不敢妄动。

两个少年先锋,急性使他们很喜欢发问,余火道:“主帅,咱们现在立刻便去破那‘棋局杀阵’吧!”

皇上皇未有回话,余涂又问道:“咱们应以甚么方法去破阵呢?就连丞相的‘相学兵法’也破不了,我们该如何去破‘棋局杀阵’啊?”

不住的追问着皇上皇,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

两军对峙,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三个时辰,夕阳西沉,可是皇上皇依然未有发出半句命令。

一直骑于马背上,静静的守候,皇上皇就像在等待着甚么似的。

皇上皇终于发出了第一个命令:“传令下去,大军偏移左方十丈,依山列阵!不明所以的命令,教余火、余涂二人惊呆,只因左方偏山位置,完全不是对着“天鹰城”正门,单是对着城墙又如何能进攻,难道会用战车攻城,抑或皇上皇有甚么后着?

虽不明皇上皇的话,但两个严守军纪的少年只好听从命令,把一万大军偏移靠山。

大军依山整列,余涂禁不住要去问个究竟,道:“主帅,是否要准备战车攻城?”

皇上皇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对,给我准备战车和两把大羽扇!快!快!快!”

二人听命,立时去准备,战车甫一推来,皇上皇不由分说便一跃而上,一屁股坐在车上,翘着他的二郎腿子,一派没事人的模样,他到底在盘算着甚么呢?

扬声向着余火、余涂二人叫道:“喂,你俩在干甚么?还不给我快点上来!”

军令如山,二人恐怕对皇上皇有所得失,立时欲跃上战车,等候主帅差遣。

正想动身,已被皇上皇高声喝止,大叫道:“你两个蠢才就这样上来吗?给我拿两把羽扇一同上来!”

二人提扇跃上,虽绝对服从命令,却是满脑子疑惑,不明皇上皇用意。

心内在想,但如何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来,正当二人想得入神之际,皇上皇竟突然大笑起来,道:“你们实在笨,不,应该是太笨,我给你们大好机会去讨好我立功,到头来却是不知所为,更妄想去猜度我心中所想,就凭你们的智慧,真不自量力!”

狂言滔滔不绝,一派盛气凌人。

二人被骂得低头不语,不懂应对。

皇上皇不住的仰天狂笑,令二人心中更感疑惑,可是答案却很快出现在眼前,教他们不由得衷心佩服。

只见后方突地掀起漫天尘土,一大队战兵从后攻来,旗帜飘扬“天法国”二字高高悬挂,显然便是从后赶来由夜叉与江南带领的七千“天法战兵”

余火、余涂惊愕间心里深感佩服,皇上皇果然留有后着,后着就是后着,后着就是夜叉跟江南的七千大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皇上皇心知以一万战兵之力,绝对不能破杀“棋局杀阵”故此便退于一旁,联合从后赶来的七千战兵之力,共同破杀,一举突破“天鹰城”

二人如此的想,可是皇上皇却依然按兵不动,只静静的凝望着策马奔驰的七千战兵,对着夜叉与江南哈哈大笑起来。

江南反盯着皇上皇,笑道:“呵!呵!原来皇上皇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脓包!”

皇上皇扬声反笑道:“只有蠢才才会不怕死的勇往直前,天才便应该窥准机会才出击!”

“这点道理,大蠢才又怎会明白!”

江南跟夜叉没有理会,一直奔往“天鹰城”只因他们恐怕伍穷还会遣派大军从后赶上协助,如此一来,立下大功的机会便很可能给别人瓜分。

四周不断卷起沙百尘土,视野变得一片蒙陇,健马奔驰,追风逐电,一形十影,一大群“天法战兵”杀性尽现,气势慑人心魄,如狼似虎的朝“天鹰城”杀去。

七千大军冲杀,踢起沙尘漫天飞扬,场面煞是壮观,马蹄声的的哒哒,如擂鼓节奏,怒吼声响彻天地,如狂雷震怒,甚是吓人。

如疯似癫攻来,正是“天鹰城”最佳出击时机。

“棋局杀阵”出击!

