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叹了口气,续道:“我带你们以特殊方法摆脱汤乐的魔灵花蜂只是暂时,最多五天时间,那魔灵花蜂便能寻到此处,辰哥,血魂狱灭门,我和兄长亡命天涯,能帮到你的地方实在太有限。”
陌北辰微微一笑,道:“冬苓,我与祁雍乃生死之交,没必要说这些,你能及时前来相告这些对我们用处已经极大,剩下的便交给我们好了,你先离开,这场祸端我们是避不了了,必须面对,后面的路将会很难走……”
话未说完,祁冬苓苦笑道:“我和兄长早就如同过街老鼠,到这种境地反而对任何人的身份都不会顾忌了,咱们在此休整两个时辰,我对这半壁西凰还算熟悉,我带你们或能绕开这场祸端也说不定。再说了,我哥若是知道我将你们就此抛下,以后怕是饶不了我。”
陌北辰心头并无多少忧虑,他的性格不会杞人忧天,只会尽量将后路规划完善,尽可能的将前行之路的凶险化解,至于眼前之事他没有任何顾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卞宵、汤乐、罗耀、田书宏均是有着极大的背景,但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来犯必会雷霆斩杀,不留下丝毫后患。
于是一面取出六甲古鼎,一面问道:“冬苓,你和祁雍走散了?可知他而今何处?”
祁冬苓其实对陌北辰的了解很少,就目前来看,认识到现在才问起兄长的下落,心里还是很替兄长感到不值,尤其是在听到自己说血魂狱已经灭门时竟然没有丝毫关切之意,若是别人哪怕假意关心一下也好啊。
沉吟了片刻,她才道:“兄长在戮海石陪我呆了有半年然后便离开了,他准备在折翼岭等待砀山古地开启。”
陌北辰已经从荆小钗口中得知了许多砀山古地的情况,一面取出灵草分类,一面道:“砀山古地对于祁雍来说易进难出,他这是迫切复仇么?”
祁冬苓淡淡一笑,道:“也是也不是,我们在血魂狱乃是亲传弟子,但血魂狱支持门人内斗,死伤乃是家常便饭,所以宗门个体实力虽强但并不昌盛,综合实力太低,而门中师兄弟感情并不好,包括高层之间都经常发生殊死决斗,血魂狱被视为邪派也是有原因的。故而,我们在门中并无多少牵挂。但……家母因此受到牵连。”
陌北辰眉头狠狠一皱,在喜乐乡中他曾听祁雍提起过,其父先亡,其母乃一介普通百姓,含辛茹苦将祁雍培养成了一名武修,这是相当的不容易的事。
祸不及家人这句话或许在武修界行不通,但其母乃普通人而受到牵连那便真的过份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能理解祁雍所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沉默片刻,道:“若你能联系到祁雍,就不必离开,到时我与他一起进砀山古地。”
他不喜欢过多的承诺,承诺不可靠,但和祁雍一起进砀山古地足以表明立场和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