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沈云卿颔首：“他的百会穴，应该是有淤青。只是因为，他头顶有戒点香疤，其中一个戒点香疤正好落在了百会穴，所以那淤青看起来并不明显。”
“只是，如果仔细对比这些戒点香疤的颜色，还是能够看出来一点端倪。”
“所以，戒妄方丈大概率，便是被人用这小石子，击中了百会穴而亡的。”
“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击中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顾景淮眯了眯眼：“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牢房之中没有通风口那些，那凶手，想要击中他的百会穴，应该也得要在这牢狱之中。”
沈云卿点了点头，手指在方才她捡到那石子的地方点了点：“方才石子落在这个位置，戒妄方丈的尸体是这样躺着的，应该是在打坐的时候被人击中的，看着石子的位置，那石子，应该是从……”
沈云卿抬起手来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从那边飞来的。”
顾景淮抬眸看过去，沈云卿指着的，是那牢房外面走道的位置。
顾景淮眯了眯眼，将负责看守这牢房的狱官叫了过来：“在戒妄方丈死之前，可有人来这边探监？”
“不曾。”
顾景淮与沈云卿对视了一眼：“将今天值守的狱卒叫过来。”
狱官应了声，很快将今日值守的狱卒都叫了过来：“都在……这儿了。”
却有一个狱卒开了口：“还差一个人应该，李九先前还在，这会儿好像不见人了。”
“谁？”狱官蹙了蹙眉：“李九？”
“是。”
狱官脸色有些沉：“李九不是因为着了凉，有些发热，所以请了假，说今天不来了吗？你们看见他了？”
“是啊。”其他狱卒都点了头：“我们看见他了。”
“先前还在呢，还和我们打招呼呢。”
顾景淮已经听出端倪来了：“元宝，你叫上人，找个狱卒，带你们去李九家中去看看情况。”
“是。”
沈云卿站起身来，顾景淮才吩咐着仵作：“验尸吧。”
“是。”
验尸的结果倒是和沈云卿说的一样。
仵作刚刚验尸完毕，元宝就带着人回来了：“死了，那李九，已经死了。”
“被人所杀，应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大致是昨天晚上被杀的。问过周围的邻居那些，都说没听见动静。现场也处理得十分干净，没留下什么线索，应该是专门的暗杀组织所为。”
顾景淮点了点头，嗤笑了一声：“杀人灭口，看来，是有人，不想要戒妄方丈活着啊。”
沈云卿轻轻颔首：“毕竟，戒妄方丈只要一是，昭觉寺这个案子，便只能到戒妄方丈这里为止了。”
顾景淮目光落在戒妄方丈的尸体上：“整理整理，我入宫给陛下禀报去。”
沈云卿便也站起身来，跟着顾景淮出了大牢。
“劳烦公主，让我蹭车了。”
顾景淮先一步上了车，沈云卿笑了笑，也跟着上了车。
一上车，顾景淮就开了口：“公主何时离开皇城？”