七千大军随着夜叉、江南带领下,策马驰入“天鹰城”内,沿着城内小贩们组成的道路,直冲向内城。

当七千战兵人城,城门立时关上,恍如一对鬼手招呼冤魂进入阿鼻地狱门。

城门关上,满地尘土被劲风刮起,四周顿时白茫茫一片,当尘埃消散,本来列成两排的商贩又分别聚成这里一堆、那裹一团,三五成群的小贩,各自围于一角处,七千“天法战兵”一时间被分隔切断。

夜叉、江南至此才发现,原来己方已置身在一个庞大的棋盘当中,进不得,退也不能。

霎时间“天法战兵”犹如被围堵的棋子般,江南一声暴喝斩杀,身后传来震天价杀声,杀人者竟是“天鹰城”的小贩们,猝然攻击,以担挑为武器,教敌人创腹破胸。

战兵一一倒下被吞噬,其余商贩也展开互相连结的攻击,一团又一团的歼灭敌人,剩下的则在缠斗拖延、虚招阻挡,只集中力量于某一堆尽力扑杀,把敌人杀得焦头烂额,逃窜无路,彻底运用棋艺妙绝之法来破杀敌人。

这就是布下的“奕旨”棋局,局内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内城门的位置,正是全个“奕旨”死活之地,谁人尽得先机,胜利便握在手中。

以棋布局,争胜斗智,棋艺中共分“棋势”、“棋圈”、“棋品”三大要项。

“四子占四方,一子定乾坤!”

把杀人阵势以棋局之法相互交融,教敌人迷于局中,落得任人宰杀的下场。

夜叉、江南已陷入迷失,急忙策马前冲,手中大刀左斩右劈,任谁挡路,也杀无赦!

“天法战兵”素以疯狂见称,如今陷于绝境,不住的斩杀,渐渐斩出一条血路。血路也就是“棋局杀阵”的缺口,只因最重要的人物已离开,杀阵中自不免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一直以来,不论“棋局杀阵”又或是“合纵连环”皆是由血海为中心,由其带领、指挥。如今血海不在,自然敌不过杀力不弱的“天法战兵”疯狂厮杀声不住传入耳中,教人惊讶、震栗。

最前方的“天法战兵”已杀至内城门的“平位”原来依照围棋法则设阵,分为“平上去入”四格“平位”一直便由血海把关,主将不见,杀阵顿呈虚空,成了唯一破绽。

如狼似虎的斩杀“天法战兵”已把棋局杀得演不成军,重结一团,空群而出,勇破“棋局杀阵”

“膨!”的一声,城门应声破毁“天法战兵”猛然破毁“棋局杀阵”虽未能胜,且又折损几百战兵,夜叉跟江南两名主帅却能全身而退,倒算万幸。

离开棋局,满以为得以保住性命,可是刚踏出城门,不可能的事情竟现于眼前战马猝然间倒在地上,人仰马翻,惨叫哀号。怎么?“平位”不是一切关键所在,何以会剧变陡生!?

战兵再次站起来,江南、夜叉抬头望去,好骇人的景象就在眼前,一个个圆形球体飘飞半空,看真些竟是数百战兵的头颅。

原来刚才人仰马翻一瞬间,商贩已迅雷不及掩耳纵跃,把数百战兵的头颅来个分家。

原以为离开“棋局杀阵”生机便会降临,怎知“天鹰城”已为“天法战兵”设下另一杀局,真是局中有局,一局未停又生另一局,教敌人困锁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个杀局,便是“天鹰城”的第二重杀着——“合纵连环”

前二十人、后二十人、左二十人、右二十人,从沙土下面跃出,把六千多个“天法战兵”包围起来,困锁其中。

脸上尽是泥垢,杀志坚定,其中四十人手中均拿着一个方不方、圆不圆的圆状铁盒子,不约而同向同伴发射,一点亮光骤现,银熠熠的玄铁丝线已贯穿敌人肚腹,再缠在彼方同伴的护腕之上。

银丝穿过敌人肚腹、肩膊、大腿、手臂,顷刻间,便布出一个和刚才相同的棋盘来。

幼细却锐利的玄铁丝线,疾射劲强,六千多“天法战兵”中不下于五百人被贯穿身躯不同部位,玄铁丝线竟啪的一声便割断了战兵手脚,痛得各人嘶声叫喊。

五百人,都被因于不同位置却一样大小的方格内,玄铁丝线有高有低,有些倾斜,密密麻麻好复杂,稍一接触便割伤肌肤,教每个人都不敢妄动,完全被钳制。

笑天算、小丙、小黑三人的眼神交织出兴奋之色,他们对自己精心钻研出来的阵法十分满意。

从“五杀野”中的“泥杀野”得到启示,蜕变出如此怪异杀阵形式来,由此可见笑天算不住兼收并蓄,努力提升个人能力。

笑天算就是笑天算,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合纵连环”出击“天法战兵”绝难逃出生天!

第十一章智破连环杀

“合纵连横”杀阵躯动,锋利的玄铁丝线随八十人翻滚跳跃狠狠割斩敌人,弄得四周杀声震天。

刀斩剑劈非但斩之不断,更且被荆断割折,兵器叮叮当当的跌在地上,随着再跌堕而下的,是头颅、手、脚、半截身躯。

六千多名“天法战兵”被东包西抄,南围北击,身体已被银丝支解分离,无一活命,四野里黄沙浸血,尸首山积。

“天法国”战兵接连受挫,突闻耳旁豉声有变,回头张望,江南与夜叉见状忙传令撤退,先避其锋,登时军心大乱,士无斗志,纷纷退后。

没有血海在阵“合纵连环”杀阵中就没有了支柱,加上“天法战兵”的疯狂杀性,夜叉与江南均能全身而退。

回头望去,只见同来的六千多名“天法战兵”如今就只剩三千人能逃过死劫“合纵连环”的杀力,绝对不能小觑。

上回跟神相风不惑对战“天鹰城”同样设下“合纵连环”由血海作为重心带领,合四十人之力杀败二百“天法战兵”成绩已甚是骇人,如今笑天算刻意把杀力增强,设下八十人的“合纵连环”杀力之强竟能把三千多战兵在转眼间杀败,好一个了不起的笑天算。

八十个埋伏在地下的战兵便把三千多名“天法战兵”斩杀,剩下的莫不胆战心惊。

笑天算的“合纵连环”首战告捷,阵势虽胜不乱,一声令下,八十战兵立时把玄铁丝线拉长,将原来的杀阵扩大,结成更巨大的“棋盘”阵。

银线光映着夕日光晖,犹如千万条银蛇钻动,刺目耀眼,令人难以视物,头脑一阵晕眩。

江南与夜叉只剩下数十战兵,如何能敌?

反观一直按兵不动的皇上皇,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诡异莫名,教人摸不着头脑。

笑声传入耳中,余火、余涂兄弟二人很想去问个究竟,可是却没有勇气再发问只因他俩骤见皇上皇充满着信心,但却又猜度不了其所思所想,为免再受奚落,兄弟俩只好默不作声。

皇上皇大笑道:“怎么了?两个大蠢才不再发问了吗?难道已猜出本帅心中所想?”

余火、余涂齐声道:“属下不才,未能明白,请主帅加以赐教!”

皇上皇意气风发的道:“大蠢才倒有自知之明,那我便来问你一个问题,并不太难,你认为本帅聪明,还是夜叉与江南二人聪明呢?”

兄弟二人恭恭敬敬的道:“当然是主帅聪明得多啊!”皇上皇拍了拍二人肩头,又道:“若非奉承的说话,两个大蠢才便给我来解释吧!”

余火、余涂立时跪下,道:“在大殿中,只有主帅才能答上伍穷大王的问题,但江南、夜叉二人却要给予提示才能作答,足可见两者的智慧绝对在主帅之下!”

皇上皇笑了笑,说道:“那为甚么聪明的却只退站一旁,不去争取大功劳?”

绝不愚蠢的余火和余涂,又怎能与皇上皇的智慧相比,如此高深的问题,他们当然答不上。

对于领军率兵的将领而言,这类人正是最好的下属,拥有相当资质及一颗进取之心,却又绝不会压在自己之上,这就是皇上皇一直在寻找的理想下属。

皇上皇要去建立“成就”也就必然需要这些下属。

皇上皇道:“还记得刚才我向大王要求多少战兵吗?”

余火、余涂齐声道:“五万!”

皇上皇点了点头,又道:“为何我要五万战兵?”

二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呆,没有想过的问题,为何偏要是五万战兵,不是十万,也不是八万,内里到底藏有甚么玄机?

心中清楚明白,皇上皇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五万战兵必然有所喻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人怎样也想不出来!

皇上皇淡淡的道:“五万就是代表了胜利!”

不明所以的说话,二人思维变得更混乱,五万怎可能代表了胜利,难道这是个幸运数字。

皇上皇是行军打仗的高手,智慧绝不比别人差,单以作战策略而言,相信就连伍穷也不能与之相比!

皇上皇解释道:“五万!是因为‘棋局杀阵’跟‘合纵连环’皆是笑天算等人的心血结晶,若以五万大军攻其‘五行’方位,封锁‘生死’二口,开出口,留血口,杀破口,便能一举破阵,明白了没有?”

高深的行军战术,余火、余涂听罢呆在当场,心里不由佩服再佩服,皇上皇就是皇上皇,果然神机妙算。

可是,当上皇帝的伍穷,胸中谋略比皇上皇更为独到,不遣派五万战兵,只派一万,目的就是要皇上皇接受考验,不容他轻易得胜!

皇上皇再道:“仅得一万战兵,强攻只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战死沙场就是最终结局!”

反观战场之上,夜叉与江南依然的奋力劈斩,欲突围而出,惟是早已埋伏在泥地下的其余战兵不断拔升而起,把原来成一正“井字”的“合纵连环”杀阵扩大,多添了一个斜侧的“井”宇。

笑天算一方已占尽上风,原来她心中早部署好后着,此“后着”一出,绝对可以杀败所有“天法战兵”

杀阵突变,原来一个正“井”字形的棋盘上再加上一个斜侧的“井”宇,玄铁丝线问的空隙变得更狭窄,令困锁其中的敌人没有任何容身之处,只是死路一条。

随着翻滚跳跃挥动玄铁丝线狠狠割斩敌人,刀斩剑劈斩之不断,更被反过来荆断割折,兵器脱手跌地,原来“合纵连环”的杀力经已提升了八倍之强。

刹时间,玄铁银丝上已染满鲜血,痛叫声不住传入耳中,地上血流成河,情景令人惨不忍睹。

七千“天法战兵”之中惟有江南、夜叉功力较强,仍在不断挥刀斩杀,望闯出血路。

高声呼喊,提升士气“天法战兵”虽伤亡惨重,可是士气却始终未有滑落,依然无比疯狂。

另一方面,皇上皇见状,突然腾身站起,大叫道:“好,已死了五千多人了!余火追问道;“主帅,死了五千多战兵又如何?”

余涂抢着说道:“今天咱们无功而还,只因要五万战兵才可以破阵,要取胜,除非另有奇谋,又或伍穷大王再派大军作后援。”

皇上皇笑道:“只是‘天法国’不可能再派大军来支援,一切也得靠咱们自己了!”

皇上皇本是“皇国”中的领导,对皇帝的心态绝对明了,清楚知道伍穷决不会再派大军增援。

要破“合纵连环”杀阵,就只要依靠自己的才智。

可是手中只得一万战兵,怎能发挥出五万战兵的力量呢!

“余火,率领五千兵马朝西南方攻进!”

“余涂,领兵五千,随本帅一同从东南方攻去!”

月移中天,洒落大地一片清辉,皇上皇率领下的一万“天法国”战兵,扬起漫天尘土,兵器上的利刃,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生辉。

战兵戴着贴金双凤朴头,团花红棉衫,红、碧茸甲。手执盾牌,挥动旗帜,绝对是精锐之师。

大军齐声高呼破杀口号,直如天崩地裂一般。

“天法战兵”齐声呼喊,喊声惊天动地“天法国”国旗带领战兵猛向敌阵冲去。

骇人声势,皇上皇举起“横刀”一挥,蓦地里金鼓齐鸣,左、右先锋齐声呼吆,手挺兵刃率着五千战兵,分隔两方冲杀上去。

一万战兵有何精妙良策取胜?

余火、余涂兄弟二人虽不明皇上皇心中所想,却严守军纪破杀而出。

虽未明如何破阵,但要是不想死于阵中,也就只好不顾一切的斩杀,神阻杀神,佛挡杀佛,杀出生路,杀!杀!杀!战鼓声雷动,皇上皇率兵分两路进攻“合纵连环”遭受到前所未遇的考验。

一时间“合纵连环”杀局被冲击得一片凌乱,几近崩溃,失了重心人物血海,杀阵遭受夜叉、江南及皇上皇内外夹攻,笑天算未能作出适当的指示“天鹰城”危机立现。

原来八十人的“合纵连环”杀阵,因笑天算下令扩大,在正“井”字上添上一个斜侧的“井”字,使杀力愈益提升。

可惜提升了杀力,却同时疏忽了外围防守,刻意把杀力扩大,致使内强外弱“合纵连环”即时被冲击得混乱散败。

一塌糊涂的杀阵,已再不可能杀敌。

余火、余涂二人分别率兵破杀,目睹“合纵连环”杀局在己方战兵冲击下分崩离析,心中不明所以,惟有先退站一旁,让夜叉跟江南和剩下的战兵冲击杀阵,继再来个外内夹攻,一举冲散杀阵。

当日连伍穷也破不了的“合纵连环”阵法,如今皇上皇竟能在片刻间以谋略破杀,足见其才智之高。

不作无谓战斗,觑准时机,一击破之,好出色的谋略呀!

皇上皇从马背上腾身跃起,高声叫道:“小丙、小黑、笑天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冲破城门,皇上皇领军杀进“天鹰城”城中兵力有限,未能抵挡一万大军杀力“天鹰城”危机已迫在眉睫。

夜叉跟江南见状,不由分说便随皇上皇杀去,不甘后人,不可让皇上皇独占全功。

皇上皇回头望向二人,耻笑道:“蠢才就是蠢才,破不了杀阵却欲来争功,好不自量力。”

二人不加理会,提刀紧随其后。

“天鹰城”是小白赐予妹子笑天算的一座城池,是“小白皇国”众多城池中最接近“天法国”的一座。

为的就是希望能藉着妹子的神机妙算,出色才智来抵抗“天法国”攻力,要是“天鹰城”失守“小白皇国”的屏障被铲除,对“天法国”来说必有莫大得着。

如此大功劳,伍穷必重重有赏,那又怎可把功劳让予别人?

皇上皇、夜叉、江南表面上均为“天法国”效劳,内里却是暗存纷争,互不相让。

杀入皇城,只见皇宫外已有一人把关,他正是小黑。

双目红肿,原来应现的杀性如今竟没出现,一脸憔悴的他,好明显是因为血海的离去已变得痛心欲绝,终日惦念孩子而尽受忧郁,变得没精打采,凭谁也看不出他曾是一城之主。

血海的离去,确实为“天鹰城”带来深远的影响。

不单是小丙、小黑、笑天算三人,就连城中百姓亦因血海的离去而变得人心惶惶,终日于恐惧中度日。

血海实在太重要,城中任何行军作战之事均以血海为重心,失去主将,单靠小丙、小黑和笑天算又怎能抗敌,发挥出杀阵的最强杀力!

“天鹰城”看来已成了“天法国”囊中之物!

第十二章再见笑天算

决战终于到了最后一刻。

一切恩恩怨怨将在今天得到彻底解决,胜者为王,败则必然的一无所有。一线之差,却是得失截然不同。

没有了血海在阵“棋局杀阵”及“合纵连环”皆未能发挥应有杀力“天鹰城”看来已绝难保得住。

妈的皇上皇,果然是个好出色的家伙,凭着出众的才智谋略,把原来巧妙绝伦的“合纵连环”杀阵弄得散乱不堪,杀力全失,以五行方位攻杀生、死二口,一下子便破开杀阵之缺“开出口”、“留血口”、“杀破口”一击必杀,一举歼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害怕死亡并不代表死神便会离去,傲然面对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力战至死,才能无愧于心。

皇上皇乘着阵法溃散凌乱之际,依着兵法要旨破杀而去,正好把“合纵连环”击得全然崩溃。

攻至城内,骤见小黑、小丙已站在眼前阻挡去路,紧随身后的夜叉、江南如追风逐电般掩至,皇上皇睿智一生,急忙高声叫道:“嘻!夜叉、江南,你俩把小血海杀掉,再分成四段,如此眠灭人性的残酷手段,小丙、小黑必然拼死找你们报仇,小心呀!”

狡猾的皇上皇,竟然撒了一个天大谎话来,惟是这一句话,却为夜叉、江南带来极严重后果。

信以为真的小丙、小黑,原来都没精打采,登时散发出凛冽杀意,双目透射慑人寒气,紧紧盯着夜叉、江南,犹如沉睡中苏醒的猛狮,杀气教人畏怯。

杀意爆散,强招已扑面攻至,小丙猛祭起杀招,一剑舞起,剑招层层登叠杀将而来,绝不留情半分。

杀力澎湃,汹涌翻腾的剑气漩涡,尤似剑身暴长十倍,如鬼如魅来夺苍生性命“起!”利剑挥动,拉扯成一道剑气狂龙。

“转!”狂龙随剑牵引,宛如巨轮在陷坑内转动。

“杀!”小丙一掌拍向由横转改为直转的漩涡,掌心发劲把巨轮状的剑气猛然攻向夜叉、江南。

漩涡如巨涛铺天盖地攻来,二人横剑当胸死命抵挡。

面对破碎虚空的杀浪,夜叉、江南心生畏怯,一人一剑,强自压抑心头惧意,身上每一分力量都聚集到利剑之上。

不停劈斩,小丙误会皇上皇之说,心中生起从未有过的仇恨杀意,誓把眼前敌人破杀。

当然,血海是自己的心血结晶,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如今丧子消息传入耳中,那哀痛的杀意又怎可能再强忍?

双目充血,青筋暴现,从未如此愤怒的小丙,竭尽所能,挥剑斩杀,杀势如巨浪滔天,浪接浪的吞噬性命。

夜叉、江南不住的挥动“天煞”、“败刀”愈舞愈高、愈急愈乱,混乱挡格,宛如一抹弯月,可是月色却挡不下滔天杀浪。

蓦地,月光散去,不再是月,只有血。

夜叉、江南再也抵受不了杀浪“天煞”、“败刀”被击得脱手飞去,一时间二人再没有任何兵器为他们挡下杀招,无可奈何下双手只得任由剑气剖割。

没有兵器来面对疯狂杀着,怎么抵挡?难道要用自己身体去硬挡?不可能再有任何抵挡的“方法”夜叉、江南二人同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感觉,已扑临身上。

旋风虽被二人消减了部分杀力,但剩下的余势亦足以把两人性命掠夺,杀个灰飞烟灭。

杀浪在攻,小丙杀得疯狂,疯狂的笑,笑得诡异莫名,教人见状皆不禁毛骨耸然。

夜叉、江南二人可以干的就只有等,等待着小丙必杀的一招挥出,等待死亡的一刻降临!

反观小黑依然站着,只目变得如鲜血般红,紧紧盯着皇上皇,杀气内敛,却并不表示其不痛心,他,只在等待机会,等待皇上皇露出破绽,一击必杀的机会!

可惜于战场上,皇上皇的才智谋略永远压在别人头上,小黑等待的机会并不可能出现。

皇上皇抛起一个以布帛紧裹着的长形东西,大叫道:“嘻,这便是你儿子的遗物,断了的‘天魔’呀!”

本已误信了皇上皇的谎话,如今再加上“压力”小黑心痛欲裂呆在当场,与儿子血海在一起时的无数回忆闪现脑海,再也不可能自拔。

如此一呆,正是皇上皇最佳出击时机。

朝着落下的长形东西跃去,皇上皇伸手紧握,褪去裹着的长布,露出一柄金光耀目的神兵——夺爱。

“夺爱”晃动,挽起刀光像满天星雨缤纷,照得敌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来,惟有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得入神的小黑被耀目金光惊醒过来,可是强招已临,再不可能抵挡!

皇上皇刀法路数匪夷所思,难以揣测捉摸。手腕一转,便把直冲的剑势改为迥刺,更免去了前扑劣势,挥出猛烈、厉烈、狂烈的七七四十九刀。

刀光密集杀向小黑,一刀千刃,织出重重刀网,封住敌人退路,困锁其中。

织成的刀网更见繁密,把小黑上下、左右、前后都罩得密不透风,难以反抗硬拼。

小黑处身刀网织成的暗黑空间里,眼中全不见应有的惊疑、惶惑、怯惧,只有“等待”

期待必杀的一刀快来。

空间内刀气横冲直撞乱劈小黑,但全都被小黑的护身罡气截挡,终于,黝暗空间露出一线曙光。

小黑脸露笑熊,期待的杀招终于到来,他却没有运起任何防守招式,只把双目徐徐合上。

龙吟声一时不绝,一道刀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长虹横天。

没有起手、没有运气,只是向后退了半步,不多不少只退了半步,轻描淡写,从容不迫。

必杀的一招已来临,小黑怎可能从容不迫?

只因他等待的,正是这必杀的一招,杀招攻来,原来密不透风的黝暗刀网露出曙光,曙光就是小黑等待的“空位”

被皇上皇的谎话控制了思想,小黑早已变得无心恋战,他一直等待的,就是逃脱的“空位”

轻功冠绝武林,步法迅捷巧妙,算是如何繁密的刀网,只要空位一现,小黑自然能以绝世的身法逃出刀网之外。

俨如鬼魅一般,小黑霍然逃出刀网,巧妙地避过必杀的一击,幸运保住了性命皇上皇翻身落回地上,正欲动身再攻之际,忽地从身后掩来一股凛冽的杀气,杀气来源是剑

剑,就是“仇生”方失神提着“仇生”独自来到“天鹰城”

虽没被遣派一兵一卒,方失神依然无惧的只身独闯,誓与皇上皇、夜叉、江南争夺大功劳。

混战之际“天鹰城”蓦地发放无数利箭,原来处身于城内的笑天算下令放箭,为小黑、小丙制造了逃生机会。

箭如雨下“天法战兵”立时乱作一团,疯狂的杀意被死伤一阻,夺城攻势登时缓住。

小黑、小丙深明笑天算用意,也就不再作纠缠,冲入城中,连同妻子一起越过城池,弃城而去。

朝着西北方向逃走,可是皇上皇却没有从后紧随追去,因为他明白,不论小黑等人是生是死,若是追去便会失掉“先机”

眼下一切也是其次,夺城才是最大的功劳。

要是夜叉二人沉不住气的追去,夺城的大任便落在皇上皇身上,如此大功劳已成为囊中之物。

心思缜密,足可见皇上皇的才智绝对压在夜叉等人之上。

不出所料,夜叉、江南跟方失神三人果然领兵追去,空城就在眼前,已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皇上皇夺城了!

举起“夺爱”高呼冲杀,余火、余涂兄弟二人率领众“天法战兵”冲入“天鹰城”

反观弃城而逃的笑天算三人,一直朝着西北方向而去,但那方向正是“天法国”所在,更贴近敌军,他们没逃错方向吧?

原来目的地是名唤作“草庐”的地方,只要逃往那里,深信必可以保住性命,只是原因又是甚么呢?

“草庐”一处少为人知的地方,但却足以救回笑天算三人性命,只因那里住了一个好出色的人物,一个笑天算等人绝对信任的人,只要获得他相助,便可与皇上皇等一拼,他的名字是——苦来由。

没有了血海,苦来由也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自从苦乐儿归来,苦来由便退离“天鹰城”与女儿一同迁居于“草庐”不问世事,尽享天伦之乐。

攀山越岭,穿过了江河,笑天算三人终于来到“草庐”四周松林耸立,遮天蔽日,眼前一幢破旧的茅屋,破破烂烂,简陋不堪,一看便知是贫穷人家所住的地方。

这间茅屋,正是苦来由父女二人的住所。

不问情由,笑天算等人破门进去,甫一踏进屋内,不能置信的事映入眼帘。

屋中空无一人,台上只有一张苦来由留下的字条,原来在“天鹰城”居住的日子中,苦乐儿曾跟随笑天算习练兵法之道,学有所成,更得知小白正陷于危机,身边并没有如昔年的芳心及梦香公主等出色军师,苦乐儿便正好弥补此空缺。

得悉小白有难,苦来由当下携同女儿动身前往协助,笑天算等原来的算盘已不可能打响。

无奈失望之际,身后忽地传来话声,道:“好可惜,竟未能一网打尽!”

回头望去,来者竟是伍穷的后着,先遣派皇上皇等人攻陷“天鹰城”把笑天算等迫向找寻苦来由,继而再派出后着来把众人一举歼灭。

后着,就是伍穷派来的春冰薄!

的的答答马蹄声响起,正是从后追赶而来的夜叉、方失神、江南及一众“天法战兵”

形势已十分明朗,笑天算三人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小丙、小黑提步踏前,站在笑天算跟前以作保护,轻声道:“快走吧!我俩先来挡住敌人。”

九死一生的险境,求生看来比登天还难,小黑与小丙尽力护着笑天算,助她逃离困境。

笑天算深明两位丈夫之意,不敢再作逗留,急忙翻身上马,惶惶下策马离去。

甫拉紧马缰奔驰,突如其来的一道寒气将马头一击而破,分成两片。

鲜血淋漓溅在笑天算身上,面前一人站于马头之上,双腿一分,随着马头撕裂之势顺滑而下。

与此同时,笑天算感到头顶忽地滴下一点鲜血,是自己的血,更恐怖的是眼前事物更分成两段

对了,马头分裂,笑天算的身躯亦同样撕裂分开。

“夺爱”已狠狠的劈开身躯,原来是皇上皇,他掠夺“天鹰城”后迅速赶来杀人。

皇上皇冷冷的道:“最终,你和你爹二人也是死在我手上!”

小丙、小黑见状,难抑心中愤怒,同时仰天怒吼,可是深爱的笑天算已再不可能听到

笑天算,已确实的成了一个死人,一个被破分为二的死人!

皇上皇相当满意的笑,因为杀了笑天算,小丙、小黑为了复仇,如何也不会再逃走。

来吧!你两个笨人快上前来送死让我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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